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清对古寒星、贺熙华,施以金针渡穴治疗与用药治疗,两位伤者的伤势因此复原快速,超乎预期。
当毕潮堂、薛贵海再度来喜悦别庄,探视古寒星与贺熙华时,古寒星、贺熙华的伤势已好了大半,人不但已经苏醒正常,而且已能开始进食,与人交谈,甚至下床如厕。
只一日夜,伤者的情况便大有起色,毕潮堂、薛贵海大喜过望。秦海清医术精湛,非等闲一般,他们佩服推许,衷心向秦海清表示谢忱。
秦海清谦逊为怀,对于毕潮堂与薛贵海的推许与致谢,他仅报以微微一笑致意,并不倨傲鲜腆。在今天,秦海清仍然将持续对古寒星、贺熙华,施以金针渡穴治疗,以及用药治疗。
正当毕潮堂、薛贵海、秦海清在君悦厅谈话,讨论伤者复原情况时,有下人来报,说有两位客人来访。这两位客人是贾靖和毕修先生,他们联袂来探视伤者。
随即,贾靖和毕修被请进别庄。在君悦厅,贾靖、毕修与毕潮堂、薛贵海相见欢,并与秦海清互相认识。
随后,贾靖和毕修到东喜阁去探视古寒星。
古寒星乍然见到贾靖和毕修,心下一阵欢喜,他忙要起身来,向贾靖、毕修打招呼。
毕修制止道:「古兄弟!你有伤在身,躺在床上休养,别起身来。」
古寒星点点头道:「失礼之处,还请二位先生见谅。」
贾靖道:「我们昨天来,那时你还昏迷不醒,而且大夫还在医治,不方便让我们探视。今天再来,我们终于探视到你。你不但醒了,而且有了元气,可以说话,气色也还不错。看见你这样子,我们就放心了许多。」
古寒星心下感动道:「感谢二位先生对我的关怀。」
毕修道:「古兄弟你展露剑芒,杀暴欧阳策,震惊全场。你与贺熙华的连手合击,攻势凌厉,眼看就要打趴欧阳策了。怎知,欧阳策瞧准你们俩比他少几年修为,内力没他深厚,找你们俩比拼内力。而你们俩居然无惧欧阳策,与他硬撼火并,结果你与贺熙华分别受重伤倒地。然而,那欧阳策也受到重创倒地。中原武林与黑色王朝的最后一场战局,因而战至平手。而中原武林与黑色王朝的赛局,最终以和局收场。在大家眼中,你与贺熙华代表中原武林上场,为中原武林受了伤,替中原武林建功,是中原武林的英雄,大家替你们俩欢呼喝采。只是你们俩受伤后,不省人事被抬到这里来治伤,后面的事,你们皆不知道。」
古寒星欣慰道:「后面的事我真不知道,谢谢您告诉了我。」
贾靖道:「我们没想到是剑界圣地的传人,而且这么能打。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剑界圣地的传人了。」
古寒星道:「我从没说自己是剑界圣地的传人,怎么大家就认定我是剑界圣地的传人呢?」
毕修道:「在武林大会上,我们有缘同桌共坐,交为朋友,但我们不知道你是剑界圣地的传人。直到你冲进场中,与贺熙华连手,合斗欧阳策,并展露剑界圣地独门的剑芒武学,我们大家才知道你是剑界圣地的传人。我一生盼能见识剑界圣地的传奇,想不到它就真真实实地在我眼前上演。我因为能够亲自见识到,因而不虚此行,更不枉此生了。」
贾靖道:「剑界圣地太久没有传人现身江湖,许多人以为剑界圣地已灭派绝迹,事实上一度我也是这么地认为。想不到你赤裸裸活生生的现身我们眼前,技惊四座,威震八方,跌破我们大家的眼镜,同时打了黑色王朝的脸,撼动中原武林,再造武林传奇。身为你的朋友,我们沾光,同感荣耀。」
毕修道:「希望你的伤赶快痊愈好起来,等你的伤好了,我们三个再好好聚聚聊聊。」
贾靖提醒道:「别忘了!我们三人之前约好要好好喝上一杯的。」
古寒星道:「等我的伤好了,再与二位先生聚聊,并且好好喝上一杯。」
毕修、贾靖闻言,同感欢喜与期待。
接近中午时分,薛贵海在君悦厅备宴,邀请毕潮堂、秦海清、毕修、贾靖等人同席,一同共进宴飨。
席间,话题焦点讨论古寒星与贺熙华的伤势情形,估计他们再休养几日就可正常活动。
宴席酒酣耳热之际,突然院中石板响起一阵马蹄声。数匹快马驰至主屋中庭才停了下来。
薛贵海眉头一皱,不知谁人这么大胆,敢在别庄内驰马。正要发怒斥责,却见来人非不懂规矩之人,而是自家的万大总管。
