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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煎药进药含惊藏喜

薛悦芸与薛宝儿假扮下人,送来午餐,之后又送来草药。

她们遇到哑巴大夫秦海清。

秦海清是谜样人物,人不会说话,但其气度雄伟,眼睛闪闪发亮,充满自信魅力。第一次送来午餐时,秦海清善解人意,引她们探视伤者。薛悦芸与他的眼神交触,脸红心跳,小鹿乱撞,怦怦的摩擦,感觉异样。

此时,为送草药,再次而来。草药送到后,薛悦芸道:「请问秦大夫,这里还有什么事是我们可以帮忙做的?」

秦海清以笔书道:「煎药!妳们会煎药吗?会的话,帮忙煎药。」

薛悦芸道:「惨!我只看过人家煎药,自己从没煎过药,不懂如何煎药。」

薛宝儿道:「我更惨!我只喝过人家煎的药,还不曾看过人家煎药。」

秦海清再以笔书道:「不会煎药没关系,妳们去帮我准备煎药的药壶跟炉火来,就可以了。如果妳们想学煎药,我也可以教妳们。」

薛宝儿高兴道:「能玩玩煎药也不错。」

薛悦芸向秦海清道:「那我们去准备煎药壶跟炉火,一会儿再过来。」秦海清报以微微一笑致意。

薛悦芸同薛宝儿随后再自君悦厅后门处离去。

秦海清看着她们的身影渐隐于后花园中。这时秦海清有了遐思,他是为了她出现在这里吗?还是她为了他出现在这里?然而,他想到他是个哑巴,而她是个大小姐。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他们之间的距离何止是天高地远。有了这样的认知,秦海清劝自己不要想太多,免得深陷得不到的爱情之中。

薛悦芸与薛宝儿是富贵海堂山庄薛家两个世代的大小姐,不过他们没公主病,秦海清请她们帮忙煎药,她们居然乐意为之。

当薛悦芸与薛宝儿重回主屋来时,这次同她们一起来的,有赵妈及一个丫环。

薛悦芸向秦海清歉然道:「煎药兹事体大,我怕煎个不对会误事,特别找了赵妈及珠儿,来帮我的忙。」

事实上,赵妈及珠儿才是薛贵海指派来的下人,送午餐、送草药,甚至帮忙煎药,都该是她们的工作。薛悦芸与薛宝儿搞密谋来看帅哥,来了之后,因假扮下人,抢了她们的工作,是以她们都没现身。这时因有煎药的工作要做,薛悦芸怕自己做不来,故请她们出来帮忙。

薛悦芸不懂煎药,她向秦海清请教煎药之法。

秦海清以笔书道:「煎药时,将药材放入煎药壶,加水盖过药材。如此让药材泡在壶中一刻时,使药材吸足水分。上火煎煮之前看水有无淹过药,若无则再添水,使水淹过药材。一帖药可煎两次,第一次煎煮叫头煎,以三碗水煮成一碗药。第二次煎煮叫尾煎,以二碗水煮成一碗药。药头效果最佳,药尾次之。煎煮时先用大火将水煮沸,然后以文火煎煮,通常煎煮需时一时辰以上。」

薛悦芸用心学着,若有不懂之处还细细问过秦海清,显然她是有热诚的,绝不是应付了事性质。

薛悦芸将药材小心地一一放入药壶内。赵妈帮忙起炉火。珠儿帮忙去取水来。薛宝儿虽然有心帮忙,但她怕越帮越忙,只在一旁观摩见习,以便下次她可以帮上忙来。

当珠儿提水来时,她不知怎地,忽然四肢软绵,竟然咕咚一声,妙毫无征兆地昏倒在地。她提的水桶自手中跌落,水因而溅洒满地。

珠儿突然莫名其妙地昏倒在地。薛悦芸与薛宝儿当场吓了一大跳。薛宝儿甚至吓坏,害怕地跑去与薛悦芸抱在一起。

赵妈见状,立即过来,救起珠儿。她拉起不省人事的珠儿入怀,同时叫喊着珠儿的名字,想要把珠儿唤醒过来。

不过珠儿面色苍白,多汗淋漓,四肢冰冷,六脉微细,兀自昏迷不醒。赵妈道:「这孩子经常会莫名其妙地昏倒,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了。」

秦海清是大夫,病人倒在他眼前,触动了他的敏感神经。他上前去替珠儿把脉,掌握了脉象后,他以指掐珠儿人中,连掐七次,珠儿才幽幽地醒转。

珠儿醒转后,知道自己又病发昏倒,心中甚感惶恐不安。她忧虑恐惧地道:「对不起!我惊扰到大家了,请大家原谅。现在我没事了,请大家别当一回事。」

赵妈道:「珠儿!妳经常如此也不是办法,我看妳还是回老家去休养吧。」

珠儿听得此言,她急忙跪求道:「赵妈!我的身体不碍事,求您别辞退我。我家穷困,弟妹又小,前不久我爹又不幸中风,现在半身不遂倒卧在床。我不能让我娘一个人扛生活,怎么样我都必须在这里继续干活。」说到这里,珠儿已泪流满面,悲泣不已。

