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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九章黑暗中的潜伏者

“嗯?殿下呢?”亚瑟疑惑的朝四周望了望,看着那堆快要熄灭的篝火,眼神中全是疑惑。

“明明在这里……奇怪……”凯瑟琳呆萌的抓了抓头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满脸无辜的样子。

“不怪你,是我疏忽。”亚瑟摸了摸卡瑟琳的脑袋,揉了揉她秀长的发丝。随后亚瑟正色道“好了,陪我去找殿下,我大概能感应到他的位置。”

“我脚麻了,起不来……”凯瑟琳泪眼汪汪望着亚瑟。

脚麻?亚瑟又不是傻子,对于一个比自己还要强大的人,怎么会脚麻?顿时亚瑟觉得凯瑟琳就和小孩一样。亚瑟无奈的摇了摇头,蹲下腰将凯瑟琳背在身上。

“亲爱的,你真好。”凯瑟琳将头撇到亚瑟的左脸,满脸笑容。

“你相信,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被你的美貌惊动吗?”亚瑟也是满脸笑容。

“哦,亲爱的,你真的对我心动吗?”

“我对你一见钟情。”亚瑟不再说话;加快了脚步朝着心中那个方向赶去。

“我等你等了很多年,等到我快要记不住你的脸……”这句话,凯瑟琳说的很轻,没让亚瑟听到……

紫澈顺着月光,一步一步走向了山顶上的悬崖。零碎的月光照拂在紫澈身上,瞬间将紫澈的衣服溶化,被夜风吹散开。不一会,紫澈的上衣已经全部被溶解。而月光还是那样的温柔,就如同她的眼神一样。

就如同一个迷途的孩子一样,追逐着月光的脚步。紫澈的皮肤开始破碎,就这样被月光温柔的撕裂,细长的伤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却无法阻挡。

紫澈站在了悬崖峭壁之巅,****的上身全是伤痕与鲜血。沐浴在月色的光华下;流淌着暗红色,银白的长发随风乱舞,如同凋零的紫荆花一样……

“殿下!殿下!”

亚瑟大声的呼喊着,看见紫澈站在悬崖之巅,亚瑟也不得不放下凯瑟琳,箭步冲了过去。月琼的光环护住了紫澈身体周围,让亚瑟无法靠近一步。

紫澈似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凭着感觉缓缓的转过身。身上的伤口开合有度的一张一合着,眼眶中闪烁着晶莹,顺着脸颊的轮廓缓缓滑落。

啪嗒一声,四周变得无比寂静。仅听见泪水滴落的声响,一个温柔的声音在紫澈的心中响起,呼唤着紫澈。紫澈也不顾亚瑟等人的呼唤;直接的大步向前冲下了悬崖。

“殿下!”亚瑟冲到了悬崖边上,大有冲下去的意思。

“亚瑟,冷静点。”凯瑟琳一把将亚瑟拉回相对安全的区域。

“不!殿下!”亚瑟咆哮道。

“你现在冲下去又有什么用呢?”凯瑟琳劝说道。

凯瑟琳还在苦苦和亚瑟劝说时,无数块砂石从四周的山川河谷中漂浮到半空中。自然的剥落成为粉末,宛如宇宙中的星辉流淌在空气中。

明月发出一阵一阵耀眼的光华,涟漪般的扩散出去。紫澈身体慢慢升起,漂浮在空中;月琼的光华攀附过去;正如母亲召唤着自己牙牙学语的孩子,一样呼唤着紫澈。

月光和尘土一层一层包裹着紫澈,紫澈就像蜕变的蚕蛹一样迎接着重生。尘土堆积到无法在堆积,表层已经开始慢慢的剥落颓圮,耀眼的月辉从中缝隙中闪耀而出。

耀眼的光芒一闪而过,瞬间夺走了空中皓月。紫澈从空中中自由的坠落而下,轻摇徐徐的降落在亚瑟的面前。

亚瑟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抬头一看紫澈通体雪白,身上落下的箭伤枪痕都褪去,原本耀眼的双眸缓缓着流淌着眼泪,那眼泪中闪耀着月辉的光芒……

“王兄,我爱你……”

“王兄,等你涅槃,我们去过自己的生活……”

“王兄……你要活下去……”

零碎记忆的碎片;开始重聚成一块完整的镜子,生死离别的悲欢和缠绵悱恻的怜爱;似乎就是昨日的投影,一遍又一遍的映射在紫澈的脑海中。紫澈那张亘古不变的冰山脸竟然扭曲起来,就和孩子一样,他在哭泣,一遍一遍是那么无助,最终情感炙热到一起,爆发出最强烈的嘶吼。一声一声嘶吼在山谷间,想要把整个山谷撕裂。肆无忌惮的力量咆哮轰鸣,只是为了宣泄心中的疼痛。

毕竟,紫澈目前也只是个孩子……

鲁德掀起了头盔上的面具,抬头仰望城墙上飘扬的旗帜,不再作声走进了亚都城。迎面走来的马修;全副武装带着大批卫兵迎接鲁德。两人一见面,剑拔弩张的气氛不言而喻。

“好久不见,马修阁下。”鲁德伸出右手示好。

“好久不见,鲁德殿下。”

马修仍旧握着腰间的长剑,面无表情的望着鲁德;与两侧的士兵让出一条道路;气氛剑拔弩张。鲁德不在意马修的举动,桀骜的一笑了之大步向前。两侧的士兵刀剑微微出鞘,虎视眈眈。