万大总管脸色凝重,急急来到薛贵海跟前,他向薛贵海报告道:「老爷!不好了!宝儿小姐被朱璇祯所误伤,伤的非常严重,请老爷赶回去看看。」
薛贵海猛一听,不敢置信,他惊愕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万大总管道:「详细情况老奴还没查清楚,不过宝儿小姐伤得很重,我知道后马上差人去请大夫,同时立刻赶过来报给老爷知道。」
薛贵海紧张了,他惶然问道:「小姐真的伤的很重吗?」
万大总管不敢欺瞒,他实言道:「非常重,有生命危险。」
薛贵海闻言色变,他惊慌地跳上马,欲奔驰回去。然而,一道人影阻于马前,那人是秦海清。
秦海清手指自己,并咿呀发出哑巴声。
薛贵海会意道:「请秦大夫跟我一起来。」
秦海清立即跨上另一匹马,同薛贵海、万大总管急驰而去。
主人家突然有变故,与宴的毕潮堂、毕修、贾靖等人,个个感到错愕与惊惶,心情跟着沉重起来。
薛贵海膝下无子,仅得一女就是薛宝儿。为求得男,他所住的院所改称朝阳大院。薛贵海快马奔驰回到朝阳大院。秦海清一路紧跟在后,身上还带着他吃饭的家伙,他的医疗箱。
薛贵海踏入屋中。听到屋内传来低声的呜咽哭泣声,令他的心情几乎沉到底。进到房间,看见他的宝贝女儿薛宝儿躺在床上。床侧是薛宝儿她娘程月欣,与薛悦芸,她们在床侧垂泪哭泣。
薛贵海一声急问:「宝儿怎么了?」
程月欣见是自己丈夫,内心的无助与恐惧,骤然崩溃,泪水潸然落下,再不能自已。她近乎失声的道:「宝儿...宝儿她...,我们快失去宝儿了。」
薛贵海上前察看女儿的状况,见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气息若有还无,生命迹象微弱。薛贵海登时心头起了一阵恐惧,那种可能失去爱女的恐惧,令他惶然颤抖。他惶急的问道:「大夫呢?大夫来过了没有?」
薛悦芸双眸擒着泪回答道:「已经去请了,可是大夫还没到。」
薛贵海突然想到,马上向身后的秦海清道:「秦大夫!你帮帮我!救救我女儿!」
秦海清闻言立即施为,他马上帮薛宝儿把脉,诊断伤势。旋即,他取出医疗箱内之金针,根据子午流注,取奇经八脉之腧穴,迅速地在薛宝儿的头顶、眉心、脸庞、颈部、身体、四肢等腧穴落针,手法如神,金针透过薄布衣衫刺入腧穴。
随后,秦海清让薛宝儿侧躺,如一尊睡佛,然后以掌平贴薛宝儿后心,运功为其疗伤。他将疗伤真气缓缓注入薛宝儿体内,帮助薛宝儿将体内涣散的气息凝聚起来,导入周天循环。
这是一场生命抢救大作战,秦海清要跟时间赛跑,他要从鬼门关抢人。他专注施为,运气发功,行血活气,推宫过血,祛伤解瘀,拨乱返正,一刻不停。
薛贵海、程月欣、薛悦芸见秦海清如此用功施为,惊奇秦海清居然能以气功救人,虽不知能否救回薛宝儿,但不能不对秦海清寄以厚望。
薛悦芸看着秦海清为薛宝儿救治的每一个动作,她向上天祈求,千万一定要让秦海青救回薛宝儿一命,千万!千万!
这时,万大总管来报:「吴大夫已请到,就在外面待命,要让他进来吗?」
薛贵海道:「不用了!这里有秦大夫处理就可以了。你跟吴大夫说一声,谢谢他能赶来。」
几个时辰过去了,薛宝儿居然还能吊着一口气活着,这简直是一个奇迹。没有人知道薛宝儿是否能真正渡过危险期,被救回来。程月欣手握女儿柔弱没有生命力的手,内心一次又一次刺痛起来,泪水一次再一次夺眶而出。薛宝儿若伤重离世,这将是其生命之中不可沉受之重。
秦海清是个谜样人物,他的背景为何?没人知道!他的本事多大?没人知道!薛家人对秦海清只有一日认识,但此时此刻他们只能寄望秦海清,希望他的本事能成功的救下薛宝儿。
秦海清连续行功不断,真气源源不绝,以真气维系薛宝儿的性命,就算其内力全部耗竭,也要支持到底。秦海清心知肚明,真气维系片刻不能停,否则薛宝儿气息立时断绝。
在这场生命抢救大作战中,秦海清用真气守护薛宝儿,而薛贵海、程月欣、薛悦芸、则用爱守护薛宝儿。抢救能不能成功将由上天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