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生命抢救大作战中,秦海清充分把握黄金治疗时期,一刻不停,除了以真气替薛宝儿运功疗伤外,尚使用其独门秘法「动气捻针法」,以针刺入薛宝儿之腧穴部位,并动用真气,促使气血调和,经络畅通,祛伤解瘀。
秦海清的独门秘法「动气捻针法」,不为外人所知,是在捻针时,一面捻针,一面动用真气,透入腧穴部位,用真气去畅通经络、调和气血、解瘀祛伤。
讲起来古寒星与贺熙华这次身受重伤,反而因祸得福,原因是他们遇到秦海清。经秦海清的「动气捻针法」治疗后,他们的新伤不仅快速痊愈,连过去练武所累积的旧伤,也被一一被除去祸乱,归于正道。无怪乎,本来应躺上七、八天的古寒星、贺熙华,居然只二、三天就复原大半,可以起身趴趴走。
这天已是薛宝儿受伤后的第三天。这三天来,薛贵海、程月欣、薛悦芸、秦海清在一起守护着薛宝儿。他们饿了,就吃陈妈送来的点心糕饼。他们累了,就趴在床边或斜靠椅上歇息。
秦海清替薛宝儿运功疗伤,连续不断的行功,以真气维系薛宝儿的性命,持续了三日两晚。秦海清功力虽强,但三日两晚没合眼睡觉,如此劳顿下来,已疲累之极。
所幸,辛苦有代价,薛宝儿逐渐恢复了生命力,她虽还昏迷未醒,但生命迹象已稳定了下来。秦海清替薛宝儿把脉诊断,脉象显示薛宝儿已经渡过了危险期。
薛宝儿的命阎罗王不收,救了回来。秦海清把薛宝儿的复原状况写出来,让薛贵海、程月欣、薛悦芸了解知道。
秦海清以笔写道:「宝儿小姐遭受外部杀伤真气侵害,气血逆转,奇经八脉受损,五脏六腑失衡,生命力失却。在这三天的治疗过程中,我导入疗伤真气,助其行血活气,畅通经络,调和气血,解瘀祛伤,拨乱返正。现下,宝儿小姐已渡过危险期,她的脉象稳定,呼吸正常,气息顺畅,生命力已恢复。」
薛贵海、程月欣、薛悦芸知闻薛宝儿已安然渡过了危险期后,莫不欢欣鼓舞,喜极而泣。程月欣与薛悦芸更是抱头痛哭,相拥而泣。她们提心吊胆太久,担惊受怕太深,不安的心在这一时刻被安抚,终于堪以告慰。
薛宝儿能被救回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薛家人欢喜庆幸,喜悦之情自然流露,无可言喻。薛贵海代表薛家人向秦海清千谢万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无以复加。
秦海清报以微微一笑致意。
夜色逐渐深沉下来,这晚秦海清终于可以上床睡觉了。
隔天清晨,秦海清在鸟鸣啁啾声醒来。醒来后,他下床开窗,清新的空气伴随着璀璨的阳光迎面而来,朝阳洋溢了整个房间。
突然,有人敲房门。秦海清打开房门,一个丽人映入眼帘,竟是薛悦芸。
薛悦芸道:「下人告诉我,你醒了,所以我就来找你。」
秦海清以笔书道:「是宝儿有状况吗?」
薛悦芸道:「不是,她一整晚都很好。这也是我一早跑来找你的原因,我要特地来向你道谢。因为,如果没有你,宝儿的状况恐怕会很不乐观。宝儿受伤时,我就在旁边,我感受到她的生命从我手中一点一点的流失,而我却莫可奈何。那时我真的是恐惧到了极点。直到你出现,你只手撑天,力挽狂澜,局势因而被扭转,悲情气氛因而被化解。你的架势是我一生未曾见过的,我因而深深动容。我们家虽然有钱,但是我们无法用钱的力量去拯救心爱的人,这是一种憾。你解除我心中的憾,至少我从宝儿逐渐恢复的生命力,可以很肯定这一点。于是,我来了,我想第一个告诉你,宝儿她很好,请你放心。」
秦海清点了点头,并微笑致意。他以笔书道:「谢谢妳来告诉我这些,我们再一起去看看宝儿好吗?」
薛悦芸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浅浅的笑。
在薛宝儿的房外,许多侍女丫环在外待命。薛悦芸与秦海清到,那些侍女丫环立即肃然起敬,并且行礼如仪。秦海清救了薛宝儿,薛家上上下下已全皆知,无不视其为英雄。
在薛宝儿的房内,除了薛宝儿躺在床上外,薛贵海与程月欣一步未离,俱还在房间内守护着其女儿。秦海清进房,他们夫妇俩看见,立即兴高采烈地向秦海清打招呼,欢迎秦海清的到来。
随后,秦海清细细地再替薛宝儿把脉诊断。薛宝儿脉象稳定,伤势复原状况良好,不致于再令人担心。此时薛宝儿还虚不受药,只要薛宝儿一醒,便可试着让她用药,一旦薛宝儿可受药,就可加速复原。
薛宝儿虽然已脱离危险期,但仍须持续治疗。秦海清再对薛宝儿施以金针渡穴治疗,并动用动气捻针法,用针加上真气治疗。