陈妈道:「孩子!我了解妳的苦处,可是妳得顾好妳自己的身体才行。」

薛宝儿问道:「珠儿!妳生了什么病?怎么会这样子?」

珠儿回答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一开始只是会气喘、心悸而已,后来严重了,发作时会头晕目眩,然后不自觉地昏倒。」

薛悦芸问道:「珠儿!妳去过看大夫没?」

珠儿道回答道:「也许我应该去看大夫,只是家里没钱让我这么做,只好听天由命。」

闻此,薛悦芸眼眶湿润,她转身向秦海清恳求道:「秦大夫!你能帮珠儿治病吗?」

珠儿从没伺候过薛家小姐,不知主子会这样关心下人。她惶恐道:「小姐您请别劳烦,奴婢命贱,承担不起,不敢受如此对待。」

秦海清刚刚已替珠儿把过脉,也仔细观察过珠儿的气色状况,后来又听珠儿自述其病症症状,故他已知珠儿得了什么病。他回了一张字条给薛悦芸道:「珠儿得了贫血之症。很多女性受贫血之症困扰,尤其是素食者。吃素者多食紫菜、发菜和黑芝麻等食物,吃荤者多食文蛤、猪肝和肉类等食物,则可改变体质不再有贫血的困扰。只是这些食物对贫穷人家而言仍属奢侈品,几乎不可多得,长期缺这类食物的营养,贫血之症就会愈来愈严重。我开一帖药方给珠儿调理,妳再用上述食物给珠儿食补,珠儿之病必可痊愈。」

薛悦芸见书转忧为喜,喜形于色。薛宝儿见薛悦芸笑逐颜开,她问道:「什么事这么暧昧,难道妳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薛悦芸啐道:「我们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是在讨论珠儿的病。秦大夫说珠儿是得了贫血之症,他将开一帖药方给珠儿调理,再加上吃一些秦大夫指定的食物,珠儿之病必可痊愈,我是因此而欢喜的。」

珠儿所患之病有望被治愈,赵妈听到后,很替珠儿高兴,他向珠儿道:「珠儿她遇到贵人了,妳的病秦大夫能治,还不磕头谢谢二位大小姐及秦大夫。」

珠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病有机会被治愈,她忙跪地磕头拜谢,语现真诚地道:「谢谢二位大小姐!谢谢秦大夫!二位小姐如此对待奴婢,奴婢实不知如何报答才好。不管奴婢的病能不能好,都愿意一辈子替二位小姐为奴为仆,终生图报。」

珠儿打翻了水桶,紧要时刻如此害事,刻薄的主子必不见容。然而薛家的两位小姐却流露出善良与宽容,这点让秦海清映象深刻。

珠儿的问题的解决后,他们重新起步,开始煎药。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这个医疗小组所完成的第一碗药终于被倒了出来。为此,薛宝儿兴奋极了,她雀跃欢呼,欢喜不已。

药煎好,医疗小组一同去进药。在东喜阁,秦海清施针先让古寒星从沉睡中醒来。

古寒星睁开双眼,见床边站着许多人,他只知道秦海清是救治他的大夫,其它人则无一认识。

秦海清比个喝水的手势意,请古寒星喝药。薛悦芸有些默契,她道:「大夫的意思是请古公子喝药。」

古寒星被伺候着喝药。古寒星喝完药后,薛悦芸道:「我们是协助秦大夫来照顾古公子的医疗小组,请古公子在此安心静养,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讲,让我们来替公子服务。」

古寒星点了点头,感激道:「劳烦大家了!谢谢!」气息仍显微弱,但比上次有元气多了。

医疗小组伺候古寒星喝完药。接着,他们去西喜阁伺候贺熙华喝药,情况类似。秦海清施针,让沉睡中的贺熙华醒来。贺熙华醒来,被伺候着喝药,喝完药,他向医疗小组道谢,场面温馨感人。

薛宝儿没想到她会是医疗小组的要员,进药过程,由她捧着药碗,给古寒星与贺熙华上碗喝药。古寒星与贺熙华喝着她献上的药,眼睛看着她,眼中满是的感激之情。她开心极了,感觉此行,意义非凡,饶富趣味。美好程度,超乎想象,完全是始料所未及的。

薛悦芸虽然是应薛宝儿的请求,陪同而来,然而此行含惊藏喜,令她惊喜莫名。她是薛家大小姐,从没人要求她做什么,然而这次秦海清要她帮忙煎药。她答应了,而居然就在这煎药、进药过程中,她找到惊喜,获致感动,深深地动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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