临走时元丘留下这样一句话:“到先王祠看一看吧,那里可能有你想要的答案。”
李信来到了先王祠,跪倒在先王的遗像前。他想起他在父亲膝上听过的那些现在仍然耳熟能详的故事,慢慢回顾着先祖创业维艰的历史。
据传,东皇太一是宇宙中第一个的生灵。他一个人无拘无束的漫游世界的各个角落,久而久之就觉得有些孤单了。然而他还没有办法解决。直到有一天,地脉深处的种子在雨露滋润下破土而出,不过几日就长成了沟通天地的巨树。东皇太一路过时,神树正结满青绿的果子,东皇太一欣喜不已。他倚靠着巨树,闻着四溢的果香。这树大的出奇,枝枝蔓蔓延伸开去竟遮住大片天地。置身于它的隐蔽下,仿佛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他欢喜的不得了,摸索起巨树有些温热的树皮来。他感觉到这树是有勃勃生气的,如同自己的血脉一般冲涌上升,就更加喜欢了。不久以后,他睡意沉沉。一觉醒来,所有的疲倦一扫而光,这时他是神清气爽的。
“睡觉是有益的。”他想到。“我需要休息。”然而高悬的太阳太过刺眼让他无法安睡,他也不能事事处在树阴之下。于是他令日月在空中穿梭不止,以神树为界,阳光直照的一侧为日,另一侧则为夜。
日月有了轮回,东皇太一满意了。不过他时感孤独,有一****无聊的把玩着从神树上掉下来的翠绿欲滴的果子,对它的晶莹剔透喜欢的不得了。“莫不用这些果子造一些生灵来?”
说罢他试着赋予了落在地下的果子一些灵气,霎时间地上有了诸多种类的爬虫。这是最低一等的生物,因为创造它们的果子还未成熟就落在地上。他如法炮制,有用挂在树上的果实创造了飞禽走兽。现在只剩下饱尝和风旭日,沐浴恩泽的高悬在树顶的二十颗果子。他想到自己仍是孤独的,而百兽没有语言无法与他交流,他要创造一种像他一样有智慧,有语言能力的生物,按照他自己的样子,他创造了人:阳光直照的一面是男人,另一侧是女人。
他对他们说:“你们是我的子民,要听命于我。现在我给男人强壮的身子,女人生育的能力。你们可以自由结合,可以任选一块土地去繁衍生息,这是你们的自由。”
东皇太完成这一切后,又分为三身,一个做了天上的祖神也是唯一的神,以让天地秩序井然,一个化作神树之心,主宰万物生老病死,一个便成了芸芸众生的一分子。
李信在孩童时代不止一次听过这个故事,他深信不疑。他也相信东皇太一扮演着芸芸众生的那一真身,会救姜国于水火之中。
在东皇太一创造万物之后,神树停止了疯长。作为世界之源的神树停止生长后,气候出现异常:神树一侧异常异样寒冷,另一侧又异常炙热。于是它们被分别叫做寒霜之境和红土大陆。
姜国的祖先契与妻子选择在寒霜之境的千山定居,那是冰原狼的巢穴。他们以狩猎为生,要与凶猛异常的冰原狼口中夺食。生活艰难异常。契活到三十七岁,留下五个孩子,两男三女。大儿子名阔,继承了契英勇果敢的特点。在他大约十五岁的某个月,偶然有一天他找到驯服冰原狼的方法,当这些残暴的野兽可以为己用时,他发现狩猎已经成为一件很容易的事了。他开始休养生息,让家族逐渐壮大。又经过几个世代,一个庞大的部落就在寒霜之境悄然崛起。
部落的财富有了结余,除满足自身的要求外,剩余的财富变得无法处理。于是人们公推一位素以公正闻名的老者来分配剩余财富。于是他准备将多余的财富分给鳏寡孤独。没有一个人不愉快的。
然而随着财富的过快增长,这种方法已不能将财物全部分配出去。多余的财富只能由公众推举出的领袖保管以应对危机。但这时就有了两难的地方:人们不得不选出这样一个人,又不能对他过分信任。
姜国的第一任王鄢就在这样一个位置上。就是距今五百年前。一个午后,刚刚上任他愁闷不已,显然的部落中的人对他不是特别信任。
就在他暗自嗟叹时,一个白衣童子出现了,递给他三个精致的木盒:“我有三样东西,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一名斩尸剑,可以斩掉三尸;其二叫八咫镜,可以视听天地;三为勾玉转轮,可洞悉毫末。”说罢,就消失不见了。
鄢将三神器迎入部落,示以众人,所有人莫不俯首。松散的部族凝聚力逐渐增强。在鄢晚年的时候,一个国家的雏形已经具备。后继者无非是在巨树枝干上添枝加叶。
“也许,这是唯一的方法了。”李信明白唯有历代的王才知道三神器的归处,唯有国师才知道使用神器的方法。
“打扰了,历代先王。”他推动起设在正殿中的祭台,一个暗室出现在眼前。二百多年来密室从未被打开过。
他将金钥匙插进锈迹斑斑的青铜色中,随着清脆的一声,锁开了。他的正前方,装着三神器的盒子正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