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像被凝滞了一般,我们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那片火光,不知不觉它竟渐渐小了!我随众人前去探看,发现在一片空地上只蹲着三三两两几个半大的孩子,都使劲用阔叶子扇地上几丛火堆,看见我们来了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冲我们嘿嘿一笑。
我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家都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充盈了整个夜幕,瞬间冲淡了刚才紧张的气氛。
老李拉起靠近他的孩子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几个大人也随之拉起其他的孩子。一行人肩搭着肩,欢呼着回营地去,我也牵着柳腰的手跟上他们。
今夜无月,只有满天繁星,我抚抚仍剧烈跳动的心脏,半晌睡不着,坐在外面听虫鸣吹夜风。
经过那一夜大家警觉了不少,安排了人在四处警戒,似有惊弓之鸟的意味,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大家都戒备起来,一扫之前的轻松整日紧张的气氛萦绕着整个军营,这种氛围一直持续到褚业他们回来。
我自那日被袭之后也受了不少惊吓,又加上近来天气闷热了不少甚少出过帐子,忽听得外面有呼喊声“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我屏息静听,果真听到外面有阵阵马蹄声传来。我不明白我突如其来的雀跃,几乎是跳跃起来掀开帐子,快步冲出去,看到褚业的盔甲在阳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让我不敢直视,马蹄扬起灰尘,他带着军队往校场去,我目送着他离去,转身看见柳腰看着我,看样子已经看了我好一会儿了,见我也看向她便转身回去,我皱眉摸摸自己的唇角,发现它一直弯着,我的心暮然一沉,又挂上冰冷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军营里的女子多了,她们整日穿着盔甲似男子一般,我以前好像也没看见过。我满怀疑问向褚业营中走去,他回来了我又像往常一样。
“将军”等门外卫兵提醒,里面传来一声“进来”,我才走进去,没看见褚业只看见一名女子站在书桌前,很是眼熟,我俩大眼瞪小眼的好一会儿。褚业从屏风那边出来,我才屈膝向他行礼。
他皱眉道:“你来干什么?”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想起他好像也没传召我,“哦,没什么,那我走了”
我不等他们说什么飞快的从里面出来,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我眼睛一闭,站定一下等适应过来后就快步离开。
军队里都是些汉子,突然多了那么些女人整个氛围都不一样了,他们对各种比试上了心,每日举行了各种各样的比赛。
我再一次不能踏足厨房“重地”,校场也不能去了,但他们比试还是允许围观的,我和柳腰相携一起,我俩虽无话可说但到底是个伴啊。
远远地我看见褚业和那天看到的女人坐在高台上,我拉拉柳腰的衣袖“那个女人是谁啊?”
“哦,她啊,是京城名人风佩月啊,你不知道吗?没见过这种未婚的千金大小姐的,不好好待在京城待嫁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军营里全是男子也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柳腰语气阴阳怪气的,我没接她的话转过头去看那群人搏斗,风佩月少数几次的观望让我记起她来,她不是应该要嫁给太子了吗?
场上的欢呼声拉回我的思绪,两个男人打架拳拳到肉,我看的浑身不适,柳腰倒是自得地观看,我找了个借口离开,她也只是点点头。
我突然想起我还不知道与齐国战事的胜负呢,不过看他们这么高兴毫无负担的样子应该是胜了吧。营地里的人都去看搏斗了,难得安静了下来,我又捡起我的刺绣,纵使它已经看不出我要绣出的样子我也坚持要将它绣完。
专心做一件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帐子里渐渐暗下来,我揉揉眼睛,这帕子也绣得差不多该是时候扔了,随手将它塞进我的包袱里。
我点燃油灯,桌上已摆上了饭菜,什么时候送上来的我都不知道,我正打算用饭,外面有人来传话,我出去看见一个很年轻的兵士,是褚业帐前的,他们穿的衣服都相似我能认出一个实属不易。
我问了他一路我们要做什么,他硬是不答只是引我往马厩那边去,在月色中我看见一个人骑着马往我这边来,我尚来不及躲就惊呼一声被拦腰一抱坐在了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