秦海清动气捻针,薛宝儿受刺激,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幽幽地苏醒过来。
薛宝儿昏迷后首度醒转,程月欣喜不自胜,她温柔地抚摸薛莹珊的额头,柔声道:「宝儿!妳终于醒了,娘好担心妳啊。」欢喜之泪水跟着自她脸庞滚落。
薛宝儿低声叫了声:「娘!」她的身子还很虚弱不能多说话,不过她看到她爹薛贵海、她娘程月欣、她姑姑薛悦芸,还有秦海清,都在这房里围着她。不知为什么她好高兴看见他们,她完全忘记自己病体的凶危,变得不会那么害怕。
薛宝儿醒了,薛家人上下莫不额手称庆,奔走相告。
毕潮堂、毕修、贾靖,古寒星,贺熙华等人闻讯,俱喜,担心终于放下,随后他们联袂一起来探视薛宝儿。
古寒星来到薛宝儿的床前,他向薛宝儿道:「我跟贺熙华受伤的时候,宝儿小姐与芸小姐亲自为我们俩煎了第一帖药。今天我跟贺熙华也亲自煎了一壶药送了过来,这壶药是秦大夫为宝儿开的方子,希望宝儿小姐喝了这药之后能早日康复。」
古寒星说完,站在旁边的贺熙华,立即将手上的那碗药,双手捧着递上去。程月欣接过那碗药,然后喂薛宝儿慢慢喝下药。
贺熙华道:「明天我们再帮宝儿煎药送药过来,请宝儿小姐安心静养。」
薛宝儿闻言,点了点头。她见在其房里,有其父薛贵海、其母程月欣、她姑姑薛悦芸、秦海清,再加上来探视的毕潮堂、毕修、贾靖,古寒星,贺熙华等人,这么多人围绕着她,关切着她。她深受感动,眼角含泪,满心欢喜,无可言喻。
这种因缘际会而撞出的满怀惊喜,温馨感人。屋里的人,在气氛感染下,莫不动容。
古寒星、贺熙华俩每天都帮薛宝儿煎药与送药。几天后,薛宝儿虽犹还躺在床上,但她已经好很多了。
这天,薛悦芸在薛宝儿房内,陪着薛宝儿,跟她说话。
薛宝儿道:「我听陈妈讲,朱璇祯被我爹用荆条毒打了一顿,然后就被赶出山庄,这是真的吗?」
薛悦芸淡然道:「朱璇祯的事我不想多提,不过妳爹的确为了妳,与洛河剑派断绝了关系。」
薛宝儿骂道:「洛河剑派没一个好东西,那朱璇祯有了老婆还来纠缠妳,真是不要脸。」
薛悦芸坦言道:「男人那个不想拥有三妻四妾,以过足他们大老爷的瘾。我们做女人的要有坚持,搭上这类男人毫无幸福可言。」
薛宝儿受教道:「经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长大不少,我似乎要学会克制迷恋才好。」
薛悦芸倚老卖老道:「这叫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妳的确要好好学学我,凡事要懂得保留与观察才好,尤其是感情的事。」
薛宝儿质疑道:「妳要我跟妳一样?要是我跟妳一样,找不到好对象、嫁不出去该怎么办?」
薛悦芸辩解道:「唉呦!不一定会这样啦。人家我只是藏在深闺,藏的太深了一点,我生命中的他很难找到我罢了。」
薛宝儿露出诡异笑容道:「我觉得妳的他已经出现了,那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日子即将到来。」
薛悦芸啐道:「妳这古灵精怪,病才好一些,又开始跟我贫嘴贫舌了。」
薛宝儿幽幽地道:「芸姑姑!难道妳不认为秦大夫是为妳而出现在这里的吗?」
薛悦芸喃喃地道:「命中的感情,冥冥之中有天意。到目前为止,我对他那份独特的感觉,是不是那种意味,他没说,我也说不上来。」
薛宝儿自告奋勇道:「何不如让我直截了当地来问他。」
薛悦芸求饶道:「这莫要羞死人,妳可千万别胡来。」
薛宝儿得意道:「好吧!看妳求饶了,我就不再闹妳。」
再过几日,薛宝儿一天比一天康复,已能起身,正常活动,正常饮食,正常作息。
这天,秦海清为薛宝儿用针施灸治疗完,秦海清以笔书道:「宝儿小姐的身体已完全康复,明天起不用再接受治疗了。」
薛悦芸与薛宝儿两人面面相觑,怕秦海清会在结束治疗后,就此离开她们而去。
薛宝儿抢先道:「我的伤不能好,我的伤一好,秦大夫是不是就要离开了呢?」
小孩子的话语心性总是这般天真单纯。秦海清微笑以对,不置可否。
薛宝儿不情愿地道:「好吧!就算我的身体好了,可是珠儿的身体还没好,还有我记得珠儿他爹也是中风瘫痪的病人,就算珠儿的病给治好了,可是珠儿他爹的病也还没好,所以秦大夫你绝不能走,不然这些人会找不到人救治。」
不愧是小鬼头,古灵精怪到了家,秦海清会如何以对呢?薛悦芸也紧张地想知道这个答案。
秦海清以笔书道:「我们去把珠儿的病,还有珠儿他爹的病都治好。」
秦海清慷慨应诺,薛宝儿雀跃不已,手舞足蹈,高声欢呼。薛悦芸闻言更是芳心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