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来从长计议吧。明日即大婚,若要明抢,我们只有等到拜堂之时,若要偷偷救出师姐,我们我们只有两个时间可以利用,一是今晚到拜堂之前,二是拜堂完毕到……“陈杰生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说的是拜堂到洞房之前有一段时间宇文定会去招呼客人,但顾及到展肖的感受大家都默契地不挑明。
展肖点头:“我们必须商议一下,我有个计划……“
第二天一早,天微亮,城里便开始锣鼓宣天,鞭炮噼叭震聋欲馈,宇文定的府上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经过商议,九个人分为两组,一组作为接应,一组进入府内准备救人。
展肖、徐才义、陈杰生、廖仲瑜还有七彩一组,负责救人,其他人城外十里作为接应。
五人潜入府内时天刚微亮,这时候天色暗沉,人的精神比较混沌,府内的人员还未进入状态,因此五人比较轻易地混了进去。一进入府内,按照之前商议,五人开始分头行动,希望在时辰到之前找到聂玉楼的藏身之所,若未找到,也好侍机做好下步救人的准备。
展肖是他们之中修为最高的,已是筑基大圆满,而七彩则是修为最低的,因此两人一起行动。
府内办喜事,客人众多,几乎所有的佣人都集中到了前院。展肖熟门熟路地领着她到一个偏僻的院落中,这里只剩下两个女佣模样的女子在低头浆洗衣物,院中竹杆纵横,晾晒着浆洗好的衣物。
前院谈笑声锣鼓声透过重重院墙传进来,一个较矮的女佣突然重重地扔下手中木杵,恨恨道:“不公平!前面那么热闹,却让我们俩留在这里!”
另一女佣头也不抬,似没听到一般。
矮女佣见她不吭声,气不打一处来,用脚踢翻面前的水盆,衣物撒了一地,怒目圆瞪:“哎,冬儿,你到底是聋了还是哑了?别人这么对你你也没意见吗?我人长得丑也就罢了,你可是服侍过城主的,被人弄来这里都不知道要反抗吗?”
叫冬儿的女佣手一顿,随即摇摇头,悠悠地道:“服侍过又如何?城主大人根本对我没有印像……即便去求,也无用。“
矮女佣轻蔑地对那叫冬儿的女佣撇撇嘴,骂道:“就你这样总是低着头,整天头发也不梳一下,别说城主不记得你,即便是我们这浣衣院,恐怕也没几个记得你的样子。”
见冬儿不抬头也不说话,矮女佣真想上去踢她一脚,想想又把踢翻的衣物捡起来,一把扔到冬儿的盆里,道:“你这么喜欢洗就洗个够吧,我去前头看看。”走了两步又回头指着冬儿警告:“别想着告诉别人!”
盆里的脏水被衣物一甩溅了起来,打湿了冬儿的前襟与脸。她抹了一把,仍低着头,对矮女佣应了一声:“不会的。”
矮女佣离去后,七彩突然抬头朝展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她的双眼似涤荡着粼粼波光的一泓清泉,清亮狡黠。
两人本来站得很近,从展肖的角度府视下去,能看到她秀气小巧的鼻子与长长的睫毛,七彩突如其来地抬头投以一个清亮调皮的眼神,展肖没来由的只觉那眼神似根极细的锈花针,毫无预警地刺中了他心脏某一处,虽然不重,但清晰得不可忽视,不由地心神恍了一下。
七彩殷红的双唇微微挑起一丝笑容,向展肖一边比划一边用唇语道:“我去收拾她!”
收拾。她竟用这种……带着些许痞气的词。
好吧,那女修只有练气二层,说是收拾也无不可,但是,展肖又看了七彩一眼,那美丽的脸庞上满是俏皮与得意,还有一点叫嚣张的东西在眉目间。
两人本来只想到浣衣院偷两件衣物换上,好混入人群当中,并不想惊动这里的人。展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改变主意,微微皱了皱眉。
七彩动作极快,快到连展肖都始料不及时已出现在女佣的身后。她收拾起来不带半点犹豫与拖沓,手起手落,那个女佣便闷声倒下了。女佣倒下后,七彩才看清她的长相,秀丽婉约,竟是十分美丽的女子。
两人很快换了衣服。七彩换上了倒下的女佣的衣服,把头发装束全部改装。展肖则换了一身家丁服,粗衣麻布,却掩不尽他身上的俊逸矜贵,反而更突出了出色的长相。展肖不习惯,七彩看着也别扭,总感觉有违和感。她拿出一个人皮面具递上去。
展肖看着面具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