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抬上来!”张员外怒吼一声,门外四个家丁便抬了一个担架上来,担架上蒙着白布,显然,上面躺着一个人,一个死人!
“看看,认识吗?”张员外怒及反笑,示意下人拉开白布。
三月一眼望去,便认出了来人,正是昨日帮她通知了张神佑的其中一人,此刻,脸色乌黑,显然是中毒而亡。然,令人疑惑的是,此人****着上身,满身青红色吻痕。
三月皱着眉头,走过去蹲下身察看,但见他手臂乃至后肩,都有些从后往前的抓痕,女人的长指甲印!结合他身上的痕迹,不难看出这人死前,曾沉迷于鱼水之欢。
三月掏出手帕,包着指教按了按,已经僵硬了,按压处立马现出一个凹痕,青紫泛白又慢慢恢复成皮肤原本的苍白。年轻的三个小姐早就捂了眼,二夫人勾起唇角抬起茶杯轻轻吹着茶水中漂浮的茶叶,三夫人则低着头,暗暗绞着手中粉色的绢帕,主位上的张员外铁青着脸,怒吼出声:“贱人!还不快跪下老实交代!”
他这这一吼,明显令众人为之一颤。
三月起身面向他:“老爷说什么,三月听不懂。你若是让我来察看这尸体的,三月顶多能看出他已经死了不下六个时辰了,至于这中的什么毒,怕是得派人去请白老大夫过来。”
“是吗?”张员外怒极反笑,“传证人进来。”
“奴婢见过老爷,夫人……”一个丫头颤着身子进来跪在地上,微微抬起头来看一眼身侧的尸体,惊恐的闭上眼不敢在看。
“说,你昨晚都看见什么了。”
“昨……昨晚……亥时……奴婢……奴婢看见少奶奶……和钱三儿在……在……”
“别吞吞吐吐的,见了什么直说。”二太太抬着小指掏了掏耳朵:“听得我这耳朵都快折了……”
“噗嗤,娘,耳朵能折吗?”张家大小姐接过母亲的话。
“闭嘴!”张员外怒拍着桌子,凝着脸看向地下颤抖的婢女:“如实说……”
“看到……少奶奶偷……偷情……”
“你可想好了,这话说了,可是要对这话负责的……”二太太抬起手帕遮住自己嘴角的笑意,凉凉看向眼前的婢女。
“奴……奴婢敢用姓名担保!”那丫鬟这句话倒是说得斩钉截铁,抬起头来看一眼三太太,又低下头。
三月也算明了这一家子人唱的是哪一出了,这感情就为了对付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还真是下了不少心思。于是扬眉看向高堂之上的是张员外:“所以?”
“所以?”众人一时不明白她这话意思,三位小姐斜着眼鄙夷的看向三月,“真没想到,我哥维护的竟是这样的女人……”
“王三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张员外强压着怒气。这个女人,伤他儿不说,竟还敢背着神佑偷人,这对于他张家来说,乃是奇耻大辱!
“所以老爷认定,这人是我杀的?”三月索性拉过一旁的椅子,大喇喇的坐在正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