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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追女孩是个语言艺术,讲究说学逗唱

爱你时,觉得地面都在移动。

——海明威。

第四十三回,【黑河妖孽擒僧去,西洋龙子捉鼍回】

“轰隆隆”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水声传入取经队伍中的每一个人的耳中,唐僧听到心中惊虑,面色大变。

唐僧说:“悟空,听,好大的水声。”

悟空说:“哪有什么水声?念你的《多心经》。”

唐僧说:“如此大的水声,难道你们全没听到?”

悟空说:“出家修行,需要眼不视色,耳不听声,鼻不嗅香,舌不尝味,身不知寒暑,意不存念想,你现在,要吃动舌,听声惊耳,在意怕魔,喜香鼻嗅,看物凝眸,天寒知冷,招来“眼耳鼻舌身意”六贼,怎么还能西天拜佛?”

唐僧听罢,沉虑思索,说:“我只是不知何日能做到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啊。”

说话间,前面一道黑水滔天,挡住了前行的去路。

唐僧仔细观察,小心打量,说:“徒弟们,你们说这水为什么这么黑呢?”

悟空说:“师父你问这水为什么这么黑?”

八戒说:“哎。”

悟空说:“像真正的烟熏皂。”

八戒说:“是。”

悟空说:“烟煤掺煤灰。”

八戒说:“哦。”

悟空说:“屎壳郎钻炕都没有它的黑呀。”

八戒说:“是。”

悟空说:“包公炸麻花,黑的嗒脆。”

八戒说:“对。”

悟空说:“它气死猛张飞。”

八戒说:“哦?”

悟空说:“它不让黑李逵。”

八戒说:“哦。”

悟空说:“它怎么那么黑?”

八戒说:“哦?”

悟空说:“它东山送过碳。”

八戒说:“哦?”

悟空说:“它西山挖过煤。”

八戒说:“哦。”

悟空说:“就是煤铺的二掌柜的吧。”

八戒说:“哦?”

悟空说:“也没有它那么黑。”

八戒说:“对。”

沙僧在一旁嘿嘿的笑,唐僧在一旁黑着脸。

唐僧说:“你俩还有完没完了,说相声呢?你俩说得再热闹也过不了河不是,泼猴,要是能把我说过去,我就不念紧箍咒了,要是说不过去,你等着,有你好看。”

悟空说:“师父别急,你看,那不是有人撑船过来了,我让他渡你过河。绰船的,快过来,渡我师傅过河。”

唐僧和八戒坐上船,那艄公撑开船,船到河中心,一阵狂风,船没了,艄公没了,唐僧和八戒也一起全没了。

不科学啊,变魔术也没有这么快啊,障眼法?天上没有,岸上也无,风起人失,行了,别想了,肯定是掉水里了。

悟空水性不好,不愿意下水,沙僧自告奋勇,下水寻找究竟,发现了水中的一处住处,叫做“衡阳峪黑水河神府”,抓走唐僧和八戒的妖怪是一个小鼍龙。

沙僧和小鼍龙打了一架,没占到便宜,出水后把情况告诉了悟空。悟空正琢磨对策呢,黑水河的河神出现了,告诉悟空,那个小鼍龙是西海龙王的外甥,抢占了自己的洞府,乞求悟空能出手帮助,夺回属于自己的家园。

海龙王的亲戚啊,那就好办了。

悟空到了西海,见到了西海龙王敖顺,知道了那个小鼍龙原来是那个被魏征以天意处死的计划内的泾海龙王的第九个儿子,泾海龙王是敖顺的妹夫,泾海龙王死后,敖顺就把妹妹和小外甥带回了西海,收养小鼍龙,并把它养育成人,让他占据黑水河,养性修真。

