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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4】没有花容月貌,也别丑的冒泡

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村上春树。

第四十回,【婴儿戏化禅心乱,猿马刀归木母空】

唐僧一行四众,离开了乌鸡国,继续西行,前往大雷音寺拜见佛祖如来。

又走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这一日,又被眼前的一座高山挡住去路。只见这山如青石染成千块玉,碧纱笼罩万堆烟。

不远处的山凹中,一朵红云突然升起,停在九霄空中,结成一团火气。悟空一见,大叫妖怪,伸出手,一把将唐僧从马上拽到地上,摔了个屁墩。

八戒和沙僧也全神戒备,唯恐措手不及,被妖怪将唐僧掳走,到时候,又将是一次漫长的消磨与等待。

须臾间,半空之中的火气散尽,一片云淡风轻。

唐僧问:“什么妖怪?在哪里?”

悟空说:“不知道是个什么妖怪,我想应该是个过路的妖怪,已经走了。”

八戒呵呵笑,说:“猴哥说笑话,妖怪还分过路的和常住的?”

悟空说:“那是当然,户籍在此,并且在此处工作,那就是常驻的,如果是五一,十一小长假出门旅游,或者是参加朋友party,回家看望双亲,路经此地,那就是过路的。”

唐僧听了,半信半疑,揉揉屁股,攀鞍上马,顺路继续前行。

走了没有多远的距离,那朵红云又在半空升起,一团火气冲天,妖气纷纷。

悟空瞥眼又见,大叫一声,妖怪,刚要伸出手去拉唐僧,只见唐僧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翻身从马上摔了下来,没错,是摔了下来,因为又是屁股首先着地。

八戒和沙僧手执兵器,把唐僧围在中间,蓄势待发。

不一会,天空中红云又散,悟空说:“又是个过路的妖怪,没事了,请师父上马。”

唐僧不禁大怒,破口大骂:“你这个泼猴,还能靠谱不?你这是拿师父当周天过啊你。你说话虚多实少,我这屁股青多白少,因你遭此蹂躏,看我不念紧箍咒咒死你。”

悟空说:“师父不要生气,别念紧箍咒,真的是个过路的妖怪。”

唐僧说:“仅此一次,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正说话间,就听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在叫救命,唐僧爬起身来,仔细一看,看见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孩童,光着身子,被吊绑在前面的一棵树上。

唐僧随即走上前去,命令八戒把小孩子救下来,询问孩子为何在此,那个小孩子胡乱编了一番谎话,骗过了唐僧,唐僧不知真假,又怜悯心泛滥,命令猴子背着孩子,把他送回家中。

这个小孩子是谁啊,他就是被称为圣婴大王的红孩。说他小,那得看跟谁比,他的年龄已经三百多岁了。

此处的山叫做“六百里钻头号山”,山中有一条涧,叫做枯松涧,涧边有一座洞,叫做火云洞,红孩就是火云洞中的魔头主人,是牛魔王和罗刹女的孩子。

红孩儿曾经在火焰山修行了三百多年,久悟成真,炼成了“三昧真火”,在西方的妖仙界中享有盛名。

静心才能参禅,心动诸念皆生。

唐僧路遇号山,多心生异,又有前面乌鸡国小太子婴儿的凡火引出了火云洞红孩儿的真火圣婴。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红孩知道悟空已经看出自己的身份,就用“解尸”之法,出了元神,把一个假身伏在悟空的背上,真身跳在九霄云里。趁悟空不备,追上前面的唐僧,做起法术,弄了一股旋风,在飞沙走石之中将唐僧掳走,拿回了火云洞。

悟空摔死红孩的假身,找到了八戒和沙僧,才知道唐僧又被妖怪抓走了,不禁心生怨懑。

悟空说:“师傅呢?”

沙僧说:“刚才一股旋风,估计是让风给刮跑了。”

八戒说:“我去,师父原来是一个灯草和尚。”

悟空说:“散伙吧。”

八戒说:“对,趁早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省的在这受罪,没个尽头。”

沙僧一听,惊慌失措,心想,你猴子散伙后可以回花果山水帘洞过自在逍遥的生活,你夯猪可以回到高老庄,过温香软玉的生活,我一个单身狗,还得回到流沙河,过晚景凄凉的生活,不可以,绝不可以这样做。

沙僧说:“你俩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等都是前生有罪,蒙观音菩萨感化,皈依佛果,情愿保唐僧西天求取真经,将功折罪。现在说散伙,岂不是违了菩萨的教诲,坏了自己的德行,让人嘲笑我们做事无始无终。”

