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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雷祖暴戾众族怒

花族众人一时语塞,虽然明知道雷祖氏抢女人的事,可眼前发生的事情却又连自己都不信,谁能经过十六个岁月而容颜不变呢?

女娲氏为首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双眉狭长上扬,冷不丁一瞅,还以为双眉是连接起来的,仿若向上开口的碗底圆弧线,嘴唇上方两颊底因为岁月的雕琢显现出两条深深的沟痕,仿若向下开口的碗底圆弧线,中间的鼻梁和脸颊很长,形成顶天立地的非凡相貌。无极介绍:这是女娲里长女娲哈赤,被尊为哈母。

燧人氏教导民众搭建茅草屋后,还建立了最早的村庄。随着氏族的发展迁徙,很多氏族分散到临近的不同村庄甚至遥远的地方,同一氏族邻近的几个村庄就联合推举一位首领作里长。因为一个里只是在某一个领土范围内的整个氏族的一部分,所以独立里的势力一般比不上集中在一起的氏族。

女娲哈赤:“雷震,不知道你玩了什么戏法,所以花族的事似是而非,不明不白。但是你抢我女儿须女的事,却是不容你抵赖的。”

雷祖震:“就是我抢了你女儿怎么了?我不仅不隐瞒,我还要到处对人说。我抢其她族的女人关你屁事?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女娲氏真当自己是始祖人母,到处替人出头,总跟我过不去,索性抢了你女儿让你难受,气死你。你明着斗不过我,暗地里来偷袭,想偷偷地把人带走,可没那么容易。你女儿已经是我雷祖震的女人了,任何人都不可以带走她和我的孩子。”

女娲哈赤:“我呸!历来孩子都是随着亲姆的,我们女娲氏女人生的孩子,即使作为牺牲,那也还是我们女娲氏的孩子。女人自古以来都是神圣至上的,只有你这种连自己亲姆都敢打的人逆天,竟然随意抢夺女人占为己有,你迟早会遭天谴的。”

我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我突然发现花诸英和女娲氏抱着孩子的那位女人,即女娲里长口中的女娲须女,听到这句话后,两人的脸色都变得阴沉难看。

雷祖震:“我已经遭过一次天谴了,不仅没死,功法还大大增强,我好期待下一次天谴早点来哟!女人不就是会生孩子吗?有什么好高傲的?族长之位,谁功法高强,能带领本族更强大,谁就可以当,谁说一定要女人来当?以前我们族里开会,大都是女人说了算。我当上族长以后,有几个带着哭哭啼啼的奶娃来开会的女人,被我轰回去专心带孩子了,还有几个无特别突出之处的女人也被我轰走了,现在我们族开会大部分都是男人,来开会的女人都必须是很厉害或很优秀的。我们族这样子不也是发展得很好吗?

女娲老祖造人之说未必是真的,各族人不过是宁可信其有而对你们女娲族人保持着基本的、表面的尊重。你们女娲氏可不能给脸不要脸,还真把自己的位置摆得高高在上的,惹人轻视。

再说远些的,我来问你,传说中开天辟地的盘古是男是女?”

女娲里长:“盘古,通常指的是一个部族,或者盘古氏时代,如果说的是引领一个时代的那位神人,传说中倒是没有提及是男是女……”

雷祖震:“我呸!什么叫做没有提及?我看都是你们这些高傲自大的女人在歪曲、掩饰才是真。如果他是女的,你们肯定会直接称她为老母,何必弄得那么隐晦?肯定是你们女人不肯面对他是男人的事实,才把传说的内容改得不清不楚。因为在你们眼里,女人才是至高无上的,哪能轻易被男人比下去。”

胥木偌:“雷震,想不到你的口水功法倒是不弱,哪有那么多废话?你平日里多行暴戾,到处欺欺霸霸,触犯众怒,今天我们就联手对付你,让你知道触犯众怒的下场。”

说话间胥木偌已经纵身上前,雷祖震身后闪出一位高大威猛的男子接住胥木偌的攻击。只见他脸上一道道疤痕,最严重的是嘴唇上缺了一块,闭着嘴巴都能看到牙齿,不知道是怕一说话嘴巴就会漏风导致口齿不清,还是他自惭形秽,他一直都是一声不吭。不用介绍,这肯定是雷祖氏的第一震男疤狼了。