现在小鼍龙的出现影响到了取经大计,自然不是西海龙王敖顺所能承担得起的责任,随即派自己的大儿子摩昂,去往黑水河,捉拿小鼍龙。

摩昂和小鼍龙这一对表兄弟反目动武,小鼍龙不敌,被摩昂擒住,抓回西海。

小鼍龙你也太不懂事了,差一点影响了西海龙王的计划,不过也好,算作错进错出,给西海增加了一次表现的机会。小鼍龙你也不要生气,这次的机会虽然没有给你,但是你父亲以生命代价换来的荣誉我们西海家族是永远铭记在心的。

在这里说一下四海龙王的秘密。

悟空在灵台山学艺归来之后,到东海求取金箍棒的时候,四海龙王的出场顺序是这样的,东海敖广,南海敖钦,北海敖顺,西海敖闰。

然后,西海小白龙犯下忤逆之罪,被父亲告状到玉帝那里,不日遭诛。小白龙亲口说了,我是西海龙王敖闰之子,因纵火烧了殿上明珠,父王表奏天庭,告了忤逆。

在这里,西海龙王是小鼍龙的母舅,名字是敖顺,敖顺说,舍妹无处安身,是我带他到此,恩养成人,让他在黑水河养性修真,不期作此恶孽。

在悟空求救四海龙王到火云洞灭掉红孩儿的三昧真火时,他们的出场顺序是这个样子的,东海敖广,南海敖钦,北海敖闰,西海敖顺。

是作者笔误还是排版错误吗?作为一个四大名著的小说,我更相信作品的严谨性,就是说,其中应该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内容存在。

没必要在西游的框架下编纂自己的故事,只是想从小说本身存在的一些线索,按照合理的逻辑关系把秘密曾现出来。

前面说了,泾河龙王事件,让龙族有了一个参与取经计划的名额,那么,这个名额给谁呢?当然第一选择是泾河龙王的儿子。

泾河龙王有九子,前八子都有归宿,只有小鼍龙,西海龙王敖顺说了,把他恩养成人,说明他还很小,无法承担起取经途中肩负的重任。

那么,就该换人了,换谁呢?当然就是四个母舅家中的表亲,要求是一个心理生理各方面均要成熟的小龙,由此,西海的小白龙脱颖而出,成为了不二人选。

开始的西海龙王敖闰,是一个多疑,阴险狡诈的性格,从背后想告悟空御状就可以看出,出于某种原因,他可能是不同意儿子小白龙参与这件事情。

由此,小白龙可能和父亲敖闰发生争执,由于意见不合而反目,小白龙一怒之下,纵火烧了殿上明珠,应该是无意之中犯下的错误。

明珠,光明璀璨的代名词,明珠即“明主”。

作为坐落在西牛贺洲紧靠西方的西海龙王敖闰,目光短浅,犯下了一个政治取向的错误,借题发挥,告小白龙忤逆,直接影响到了西方筹划的取经计划。

已经计划好了的事情,自然不会因为敖闰的捣乱就无法实施,西方出手,很容易解决问题,观音菩萨上到天庭,解救小白龙,取经大计按计划实施。

西海龙王敖闰的不合作精神深深地刺痛了西方佛教势力,以后取经队伍在西天的路上免不了要西海龙族的帮助,由此,玉帝出面,下旨,敖闰和敖顺互换领地,等到再一出场的时候,虽然先后顺序没变,但是名字变成了北海敖闰,西海敖顺。

作为北俱芦洲的北海龙王,那里性拙情疏,算是对敖闰的惩罚了。

那么,还有一个小问题,就是,小鼍龙叫敖顺为二舅爷,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四海龙王老大是敖广,老二是敖顺,老三是敖钦,老四是敖闰。正合东西南北。

那么之前又为什么不是呢?

敖广从和悟空的接触上来看,属于老谋深算,又是老大,敖钦性格暴躁,敖闰阴险,敖顺随和,那么,就应该是敖顺的谦让,在出场顺序上自然不会相争,以致出现了上述的场面。

好了,小鼍龙为水,开始八戒出场,以水生木了。

降服了小鼍龙,黑水河河神收复了洞府,为表感激之情,就做起法术,阻住黑水河上流之水,送唐僧师徒四人走过了黑水河。

八戒拍了拍黑水河神的肩,说:“你的这水为什么这么黑呢?”