悟空说:“我也不是真想散伙,只是唐僧总是不听我的劝告,你俩也不挺我,让我做事很难啊。”

八戒说:“我也是说说而已,找师父去吧。”

你看,金木纠结,铅汞难合,还要靠土母黄婆前来沟通讲和,取经队伍中的三个人还真是绝配,缺一不可啊。

第四十一回,【心猿遭火败,木母被魔擒】

悟空三人找到了“号山枯松涧火云洞”,这里古道幽静,风月无声,花香木奇,藤兰芝胜。昆仑祖脉,烟霞仙洞。你还别说,红孩住的地方还真是一个仙风道骨的好地方。

钻头,摩天碍日,顶接青霄,如钻天之高,还有,钻,刁钻,任性,钻头,执迷的做事,不思悔改。注意了吗?这里的号山是六百里,很特别。六,“天道以九制,地理以八制,人道以六制。”出自《管子·五行》。

说明什么?这里的这个圣婴大王不是妖怪,不是妖怪,那是什么?

号山,号,发令,命令,“发枪之号”出自《清俾类钞》。

能在这山里发号施令,把山神土地都只当做奴才,唯有红孩儿。还记得不?能和红孩儿有一拼的还有两个妖怪,就是金角和银角,把山神土地唤为奴仆,替他轮流当值。

记得当时悟空万分感慨,既生瑜,何生亮?既生我猴子,何必又生出两个孽障。

金银角是太上老君的小童,背靠大山,那红孩呢?

红孩的身世竟然是一个惊人的秘密,先卖个关子,绝不会让你失望。

悟空在火云洞外叫骂,不一会,就看见洞门打开,一群小妖推着五辆小车出来,按照五行之位排好,接着一个唇红齿白,面如敷雪的萌娃出场了,手里擎着一杆火尖枪,依旧光着脚,腰边只多了一条锦绣战裙。

这不是哪吒吗?哎呦,还真不是,比哪吒更富态,比哪吒更乖巧,是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爱了又怕,开了又败的红孩妖。

悟空说:“贤侄,我是你小叔,把那个唐僧放了吧,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红孩说:“你少废话,攀什么亲戚,叫谁贤侄呢。”

悟空说:“你爸爸是牛魔王,我是孙悟空,五百年前我和你爸爸曾经义结金兰,我们兄弟七个,称作“七大圣”,那时候,你还是个液体呢。”

红孩儿怒了,为老不尊,没个正经,也不答话,举枪就刺。悟空擎出棒子,两个人打了起来。

打了一会,红孩跳到小车上,用手锤破自己的鼻子,念个咒语,顿时口中喷火,鼻中生烟,眨眨眼火焰升空,把火云洞前的空地弄得烟火弥漫,焊天炽地。

悟空烟火之中不能辨识物体,只好逃出火海,却发现八戒早就逃离了火灾现场,在一旁和沙僧谈笑聊天呢。

悟空说:“八戒,你也太冷漠了吧,跑路也不喊我一声,就你怕火,我还怕烟呢,你这样做是不会有朋友的。”

八戒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八戒我英杰才俊,你跟我比?”

悟空说:“你……”

沙僧一语道破天机,说:“你俩别吵了,我们可以用五行相克降服妖怪,妖怪用火,我们可以用水啊。”

于是,三个人商讨破敌计策,决定用五行相克,水能克火之法,悟空前往东海寻找龙王相助,东海龙王敖广汇集四个兄弟,前往火云洞,飞在空中,等候悟空的吩咐,用水浇灭红孩的三昧真火。

在这里,四海龙王的出场顺序依然是,东南北西,奇怪的是,前面西海龙王敖闰和北海龙王敖顺的名字互换了,这是怎么回事?

做个记号,后面再说。

悟空和红孩的pk程序又重复播放了一遍,看见火光升起,赤焰升腾,悟空高声大叫,四海龙王。放狗咬他,不是,是放水浇他。

四海龙王听到喊声,一起努力,争先恐后,这场大水,似天边坠落星辰,似海口倒悬浪滚。悟空本以为胜券在握,大雨之下红孩的火灰飞烟灭,却不想红孩吐出的火不是普通的火,是修炼三百年的三昧火,水入火中,如火上浇油,越浇越旺,又被红孩一口浓烟喷在脸上,顿时满脸流泪,落荒而逃,急切中钻进涧水之中躲避,因身体燥热,被冷水一逼,火气攻心,只觉得气塞胸冷,差一点魂飞魄散。

