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同小清战斗的人依照攻击方式同蜘蛛是分相像,八成就是乙蛛了,乙蛛代表着慈舟昏的势力。那构筑结界的人无疑是要保护宫殿中的政主棠公子,第三方势利极有可能是一直被我忽略了影响力的当朝政主棠公子!对!那这样假设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如果面具侍从是政主的人,那他古怪的行为也就可以解释通顺,我为什么会被安排来接见使团,为什么当时是被软禁而不是被当作刺客直接处死就都可以解释!政主棠公子希望拉拢我对付慈舟昏,但是又不得不提防我垂涎于这政主之位!
如果面具侍从真的是政主棠公子的人,那他已经潜伏到了慈舟昏的身边,慈舟昏自以为控制住了宫中,没想到自己最近的推车侍从竟然是当今政主的人。面具侍从对慈舟昏来说就是政主在他的头顶悬着的一柄锋利匕首,可笑的是他还以为是为自己遮阳的帽子。
仔细一想,那日乙蛛在面具侍从进入时的躲避却又让我对形式乐观的推断浇上了一盆冷水,我担心慈舟昏已经察觉了面具侍从的身份,但是大形势上却是对我打了一剂强心针。
只是我又规避了一个问题,那宫中到处可见的蛛网我却想不通,只期盼这次我的推断一切正确,如果这是对的,那我只要取得政主棠公子的信任,扳倒慈舟昏的把握就又大了几分。
依照此推断细想来,那****和小清入宫时,误打误撞的帮了这面具侍从一把,还救了政主一命。如果我们来迟片刻,那政主怕是已经成了乙蛛的刀下亡魂,就算面具侍从出面打断乙蛛行刺,那他这柄利刃也会被慈舟昏抬头察觉。目前的情况好像是最有利的。由衷感谢体内那引导我的人,至少他每次引导我做一些事的时候结果总不是坏的,比如他没让我在一恶殿里走错路,比如他在崖上让我得以脱险。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出了声。小清听闻问到:“棣哥哥怎么了,你笑什么?这么开心!”
“小清,我觉得我们不必急着回寺中,我还想确认些事,也许是好事。”我得意道。
“什么好事?!宫里难不成有巧克力!?”小清满脑子只有巧克力。
“是大事,还只是推断,让我再想想。”
...
使团队伍随着仪仗队洋洋洒洒地前进,不时便到了宫殿前广场之上,我和小清出了马车站在宫殿的石阶前。我细看这立在对面的东帛使团的装束,这服饰细节处处流露着一股大国的贵胄气息,一股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息,不浮华却十分考究。装备也十分考究,武装着好似刀枪不入的繁重盔甲,和让人无坚不摧的兵刃。不愧是那面具侍从口中的天下第一繁荣第一强盛的国度。反观十慈,北国雪山中的古老国度的沧桑坚韧的装扮让十慈军士们更加苍劲,广场上的士兵们正如雪山中迎着风霜的苍松和肥沃土壤里孕育的参天大树一样同样伟岸,却又伟岸的不同。
一阵阵恢宏的大鼓轰鸣声,十慈的欢迎仪式正如十慈这个国家一样,恢宏有力,苍劲豪迈。鼓声回荡在群山引得一群群飞鸟纷飞,好是震撼。击鼓人****上身,大汗淋漓,飞雪落在他们身上不积留片刻直接融化。鼓皮上粗狂的花纹不断震颤,引着鼓上的积雪翩翩起舞,群山巍峨正如十慈的男儿。
仪式毕,东帛使团中的六匹马拉着的巨型马车的门帘被侍女缓缓掀开,从里面探出来一命红衣女子,带着斗笠,斗笠一圈面纱遮住她的面容,想必这就是来和亲的公主。面具侍从引着方才同他交谈的骑马将军和红衣公主以及二名侍女向宫前走来。不懂十慈的礼教,我装模作样地比出请的手势,小清也紧随我身后,众人朝顶上宫中走去。
随后,面具侍从快行数步走到我前面,他又安顿我不要乱说话,我点点头,由他带着众人前进。第七层王宫,众人随他进入宫中,这层结构同顶层很像,但是不同于朝堂上的君臣,这里四周都有桌椅,一众侍女们立在每张桌椅边,中间的主位居然赫然坐着慈舟昏!面具侍从好像习以为常,只是稍稍行礼,就去安顿众人坐下,自己也坐在慈舟昏的身边。小清也倒是自觉,赶走我桌边的侍女,跪坐在我身边。小清在,我总会放松点,在这个古怪的国度中,只有小清还让我有些熟悉的世界的味道。我对面坐着的正是那位红衣公主,她旁边一米远的桌子前坐着的是那位使团的将军。
红衣公主摘下丝绸斗笠,竟然还有一张面纱,怪在这面纱遮住了整个脸,眼睛也看不见,难不成这公主丑的没脸见人不成?上座的慈舟昏手又僵硬轻轻一摆,面具侍从便说道:“今日政主身体有恙,不便见客,又辅政王代为接待。”说着,回身示意慈舟昏,慈舟昏微微点头,面具侍从便接着说:“诸位路途劳顿,先请用些茶水解乏,待侍女们为远道而来的宾客们上菜。”他说完,桌边的侍女们纷纷退下取菜。他坐下端起茶水轻饮半口,我也随之一饮而尽,不懂茶,现在只是解渴。
注意力集中在主位上的慈舟昏,那位置应该是政主的,这老头的野心昭然若揭,恐怕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家都习以为常。只是今日他面色枯黄,完全没了那日上朝时的神采,难不成这老贼寿数将至?那倒是好,也难怪他会让乙蛛动手,做不掉我就先对政主下手,他也是乱了阵脚,真想听他感叹一句“吾命休矣!”看着面具侍从神态自若的样子,也不担心慈舟昏的身体。这也正好证明了我的推论,绝对有第三势力存在,再看那红衣公主,端起茶杯轻撩面纱很是优雅,宽大的红袍却又遮住她的脸,我也不得见半分容貌。
我推搡小清,想让她也喝些水,她只是摇头,轻身对我说:“茶水苦,我不喝。”
我正欲告诉她今日的茶水十分甘甜,不是慈罪那苦茶,可我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完了,这茶有问题!
我转头看向那面具侍从,他也转而看向我。
他那狡黠的眼神里满是对我大意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