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把柳腰都给忘了,若不是她拦下我,我都忘了要去找她,她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左右察看四周。
“你最近都待在将军帐子里吗?”她抓着我的手问道,一脸期待的等着我回答。
我点点头怕她误会解释道:“我一直都在帮忙添茶倒水,整理衣物”
“将军可曾有什么事避着你过?你有听到将军和他的部下讨论关于这场战事吗?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我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你要听什么,他们就是说齐国现在大权旁落,权臣当道啊,然后讲了一些兵法,具体的我好像忘了”仔细想来他们说的话看似重要,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她似乎有些遗憾“说的也是,如果是机密要事他们也不会当着你的面讲”
我见她一脸焦虑的样子小心试探询问道:“你是不是嫌这里苦,所以想回去了?”
她听了似乎很生气的甩开了我的手“我是奉皇命来伺候为国征战的将军,怎么会怕苦……”
“停停停……”我实在受不了她老是说这些,忙阻止她“是我错了,行吧,你怎么会半途而废呢?我相信你想要报答我皇的决心”我拍拍她的肩膀“我走了,要去帮将军倒茶去了啊”说完逃似得离开。
……
我熟门熟路地跑回褚业的大帐中,短距离的快速行走让我心跳有些不稳,一进帐内就大口大口呼气调整呼吸。
见我气喘吁吁的进来褚业放下手中的书问道:“怎么,后面有谁追你?”,我实在搞不懂他们这些人打仗,明明皇命早已下了,可这些天我见他都是一副悠哉游哉地样子,丝毫不像要去打仗的人该有的样子,不是都说兵贵神速吗?这样不会延误战机?
我摇摇头,我们最近日日相处,我在他面前放松了不少“将军过得可还自在?奴婢自从来这军营还没见过将军点将阅兵呢,不知将军什么时候才和齐国开战”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我没想到你对这场战事如此关心啊,那我问你,你可知道战前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嗯,粮草、军队、军饷?”我保守的回答
“还有对敌方的了解”
我点点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吗?”
“那你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我摇头,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自己在哪,虽说一直想要自由自由的可是实际操作起来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凭我一个女人嫁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实现了。
“你可知我们离齐国还有多远,你可知我们为什么要停留在这里”
我继续摇头摇头“好吧,奴婢不问了,您忙您的,不用理我”
我被问得泄气了,他闻言很满意我的示弱不再理我继续看书,几天之后我在阳光中醒来,洗漱完用完早点去“工作”却在外面意外的发现军营里似乎空了一样,然后我被告知‘将军已经去攻打齐国了’,我有些懵圈了,难道我在做梦?想起那天的一问三不知时褚业的得意洋洋,我深深觉得自己被骗了。
军营里剩下的人不多,空空的我可以四处乱走感觉好极了,可柳腰却是极不高兴,抱怨褚业没能带上她让她“尽职”,我已经习惯了她的思维,不再像开始时日日安慰她,我和伙房的老师傅混熟之后,日日缠着他一起去山里挖野菜,偶尔也去抓几只兔子野鸡,偶尔我也去乱跑摘些野花野果,但现在天气好山里虫蛇渐渐出来了,被吓了一次后我一个是万万不敢贸然进山去玩的。
我实在闲的无聊时在阳光不能强的时候也会去校场学习射箭,留下的人有很多是半大的孩子,不像那些老油条子见到我和柳腰总是笑得意味不明,他们很单纯也很乐意教我,可惜我没有射箭的巧劲儿,没准头还没毅力射了两箭叫喊累,所以我还从没有射到过靶子,惹得他们时常嘲笑我,但我乐此不彼。
这里轻松愉快仿佛远离了尘世,一切都很安稳,但平静总是那么容易被打破。因为人少,天气渐热,我和军营中的一点人也混的熟了,夜幕渐临后,我们总是围在一张桌子上聊天,听那些人讲话很有意思,但柳腰却从不参与,几个勤奋的孩子也还在训练。我们听到马蹄声渐进都以为是褚业回来了,众人还在欢呼:褚业又打胜仗了!
可是看到那些穿着混乱骑着马手上挥舞的武器种类多的数不清时,有人大呼“是山贼”,我们才反应过来,我们被山贼袭击了!因着这里是军营还没人敢靠近这里,所以就算大部队走了剩下了人也半点防范心都没有,我们都过惯了太平日子军营前连守哨的人都没有,山贼就直接冲进来,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此刻军营里的人大多都是些老弱病残,实在抵挡不了,一群人都没受过军事训练,还未来得及拿起武器四处散开就被骑着马的一群人团团包围在一起。
为首的那个人骑着高高的马,围着我们转了一圈又一圈,看着我们在中间惊慌失措地样子很开心“听说这里是那个褚业小儿的军营,没想到老子今天也劫了一次他的军营,要传出去老子可要名扬整个越国了,哈哈哈”,他的手下听了很给面子的挥舞着手上的武器。
我撇撇嘴:丫的,趁着他不在打劫我们这群老弱妇孺,还好意思炫耀。
我脸上的不屑被那头领看到了,拿着斧子对着我转过头对着他的手下们道:“嘿,没想到褚业还在军营里养着这么个小美人呢,这次就给我们享用了啊,兄弟们今天有福了”
他说完他身后的一群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我却被他吓得脸都白了,我突变的脸色似乎取悦到了他,他牵扯着马头渐渐向我走来。我慢慢的往后退,等我无路可退时,他弯下腰向我伸出手,我无处可躲。
就在这时一枝箭破空而来,他闪身一躲,从马上掉落,但他马上起来飞身上马,又有几枝箭射了过来,却差点射中了我,我心率失调跌倒在地看着钉在我手边的地里的羽箭还在嗡嗡的颤动。我抬头看向箭射过来的方向只见不远处一片火光正向这边蔓延,似乎有大部队朝这边来。
他也一惊调转马头对着他的人道:“撤”,一队人又迅速朝反方向离开。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久久不能站起来,半晌,有人将我扶起来,我连抬头说声谢谢的力气都没有,趴在桌子上侧头看着那片火光,我们等了许久却不见远处的“队伍”再往这边过来,他们更像是在原地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