鲁德的卫兵紧跟其后,鲜红的旗帜在银白的铠甲中穿过。如同逆流而上的洋流;从雪白的冰山中穿过,一场悄无声息的斗争就这样结束。马修的右手捏紧了剑柄,手掌心的汗迹让他快握不住自己的长剑。而斗争才刚刚开始……

连续颠簸了好些时日,亚斯一行人终于看见了帝都。通体雪白的城墙,高耸入云的塔楼;用宝石装饰的宫殿,哥特式的教堂寺院,在远处的平原依稀可见……

在平旷的平原上,帝都就像一颗拔地而起的山岳。白皙无暇的城墙反射着阳光,如同琉璃熠熠生辉。在连续几场秋雨过后,帝都迎来了晴天。温柔的阳光从稀疏的薄云中射出,亚斯一行人在郊外的泥泞上留下了长长的马车车辙,一直延伸到帝都的方向。

远处帝都上的城墙上,一身华服的男子手执着权杖;望着细小如同蚂蚁马车队伍,嘴角扯过一个诡异的笑容,修长的手指握紧权杖。整个人气势如虹,他就是当今帝国的王者——君士坦丁。

高大的青铜大门古朴端庄,上面浮雕这远古的图腾,估计能追溯帝兰特时代。马车缓缓驶入城内,被秋雨打落的紫荆花凋零一地,徐徐的秋风将剩下的紫荆花带走,宽阔的石板路在雨后光华无比,残留积水的洼地反射出塔楼的尖顶。

来往的市民好奇的打量着来自亚都的车队,一队士兵和车队的领头交接后,整个车队驶向了玫瑰公馆。

胜利广场上的雕像仍在,雨线顺着雕像形体留下一条条黑色的痕迹。雕像的面孔已经快要模糊不清了,脸颊上的雨线就像紫澈的泪痕一样,无言倾诉……

——亚都,总督府。

熟悉的红酒沙发,却不再是一个主人。鲁德捏着高脚杯摇晃在总督府中。精美的油画和雕塑在总督中随处可见,浮雕环纹的壁砖,名贵的羊毛花卉地毯。整个总督府简直就是一个私人的博物馆。

鲁德随意的坐在庭院的台阶上,双眼细细的打量着四周。从一开始马修就将他孤立;帝都带来的侍卫打散重编入了宪兵队,而自己的侍卫全是马修的眼线。

“大人,我们是您的新护卫。”身着盔甲的一队士兵来到鲁德的面前。气势锐利,似乎并不像来保护鲁德的

“回去告诉马修,换我保护你们还差不多……”

鲁德起身,在庭院的水池边踱着步子,一个细小的动作;鲁德向水池中到了几滴红酒,红酒迅速扩散染红了整个水池。那些被染红的池水开始翻腾,两条巨大的蟒蛇从水池中盘旋而出,凶煞的目光邪魅的望着护卫。而护卫的双眼也瞬间被染红,如同麻木的提线木偶,眼神空洞的离开了总督府。

“游戏才开始,马修你可别让我失望……呵……”

鲁德抿了抿红酒双眼阴鸷的看着教堂塔楼的方向,嘴角邪魅的说道。而教堂塔楼上的黑影,紧紧的捏住了拳头随后又松开,转身消失在黑暗的塔楼中……

马修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没有说话。默默的做了一个祷告的手势,便让人退下。在一旁的红衣大主带领着修士们默默的唱诗;白蜡烛飘摇恍惚,昨日鲜活的生命,今日成为烛火,除了感叹便没有他法,大家都知道谁是凶手。可是谁也没有办法,教皇和陛下的手谕成为了他逍遥法外的庇护伞。而草菅的却是这些最底层的生命。权贵们用草菅做筹码来豪赌,殊不知,筹码也有亲人家庭孩子。也许输赢会改变很多人,但是在这场豪赌中作为筹码的人,再也不会等到改变的机会。所有堂而皇之的理由都是借口,可怜的总是这些最贫瘠的野草……

又是一夜,鲁德早早的起来,晃悠在自己的庭院中。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甜热的血腥味,将这早晨的清爽污浊掉。顺着血腥的气味,鲁德再次来到庭院中,两具尸体静静的悬浮在池水中,整个池水通红。鲁德的瞳孔瞬间紧缩,水池中漂浮的尸体正是自己的秘密带来的暗卫,也就是一夜的时间居然被杀了。

手法残忍的破开了胸膛,内脏和碎肉漂浮在池水上。猩红的池水无言的嘲讽着鲁德昨日的行径。以牙还牙的方式似乎让鲁德见识到了马修的手段,

水池中的尸体机械的站起来;身体僵硬四肢扭曲,身体摇晃;节奏一顿一顿如同发条木偶一样。鲁德身形鬼魅,雷厉风行两脚踢碎了傀儡的身体。傀儡一分两半,白骨碎肉有意识的蠕动着,再次拼凑成型站了起来。

“魔术傀儡?见鬼,我倒是小看你们了。”鲁德避闪着傀儡越来越快的进攻,不知不觉中向厅室移走。两个傀儡同时一个重劈;朝着鲁德的脑门砍去,鲁德终于摸到了自己佩剑。一个翻滚躲开了傀儡的进攻,然后双手紧握重劈傀儡的脑门,傀儡的身体不再行动化为一滩碎肉。

鲁德的额头上渗出一丝丝冷汗,表情麻木的望着地上的尸体。远在暗处的某人玩味的笑了一声,便再次遁入黑暗之中。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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