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清还在酣睡,今日窗外阴云笼罩,不见日光。面具侍从领着三名侍女捧着华服和洗漱的水盆进来房中,我叫他们放下东西,出去等候,我还是习惯自己穿衣服的。
三名侍女恭敬着关门出去,那面具侍从却留在房中,看着在床上睡姿极其放松流着口水的小清嘲笑着发问:“公子昨夜可是够欢愉啊?”
“没见她还穿戴的整齐吗?况且我只把她当作妹妹。”我白了他一眼。小清很可爱,但是我却没有那样的想法。
“哈哈!使团巳时便到,公子快些更衣吧。”言罢他正要离去,我叫住他,问道:“十慈国的政事我一无所知,不知到时候该如何应对,还请将军...”
“公子大可放心,到时你一言不发便可。”
“等等!宗主这两日可曾来过?”
“宗主事物繁忙,未曾来过。”面具侍从口气骤然冰冷。
“我能带着小清吗?”
面具侍从犹豫片刻说道:“公子的小情人就带着吧,毕竟以后也是政家的人。哈哈哈!”说着便扬长而去。
...
这衣服好是复杂,穿惯了中云寺那随性的僧袍的我对这里外数层结构繁杂的衣服束手无策。好不容易穿戴差不多时,才发现还有一大堆不知该如何安置的小物件闲在一边。我唤起小清,好在她还懂些,总算是把所有东西都穿戴在身上,至于穿的对错,管他呢!
看着她忙上忙下,心里一阵涟漪,小清还真的是个好姑娘,武艺高强能保护我,性子还十分可爱,面容也是姣好。嗯,是个好妹妹。
“你要去接见使团吗?”小清一边发问,一边为我整理边边角角的地方。
“嗯是。”
“那我也可以去吗?”她为我拿来伏火兽皮。
“嗯我们一起去。”
“太好了!我在这个鬼地方要被憋疯了!”她飞速整理衣物。
“去,洗把脸再走。”
...
二人出门,被一众侍卫带去那面具侍从面前,一路小清在我身后同我保持半步的距离。也敛起那俏皮,严肃着一言不发。我一路观察着线路,期望在以后逃跑时会有些帮助,只是那些蛛丝还是充斥着每个角落。
不时,到了宫外,面具侍从领着接待队伍整装待发,未见骑兵,只有四匹马拉的一辆马车和一皮通体雪白的骏马。步兵的装束十分华丽,武器也是装点的十分将就,这制式,应该是仪仗队了。我们便朝着那接待的地方出发,三人坐在马车中一路盘山而下,期间面具侍从说了一句让我十分不舒服的话,他说:“如果是政主接见,那只在宫中等候就好,公子接见的话...还是有劳公子多行几步吧。”我只能赔笑点头。尽管侮辱意味十足,但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呢?再者说来,我的目的又不是那政主之位。我掀起窗帘朝外望去,这仪仗队的队列形式俨然是一副保护中央马车的阵势,难不成怕慈罪和尚劫我而去?既然怕就不要让我去接见就好了,为什么要走这一步,实在让人想不通。
路途漫长,旁推侧问得知东帛和十慈两国历来交好,商旅互通有无,军事方面也经常合作,这次东帛来的使团意在结亲。来的官员官位不小,而重中之重却是东帛的公主。
车窗外渐渐飘起鹅毛大雪,渐渐传来巍峨鼓号的声音,使团来了。
面具侍从听到这鼓号声,立刻钻出车,骑上那匹随行的雪白骏马,跟四下兵士吩咐几句,军士看了一眼从车窗里窥探的我,点了点头。那面具侍从便骑着马朝着仪仗队的最前面行去。我放下窗帘,问小清:“联系的上小泷吗?”
“不行,那结界一直在我们附近。”小清摇摇头,面露难色。看来这仪仗队中就藏着那布置结界的人。
“走,我们也下去。”我拉着小清,跳下马车。才下车,这周围的军士便把我围在中间,好像生怕我受一点伤害,只不过我却是一副被敌手包围的感觉。
为首的军士让我上车去,说这不合乎礼教。我没有理会他,掂着脚朝着四周来回打望,我对远道而来的使团队伍没有半点兴趣,只是好希望看见那高大的身影,和那柄杀意浓烈的巨斧,或者立于枯树细枝尖上的持弓少女。可是眼里的只有森严戒备的军士和两侧参天的绝壁。
片刻,那使团的队伍就行至我们所处的队伍之前,队首的高头大马披着精致的盔甲,旌旗飘荡,队伍中的士兵穿戴着厚重的盔甲,俨然整齐的前行着。远远的看着面具侍从同使团中的一位骑马的军士谈论两句,继而面具侍从一声令下,众人掉头,后队边前队众人。我们也赶忙上车,这是要回去了。
“棣哥哥,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布置结界的人了。”小清满脸严肃
“在哪里?”这可是个大发现。
“队伍中,他手的姿势和别人的不同,好像是在维持术式,可我不确定,我不太懂结界。但是我想,如果有骚乱,他的手势改变,我们就有机会。”
“你记得住他的面容吗?”
“嗯。皮肤很没有黒,我总感觉他有点像是女人。”
“难不成,是那声音妖艳的女人?!”我大惊,这可是推翻我之前的全部推断!这样说来,那日声音妖艳的女人如果就在这仪仗队中,就可以确定他们是一伙的,那为什么那****要躲着面具侍从?难不成慈舟昏给他们下了不同的命令?再或者说,面具侍从是好人?
“不对的,我可以在战斗中同姐姐交流,但是她却必须用一只手维持术式,那夜的战斗不是这样的,她是用两只手和我打的,不然她不可能压制我。”小清望向我。
“那...那夜和你战斗的人并不是制造结界的人?难不成还有第三势力?”
一路,我陷入这个弥天阴谋的旋窝,谜团正如今日的阴云密布的苍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