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心海的生活总不能归于平静,这是打不破的定律。
就在家里准备跨年的前一夜我小产了,看着身上是血一脸痛苦的我,胡心海急得哭出声来。继母替我打了120,从手术室出来时,医生告诉我因为我的高血压导致心脏上出现了问题,以后都不能考虑受孕,除非是不要命。
也许是因为我小产了才知道我怀孕,也许是医生说的我不能再考虑受孕,又也许是两者都是,胡心海一脸惨白,那天之后我们的话题又回归到了很少的时候。直到过完年又回到上海,胡心海的情绪一下爆发。
“为什么不告诉我怀孕的事?”胡心海朝我咆哮,这是2006年我们的第一次争吵,我如实说我已经做好了和他离婚的打算。
“你知道我不会和你离婚的。”胡心海说。
我别过头。
他又抱住了我。
“以后我们不吵架了,好好过日子不行吗?”胡心海说,我只觉得心里隐隐作痛,然后也抱住了他。我说过,我永远都输在对他无条件的心软。
胡海港到家后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我盯着他看了好久,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再也没这么仔细的端详过他。才发现,比起胡心海,胡海港更多的是长得像我,可是明明这样的五官长在他小小的脸上很可爱。我的儿子,真的长大了,连五官长得像谁都那么清晰。为了他,我都应该和胡心海在一起好好的生活。
可事愿人为,2006年的夏天,我看到了三年多没见的萧玥,抱着和她一样漂亮的女儿站在我家门口,一脸的盛气凌人。
“你来干什么?”我冷冷的问,挡在门口,不想让她进门。
“胡心海呢?我找胡心海!”她朝屋里看了看,然后推开我夺门而入。
我和她争吵起来引来了邻居的旁观。萧玥也丝毫不甘示弱的指着自己的女儿说:“你的儿子也享受了五年的父爱,你也和胡心海生活了那么多年,是时候也该把他让出来补偿补偿我们母女两了!”
“笑话,带着不知道和谁生出来的野种跟我要胡心海?你也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我还击。
“野种?我和胡心海的孩子是野种那你和他的孩子算什么?”萧玥问我,我的脑子瞬时像是快要炸开。她和胡心海的孩子……那女童是她和胡心海的孩子……
因为胡心海算是半个公众人物,这件事很快被传开来,他赶到家时我已经喝得是满地啤酒瓶,但是我没醉。
“江思研,你别听她胡扯,那孩子不是我的。”胡心海解释。
“离婚吧。”我只有这三个字可说。
“我可以带着那孩子去做亲子鉴定,你要相信我。”他把我抱进怀里,很紧,生怕我不相信他。
“离婚吧。”我重复着这句话。
“江思研,你相信我!”他哭了,我知道他哭,不仅是因为他的声音颤抖,还因为我后背感到了一阵湿热。
“你和她没什么她怎么敢说那孩子是你的?我不需要你的亲子鉴定,因为那更加说明了你和她有过什么。”我说。
后来我们纠缠了近一个月,还是离了婚,我拿到一笔钱,却没得到儿子的抚养权。
后来我打听到,我前脚刚搬出那个家,萧玥后脚便搬了进入。
后来我用胡心海给我的钱在上海租了一间老旧的民房,过上了单身生活,也如从前一样不工作,酗酒,不联系任何人。
后来父母找到上海把我接回了老家。
我浑浑噩噩的又过了三年,突然有一天胡心海又出现在了我的生活中,他说复婚,我没有给他答案。
胡海港八岁了,长得很高,上小学后便不再做童装模特,他说:“妈妈走后,爸爸在其他地方买了房子,爸爸工作很忙,大部分时间只有保姆陪我,妈妈,我想你,你别生爸爸的气了,我们回家好吗?”
我强忍着泪水,关于复婚的事我内心也很动摇,但是我不能答应。
2011年的5月,再一次晕倒的我被检查出有高心病,虽然不相信检查结果,但是我也不能否定检查结果。那天,我哭得歇斯底里,拉着阮勤勤的衣领说:“我才31岁,怎么可能得这种老人才会得的病,勤勤你快说是医生检查有误,你快说……”
最终我没等来阮勤勤的否定,她只是一味的劝阻我接受治疗,我一再拒绝。
我没钱,我不能拖累我的父亲母亲儿子还有胡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