四海龙王听到悟空高声惨叫,没错,这一次是惨叫,然后就看见猴子摔倒涧水里去了。赶紧通知八戒和沙僧救猴子。

八戒找到悟空,此时的悟空胸中只存一丝热气,被八戒使了一个“按摩禅法”,气透三关,转明堂,冲开闭塞的孔窍,总算是活了过来。

悟空睁开眼,止不住泪水狂流,没错,猴子让红孩儿给虐哭了,红孩儿啊红孩儿,你个熊孩子,一点情分不讲,竟然把猴子给打跪了。

怎么办呢?唐僧被囚禁,打还打不过。找人吧,沙僧出了主意,你不是总说观音姐姐最贴心吗,她又许你关键时刻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就找她吧。对了,现在算关键时刻吗?八戒说,算。

悟空重伤,回血加蓝中,请观音姐姐的任务交给了八戒。

八戒前往南海,在半路上看到观音菩萨端坐在一个壁崖之上,正在练瑜伽。八戒也没多想,见菩萨就拜,被红孩变化的观音菩萨骗到火云洞里,吊绑在驮梁上,八戒的引援任务,失败了。

红孩儿说:“小的们,去请老大王,和我同吃唐僧肉。”

悟空心说:“熊孩子,不跟你玩点高难度,你就不知道哥很酷。”

红孩儿说:“啥叫高难度?”

悟空说:“我变化牛魔王,先和你推心置腹,再找你妈腾云驾雾。”

第四十二回,【大圣殷勤拜南海,观音慈善缚红孩】

到这里,看出来了吗?情节好像有些熟悉呢。

在平顶山莲花洞,银角变化道士哄骗唐僧,大声叫喊“救人呢”。在这里,红孩变化七岁顽童哄骗唐僧大声叫喊“救人呢”。

银角把土地拘在洞里,一日一个,轮流当值。红孩把土地山神烧火顶门,黑夜与他提铃喝号。

银角请来老母亲九尾狐狸同吃唐僧肉,延寿长生。红孩请来父亲牛魔王同吃唐僧肉,寿延千纪。

往后发展又是什么样的呢?其实也是大同小异,最后,一个被太上老君救走了,一个被观音菩萨收伏了。

说了这么多,还没看出点什么吗?

悟空变成牛魔王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火云洞里,看到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红孩儿,现在给自己磕头请安,心里受用极了。不是我贪图小便宜,是我看到这个熊孩子就生气。我和老牛曾经称兄道弟,到了牛二代,竟然一点不讲情义。

红孩说:“唐僧被我抓了,都说他是十世修行的好人,吃他一块肉,长寿长生,今天,我请父亲来,就是要和你一起吃唐僧肉,寿延千纪。”

悟空说:“不行啊,我现在斋戒,不吃肉。”

红孩说:“父亲是长斋还是月斋?”

悟空说:“雷斋,每月三辛逢初六,正好今天是辛酉,斋戒,明天吧,明天就能吃了。”

红孩想,还雷斋,你说的话就挺雷的。谁不知道一千多岁的牛魔王是以吃人为生的啊,现在告诉我斋戒,用脚后跟想都不合理,欺负我小好骗是吧,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天生聪颖的圣婴,不是先天缺陷的弃婴。

红孩说:“父王,我有一天闲着没事溜达,在九霄云中散步,”你看,会特异功能就是好啊,能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你猜我看见谁了?”

悟空说:“谁啊,赤脚大仙啊,那个鸟人总爱在天上飞。”

红孩说:“不是,是天庭的张道龄张天师,他说要给我算命,问我的生辰八字,我忘了,父亲能再告诉我一次吗?”

悟空说:“别信那个张什么天师的,他是个棒槌,算得不准,上次给我算,说我命中多子,你看,我就你一个儿子,还多子,除了身上的虱子多点,别的什么也不多。”

红孩说:“就算不算命,我也想知道。”

悟空说:“父亲年事已高,没记住,忘了,改天问你妈。”

红孩说:“父亲说我有同天不老之寿,我的八字经常挂在嘴边,现在说忘了,你是假的吧。”

悟空说:“怎么?怀疑父亲是假,父亲的真假,也改天问你妈。”

红孩说:“问什么我妈,就是假的。”

红孩率领众小妖簇拥上前,举枪就刺,悟空一看事情败露,化作一道金光,闪了。

玩闹占了点嘴上便宜,但是解决不了问题。悟空前往南海,请观音菩萨前来降妖。

观音菩萨听悟空讲述了前因后果,当听到红孩竟然敢变成自己的模样兴风作浪,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演戏,把手中的宝珠净瓶一掼,直接撇到了南海里。

悟空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姐姐的脾气也太大了,以前一直认为是心中女神,现在把贤良淑德的玉女形象抛弃了,这整个就是一个女汉子嘛。

一会,就看见一个乌龟驮着宝珠净瓶从水里钻了出来,啊,还好,瓶子没丢,那么好的瓶子丢了就太可惜了。

观音菩萨说:“悟空,取瓶。”

悟空说:“啥意思?不要送我了?”

