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萧兰玉在海庙与惊秋再聚首,惊秋开口先到:“云薇受掌门责罚,被关进静室!”
萧兰玉惊道:“却是为何?”
惊秋道:“内中缘由我已暗中得知,你二人在蛇岛救过的那个老渔翁认出了云薇,也认出了你的蛊医之术。
他将你二人供出,掌门责问出了云薇和你的关系,大发雷霆!
除了责罚云薇,也更加恼怒与你,已在东海公开布下巡捕令捉拿你。”
萧兰玉跺足急道:“是我害了云薇!早知如此……”
惊秋怒道:“早知如此怎样?”
萧兰玉自知语失,羞愧难当,问道:“云薇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我爹爹的那些事。”
惊秋道:“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不过早晚必知吧。”
萧兰玉神情黯然,悠然道:“那夜我和薇儿在毒蛇岛崖头依偎在一起,彼此盟誓。
我曾无意中提到过对未来的担忧,我问她怕不怕,云薇曾对我说‘怕也不管!’
哎!我此刻懦弱如斯,惊秋姑娘怒责的是!”
惊秋道:“爱恋之情发自天成,拳拳真情,其力可断金!云薇妹妹对你一片真意!你怎可妄自菲薄!”
萧兰玉闻言,雄心顿起,消散了一大半颓废,收拾心情,二人开始互述其他讯息。
萧兰玉将夜探蝶峰,奇遇青衫老者之事说了一遍。
惊秋左思右想未能猜出此人是谁。
萧兰玉道:“云薇既然出现,玄光兄和云琦可已经放出天塔了吗?求借磁石之事,掌门人可应允否?”
惊秋道:“云琦和玄光暂无消息,我今日去龙阳宫就是要找掌门人讨要他二人。
我去了龙阳宫却发现掌门人和东山主还有姜风先生都不在龙阳宫。
我又去了囚禁他二人的恨天崖天塔,发现恨天崖不知为何布满了巡戒的东海弟子。
我向那些巡卫打探掌门是否已放了他二人,他们说没有掌门的手谕,不敢私自放出他二人出塔!
只恐怕这其中又有什么玄机。”
惊秋又道:“至于求借磁石之事,我前几日已向掌门提到过多次。他皆以‘内患未除,诸事待议’为由推诿敷衍。
实则,无非是要我亲往桃源岛向云霄低首相求罢了!”
萧兰玉也从云薇处耳闻过惊秋当年和云霄之事,恨道:“这东海掌门人果真心胸狭窄的狠!
想来云霄早已在桃源岛效法你当年,摆好了大阵等着你!”
惊秋又何尝不知如此,道:“云霄这几日率众还在深海追拿逃散的其他凶兽,听说三日后方能归来!”
萧兰玉道:“那东方姑娘,你有何打算?”
惊秋道:“当下玄光师弟还未走出天塔,朵香姑娘和红月还在他们的监禁之下。
此时还不是前去桃源岛讨要磁石之时。
秘境之事也一无所获,况且据我所察,我总有种预感,东海恐怕还有事要发生!
值此多事之秋,我们不妨静观其变,再忍耐些时日。”
萧兰玉神思忧虑,一边想着云薇被罚关进静室,心中颇为不安。一边深陷父母往事的内心纠葛之中,心中颇为烦恼。
听惊秋提到秘境,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道:“对了!关于秘境之事,那位青衣老者有几句话让我转告于你。”
惊秋颇为惊诧,道:“他有话转告于我?”
萧兰玉道:“是的,他已推断出你和我早有联系,并且料到关于我父母的那些往事是你告诉我的。”
惊秋奇道:“此人到底是谁!秘境之事,他有何留言?”
萧兰玉道:“他让我告诉你‘北荒皇陵,虺龙再世,一龙蜕骨,九龙聚首’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惊秋反复念了几遍,道:“北荒者,当指当年的北荒国,不过这北荒国据说早就在数百年前就覆灭了。
后面的‘虺龙’,‘一龙’,‘九龙’却不知是何所指?待我回去问平哥。”
惊秋见萧兰玉一直神思不宁,已猜知了原因。
他和云薇坠入情海爱河,而他们的父亲竟是孽冤未清的情敌,这其中的滋味果真叫人不堪,更关系到今后二人能否有缘走到一起。
惊秋道:“你可是对你父母当年的故事还不肯相信?”
萧兰玉心中已经过无数次的推断分析,道:“母亲恋情不贞,移情之变,恐是我不得不相信的事实!
但要说我父亲在临走时荼毒情敌而使云薇的父亲失心而疯,说什么我也难以相信!”
其实当日在听完东山主的故事后就连惊秋也曾觉察出故事中总有难以让人相信的地方。
只是惊秋并非局中人,无法明辨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萧兰玉忽然道:“东方姑娘,你可知道归海浩鸿现在所在何处?”
惊秋顿知其意,道:“你想见他?”
萧兰玉道:“不错!我要见他,我要查清他的疯癫之症。”
惊秋心中了然,萧兰玉的花蛊医术在天毒屈指可数,不亚于当年他的父亲,归海浩鸿疯癫之症若果真与他父亲有关,他当真可以从浩鸿身上得到线索。
惊秋心道:看来,若非让他亲自看到真实的证据,他心中始终不肯相信。
惊秋道:“如此也罢!可是浩鸿现在所在之处是在西山上姜风的庄院之内,他虽已疯癫,但功力犹在。
掌门将他放在西山,让姜风看护,正是此故!
恐我们想与之近身都颇为不易,却如何能将他弄出来?”
萧兰玉道:“我只要和他近身片刻就足够!”
惊秋闻言颇为忧虑,不过很快想到一事,道:“记得当日在海狱之牢,旋龟将要脱离封印,云琦曾用朵香的蛊宠引他进海狱之牢。
他仿佛对天毒蛊物颇为感兴趣,想来当年他与你父亲交厚,定是从你父亲那里习过少许天毒蛊宠之术。
这些记忆在他脑海里太过深刻,是以他现在虽然疯癫了,却还像小孩子一样对这些蛊物如此痴迷。
也难怪云琦也会一些蛊术小把戏,原来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萧兰玉道:“此言当是不虚,蝴蝶峰上如今那些蛊蝶想来定是云琦从他那里学得的不成熟养育之法,才会被养的不伦不类。”
惊秋道:“或许我们可以再试着用此法引起他的注意!”
萧兰玉忽道:“你适才说姜风今日也不在龙阳宫?”
惊秋又知其意,道:“你想现在就去引出浩鸿?”
萧兰玉点首,惊秋思掠一阵,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此时去也的确是好时机,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