黑水河神说:“你问这水为什么这么黑?”

八戒说:“哎。”

黑水河神说:“像真正的烟熏皂。”

八戒说:“是。”

黑水河神说:“烟煤掺煤灰。”

八戒说:“哦。”

唐僧在前面回头大叫:“猪八戒。”

八戒说:“哦。”

唐僧说:“呆子,你给我住嘴,赶紧跟上队伍。”

八戒说:“哎。”

第四十四回,【法身元运逢车力,心正妖邪度脊关】

“吼吼吼”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喊声传入取经队伍中的每一个人的耳中,唐僧听到,心中惊虑,面色大变。

唐僧说:“悟空……”

悟空说:“怎么了师父?”

唐僧说:“我还是念我的多心经吧。”

八戒说:“喊声好似山崩地裂。”

沙僧说:“就像是雷声霹雳。”

唐僧说:“原来你们都听到了啊。”

悟空说:“我们又不是聋子,当然听到了。”

唐僧说:“像人喊马嘶,到底怎么回事啊?”

悟空说:“你们慢行,我先去前面看看。”

悟空在空中看到一座城,城外一块沙滩空地上,簇拥了好几百个和尚,在那里拉车,为齐心合力,嘴里喊着口号“大干四个现代化。”悟空仔细一听,发觉是听错了,他们喊的是“大力王菩萨。”

悟空飞到近端再看,原来这些和尚拉的车子里装着砖瓦木植土坯之类的东西,正在往滩头坡坂最高处,一道夹脊小路,两座大关之上的陡峭壁崖之上拉拽。不远处有两个道仙气十足的道士正在监工。

悟空变作一个游方的云水道士,上前去打探情况。知道这里叫做“车迟国”,国王敬道灭僧,现在整个车迟国都是信道役佛。这两个道士有三个师父,是车迟国王的宠信,是车迟国的座上宾,他们分别是:大师父虎力大仙,二师父鹿力大仙,三师父羊力大仙。车迟国王之所以敬道灭僧,是因为二十年前国家遭遇旱灾,天无点雨,地绝谷苗,僧人拜佛求雨无用。这时,天降下三个仙长,求雨,俯救生灵,解了万民涂炭。车迟国王一怒之下,拆了和尚的山门,毁了庙里的佛像,收了和尚的度牒,把和尚都拘禁在一起,给道士作苦使役,出工卖力。

车迟,车,河车,迟,“迟,徐行也。”出自《说文》,“迟,缓也。”出自《广雅》。就是缓慢前行。河车搬运要缓慢而行,切忌急功近利,堕入外道旁门,欲速则不达。

悟空问:“三位道长有什么法力?”

道士说:“我那师父,呼风唤雨,只在翻掌之间;指水为油,点石成金,却如转身一样的容易。”

悟空说:“如此说来,也是车迟国王的造化,但为何要这些和尚去干如此沉重的体力活呢?就是因为不能求雨?”

道士说:“是啊,这些和尚吃着国家的粮食,享受着以往国家补给的各类好处,却在国家的危难关头,空念空经,不能济事,车迟国王恼怒他们无用,才把他们派给我们拉车运土修建三清观,以示惩罚。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关于丹道修炼的一个概念问题,那就是“河车”。

“北方正气,名曰河车。左曰日轮,右曰月轮。搬运正炁,运在元阳。应节顺兴下手,无非此车之力。”出自《养生秘录》。

“河车者,起于北方正水之中肾真气,真气之所生之正气,乃曰:河车。”出自《钟吕传道集》。

具体地说,就是将丹田之精气(药物),由会阴而尾闾,沿督脉而上夹脊,玉枕,到泥丸宫提炼,去浊留清,由面部而下十二重楼,丹元绛宫,复入于丹田之内,是为内丹之运转河车也。