观音菩萨说:“能拿动就归你。”

悟空跳过去,伸手去拿,没拿动,用双手去搬,还是如蜻蜓撼石柱,摇不动半分毫。

观音菩萨走过去,右手轻轻地提起净瓶,信若闲庭,说:“悟空,这只净瓶现在里面盛了三江五湖,八海四渎,溪源谭洞的水,你自然是拿不动的。”

悟空说:“哦,姐姐耍我。”

观音菩萨在耍悟空吗?当然不是,她是在为自己下面的行为做铺垫。

观音菩萨说:“我瓶子里的甘露水浆与龙王的私雨不同,(同样是海水,装到瓶子里就有特殊功效了,还是瓶子珍贵啊)能灭那妖怪的三昧火。让你拿去吧,你还拿不动,想让善财龙女和你一起去吧,又怕你见她漂亮,非礼人家,也怕你觊觎我的宝瓶,拿走就不还给我了,没办法,还是我和你亲自去一趟吧。”

原来你就是想亲自去啊,还弄得这么复杂,观音姐姐你城府很深呢。行了,观音姐姐,戏演够了吗?还能走吗?

差不多了,观音姐姐欣喜走下莲台,云步飘上石崖。

观音菩萨说:“悟空过海。”

悟空说:“小弟弟在姐姐前面摇摇晃晃,腾空施展筋斗云,又露出屁屁,有些不好意思。”

观音菩萨说:“你跳上莲花瓣,我渡你过海。”

观音姐姐,你又要搞什么?一起飞过去不就行了,又不是没一起飞过。我来的时候还不是飞来的吗?净瞎耽误工夫。

这个猴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善于度人,普度众生,脱离苦海,包括你这个曾经的猴妖。现在,我出山的目的就是要去度化红孩妖,这叫境界,说出来就无味了。

观音菩萨一口气吹开吸拢,再一口气,把悟空吹过南洋苦海,得登彼岸。

到了号山,观音菩萨摆好架势,在悟空的手心里写了一个“迷”字,让他把红孩儿引到自己的面前。仅仅一个“迷”字,就能让红孩儿上当受骗吗?

放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可能另当别论,只是红孩儿,一定着道,因为“痴”所以“迷”,这也是观音菩萨收降红孩儿的一个原因。

佛家的三毒,又叫做三不善根,就是贪,嗔,痴。贪,内心有贪爱,就是黑熊精,贪恋袈裟,被观音菩萨戴上禁箍,收降看守山门;嗔,不理智,爱发脾气,就是悟空,大闹天宫,被戴上紧箍,受观音菩萨点化保护唐僧取经;痴,不明事理,是非不分,就是红孩儿,想吃唐僧,观音菩萨要用金箍收降他,做自己的善财童子。

由此,佛祖的三个箍儿被观音菩萨物尽其用,收伏三毒,贪,嗔,痴。

当红孩被悟空用“迷”字诀骗到观音菩萨的面前,看到观音菩萨端坐在莲花台上,浑浑噩噩,觉得很困惑。

红孩说:“你是猴子请来的煎饼吗?”

观音菩萨:“……悟空,他什么意思?”

悟空说:“他把你当做煎饼侠了。”

红孩又说:“你是猴子请来的煎饼吗?”

观音菩萨:“……”

红孩怒了,说话啊,还能好好沟通不?你不说话,让我怎么快乐的玩耍。端起火尖枪,劈心就刺。

观音菩萨化道金光,升到九霄云中,莲花宝座也丢弃不要了。

红孩儿看见,就痴痴地学着菩萨的样子,端坐在莲花宝座上面。

刚才还华彩祥光的莲花台,瞬间光彩尽失,在自己的身下变成了三十六把尖刀,刺入自己的身体,变成倒钩,拔都拔不出来。

红孩摆脱不了痛楚,只好请求观音菩萨饶命,观音菩萨给红孩剃度,赐名善财童子。

观音菩萨收了法术,红孩儿一见自己身体连一处伤痕都没有,不禁大怒,什么破菩萨,原来是用障眼法来骗我小孩,真是该死,熊孩子拿起火尖枪,接着再刺。

观音菩萨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箍,迎风一晃,变作五个,套在红孩儿的四肢和脖颈上,然后念上金箍咒,收伏了红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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