花女和其她花族的人,也一起和疤狼带着的人缠斗到一处。才歇了一口气的女娲氏人,也是同仇敌忾(kài,愤恨),在女娲里长的带领下攻向雷祖震等人。一时间打斗呼喝四起,刀光宝气耀眼,到处影影绰绰晃得我眼花缭乱,连哪个身影是谁都分不清楚,更谈不上去看她们的功法招式,这真是大人看戏,小孩闻屁。

这时打斗现场在一旁观望的只有混沌无极带着我,以及花诸英牵着花下,还有女娲氏须女抱着个婴孩。因为现场打斗太激烈,我们只是偶尔搭几句话,听须女说那是个女孩。不一会儿小女娃就哇哇大哭,我也因此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女人喂奶的样子。第一次看见女人的那个我很震惊:女人的那个怎么这么大啊?!那个生我的女人也有这么大的吗?看着那个拼命吃奶的小女孩,吃几口小嘴里还溢出一些白色奶汁出来,我好羡慕啊!我们混沌氏人平时是男女分居在山坡两侧的男人屋和女人屋,男市上虽然也能见到外族女人,但她们不会带着奶娃出来交易的,所以我以前没有见过小婴孩吃奶。

无极说:“雷祖氏人多,而且雷祖震的功法本来就比女娲里长高深一些,只是雷祖震可能是看在女娲里长是须女的亲姆的份上,才没有全力以赴,而花族和女娲氏出动的却都是精英。本来一时还难分胜败,只是这雨再继续下的话搞不好会打雷,一打雷那么雷祖震的五雷功法就更是如鱼得水了,只怕不妙。”

话音刚落,天上便似在应验他的话,顿时雷声隆隆,只震得花族的人畏手畏脚,雷祖氏人果然声威大震。风在吼啸,雨在弹跳,雷鸣兼且电闪,也不知道哪个是自然天地间的风雨雷闪,哪个是功法施为所致。

雨越下越大,我们躲到树下根本就没有用,花诸英和须女拿兽皮帮花下和小女娃挡雨,花下像个大人一样冷静而无所畏惧,小女娃则哇哇大哭。

无极正要上前参战,突然“咦”了一声止住身形。原来,五雷功法没有什么可以抵挡,更何况雷祖震的功法已达到可以和大巫一较高下的境界了,女娲氏众人只能通过躲闪来比较双方身法快慢,女娲哈赤虽然风系功法很是了得,但风是挡不住雷的,所以一直处于劣势。

当雨水瓢泼般倾泻而下时,雷随雨走,碰到被雷击中的雨水时也会被雷击中,原本雷祖震双鞭不停地引发雷闪,显得势不可挡,却不料女娲哈赤运足风系功法,狂风将雨水裹挟着凝聚成一条条水龙,女娲驾驭着这一条条雨水形成的水龙,飞卷向雷祖震。同样雷也挡不住水,如果放雷击中水龙,水龙又攻向雷祖震,那无异于雷祖震自己放雷打自己。少顷(qǐng,短时间),雨水竟然使得场中打斗形势逆转,饶是雷祖震功法比女娲哈赤高深,这下还是变成了雷祖震不停地躲闪,自己最擅长的雷系功法都不敢轻易施展了。

一直脸色阴沉难看的须女,突然把小女孩交付给无极,说是不能再这样斗下去了,否则出手无轻重,会出人命的,她得过去阻止她们,请无极先代为照顾她的孩子。

简单地交待了几句,须女便冲上前去,对着女娲里长和雷祖震大喊大叫,意思是想让她们停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雨太大听不清,她们根本没有停手的迹象。

无奈之下,须女也运起女娲氏的风系功法,虽然还不足以和她亲姆相抗衡,却已经使得女娲里长的水龙失去了准头,甚至完整如绳索的水龙也被撕扯成一段段。

“你这个叛逆!竟然帮着外族人来对付你亲姆。”气得女娲哈赤运足功法,顿时一条条完整的或是不完整的水龙,纷纷将须女包围起来。

恰巧雷祖震趁女娲哈赤狂乱时劈出一道雷闪,等双方发觉不妙时,被雷闪击中的水龙已经径直击在须女身上。只见耀眼的弧光,映着水花四溅,须女的长发恐怖地竖立起来,浑身剧烈颤抖着。雷祖震立即抢步上前,一把抱住须女。

女娲哈赤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突然发疯般地狂吼道:“真是个不肖女啊!被外族男人抢了,还不想回去了,简直丢尽了自古以来我们女人的脸。既然这样,死了也好,迟早是要给天收了去,我们就不用再费力抢你回去了。我们女娲氏的人,全部撤回去。”女娲氏的人闻言都退出战圈,跟随女娲里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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