所谓河车,就是内丹修炼的一种心法。“五行无此车搬运,难得生成,二气无此车搬运,岂能交会?”出自《钟吕传道集》。

在这里,取经队伍路经车迟国,悟空和八戒沙僧三人丹道修炼的五行混杂阶段正处于河车搬运之际,悟空的金铅和八戒的水汞正处于阴阳交错,水火相济,金木交并的关键时机,正遇上车迟国的道士强迫和尚为他们拉车出力。车里装的都是砖瓦木植土坯之类的东西,往滩头上坡坂最高,又有一道夹脊小路,两座大关,关下之路都是直立壁陡之崖。正暗合了取经队伍的河车搬运。

悟空对那些和尚说:“你们怎的不遵三宝,不敬佛法,不去看经拜忏,却怎么与道士做佣工,做奴婢使唤?”

和尚说:“这车迟国王,偏心无道,喜欢道士,恼恨佛子。”

悟空说:“为什么?”

和尚说:“那三个仙长呼风唤雨,哄信君王,把我们如此。”

悟空说:“呼风唤雨,只是旁门外道小法术,安能动得君心?”

和尚说:“那仙长还会抟砂炼汞,打坐存神,点水为油,点石成金,如今兴建三清观,对天地昼夜看经忏悔,祈祷君王万年不老,所以感动君心。”

看一看那仙长的法术,是不是有点熟悉,悟空和菩提祖师学艺的时候,菩提祖师告诉悟空说,“道”字门中有三百六十旁门,静门中休粮守谷,参禅打坐,动门中用方炮制,进红铅,炼秋石。就是说,那三个仙长会的法术都是外道旁门。

悟空听后,呵呵的笑了起来。

原来悟空在笑这三个外道旁门之类竟然也妄语河车之道。不知金丹之大道,乃是取先天真一之炁,真一之精,真一之水,逢元会运转此气,才是河车真谛。而是用后天砖瓦木植等之类过夹脊小路,越双关,做无用之功。

悟空对那些和尚说:“你们都走了吧,别在这里受罪了。”

和尚说:“走不了,四下里都有我们的画影图形,走到哪里都会被抓回来,没办法,苦挨吧。”

悟空说:“那你们去死吧。”

和尚说:“何尝不想,我们这里一共二千多个和尚,水土不服,得病的死了六七百,受不了折磨的自尽的有七八百,现在剩下我们这里有五百个和尚,死不了。”

悟空说:“为什么?”

和尚说:“有神仙六丁六甲,护教伽蓝保护,不让我们死,让我们等到取经队伍来,说有一个齐天大圣会救我们脱离苦海。”

有点印象吗?乌鸡国王,也是六丁六甲作法,把他送到唐僧的面前诉苦,告诉他取经队伍中有个猴子可以帮助他沉冤昭雪。

这里又是六丁六甲保护受苦难的和尚不死,又有金星出面,告诉和尚,取经队伍中有只猴子可以救他们脱离苦海。

悟空说:“原来如此,你们看,那边过来的是谁?”

众和尚在听了悟空的话,都被哄骗得向悟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悟空趁机现了原身,心里暗自说,世人迷途忘返,皆因不肯回头是岸,以至于误送性命。这些和尚落得今天这般境地,也都是因修性不修命,让车迟国王认为空念空经,自身的命运如行走在夹脊小路,处在生死的两大关口,却无法登上直立壁陡之崖。

悟空打死了那两个颐指气使的道士,使个神通,将那装着砖瓦木植的车拽过两关,穿过夹脊,提起来,摔碎。那些和尚顿时欢呼雀跃,知道救星来了,自己的苦难终于捱到头了。

悟空和取经队伍汇合,一起进城,到了车迟国里唯一没有被拆毁的寺院:敕建智渊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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