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星向他父母亲报告,有一些受嘱托之事必须去完成。他向父母亲详细说明了这些事,并请求准许他,离家外出去完成这些事。
古啸天、柳祖芸严正否决了古寒星的请求,不答应儿子再离家以身犯险去做任何事。尤其是古寒星才刚回家没多久,他们好不容易才刚重获爱儿,绝不想再犯险失去儿子。虽然,古寒星据理力争振振有词,但是,他们还是坚不应允,说什么都没用。
面对这件事,基于事缓则圆的原则,古寒星搁置争议,不在这节骨眼上,与其父母亲,针锋相对,硬杠到底。
眼下,古寒星他专注在两件事情上,一是修炼剑芒常驻功法,另一是跟吴子明学篆文书法。
经不断地练习,古寒星的剑芒,随叫随到,全由心生,倏现倏灭,收发自如,已经功成圆满,令他欣喜不已。
古寒星在想,悟空宝剑加剑芒,会不会等于天下无敌呢?假如是,那么像现在这样,困在家里,什么事都无法去做,那即使天下无敌又如何?想到这里就让古寒星扼腕叹息,似乎莫可奈何。
在练成剑界神功第六重境界的剑芒常驻功法后,古寒星一度想乘胜追击,继续练成剑界神功第七重境界的气场功法,把自己推向天下无敌的顶峰,但是想到自己出不了家门,只能宅在家里,他就意兴阑珊,提不起劲。
古寒星归家已历二个月了,除了练剑芒功法,练篆文书法,皆无其它事。
古言有训:「过尔优逸,恐不堪事。」
这天,古寒星特地跑来找他老爸。父子俩对话。古寒星道:「儒家思想强调学而优则仕,因而重视子弟教育。今天我习文之后又学武,文武双全后却无舞台空间可发展职志,因此惶惑学为何来。天下第一等人做天下第一等事,孩儿有远行各地以建功立业之志,实在不能以株守一地为满足,这点请求父亲大人理解。」
古啸天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事,也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我不能同意你要远行的请求,原因是你娘的因素。除非你娘能同意你,那我就没有意见。」
古父的响应是既不赞成也不反对。关键人是其母柳祖芸。古寒星能得到这样答案也算是有进展了。
古寒星于是来找他母亲谈话。母子俩见面。古寒星还没说明来意,柳祖芸见宝贝儿子到来就笑盈盈地道:「星儿!你来得正好,有一件事我正想和你商量商量。」
古寒星道:「什么事?娘请说。」
柳祖芸嘴角挂着笑意,她道:「你离开家去赶考的那一年是二十岁,算算你今年已二十三岁了。要不是这几年你流落在外,你早就该娶媳妇了。前几天我跟你爹聊到这事,我们都认为应该尽快帮你找一门好亲事。」
值此时刻提这事,古母用意里,有转移替代的谋求。古寒星可不愿这样而就母亲的这安排。他忙推拖道:「孩儿功名未得,事业未有基础,不敢想娶亲一事。」
柳祖芸道:「古家人丁单薄,到你这代又是单传,成家之事绝对比立业重要。我想是时候了,你的婚事就由我跟你爹来操办,我们一定会帮你物色个好媳妇。」
古寒星见缓兵之计没用,只好道:「娶亲之事既然娘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没意见,不过媳妇我想自己找自己定。」
柳祖芸笑嘻嘻道:「那也行,只要是你喜欢的,娘看合意的,就是咱们古家的好媳妇。说说看,你有喜欢的对象吗?」
古寒星思忖一下,然后嗫嚅道:「该怎么说呢?认识五个,交其中一个,交的那一个现在又在闹别扭中。」
柳祖芸一听,不敢置信。她只知道自己儿子向来乖巧腼腆,不知道自己儿子会花心风流。他本有些不敢相信,但隋后想说儿子大了,学会风流也是可能之事。于是,她转问道:「星儿!你倒说说看,她们是那一乡、那一里、那一户的姑娘家?我帮你鉴定鉴定,看那一个适合当我们家媳妇。」
古寒星实话道:「她们是我在神鼎教认识的女孩。」
柳祖芸愕然道:「星儿!你是自神鼎教逃出来的,那里的女孩,恐怕不适合当我们古家的媳妇吧。」
古寒星道:「我认识的这几个女孩,她们像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亭亭玉立,清丽淡雅,圣洁高雅,幽然吐芬芳。与她们相识,让我多次忘却凡尘,感受到走进仙界与仙子共会的仙缘。」
柳祖芸道:「先不管她们适不适合当我们古家的媳妇,也不管你与她们还有没有仙缘共谱未来,你倒说说看,她们是何许人?你与她们之间又有怎样的仙缘关系?」
古寒星于是就把他跟莲花五女的事,说给她母亲听,他道:
「我在神鼎教,认识的第一位女孩,她是神鼎教莲花堂的五小姐,名叫上官雁,小我二岁。她俏丽动人,高傲孤雅,宛若带刺的玫瑰。她有时对我会有特别意见,我们会闹起来、吵起来,互不相让。不谅解的时候,她会气呼呼地与我理论,跺脚撒野。说清楚讲明白后,她会是非分明,不任性,不乡愿,深识大体。譬如,她原本不谅解我要离开神鼎教,当我告诉她,我离开神鼎教,是要回家,与爸妈团圆。她无语了,不再埋怨什么。理解之后,她甚至要我回家后,替她向爹及娘问候致意。她就像玫瑰仙境的仙子,而我在玫瑰仙境与她邂逅,与她共享了爱憎分明的浪漫与激情。」
「我在神鼎教,认识的第二位女孩,她是神鼎教莲花堂的三小姐,名叫胡雪珊,与我同岁。原本我只是在别人的爱情路上的一个旁观者,不意我碰见了她,彷佛是千年的等待与找寻,我惨遭触动,恋她爱她,深陷情沼,不能自拔。她美丽动人,气质高雅,待人真诚。我们在一起,陷入热恋,两情相悦,彼此相爱。在我与她的两人世界里,我们情投意合,自由恋爱。然而,在现实世界里,有其它干扰因素。彼此相爱简单,但要长久在一起,就必须考虑现实因素。我与她在考虑现实因素时,出现歧见,歧见无法调和,终至遗憾分手。我从没她不可,堕落失恋深渊,爬起来已是满身伤痕。从失恋平复之后,我体认到”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就像同林仙境的仙子,而我在同林仙境与她邂逅,与她共享了刻骨铭心的爱情跟幸福。」
「我在神鼎教,认识的第三位女孩,她是神鼎教莲花堂的二小姐,名叫杨琴凡,与我同岁。在我习武碰到瓶颈,无可如何之际,她翩然而至,带给我一本修习上乘气功的秘籍,教我入门气功,让我的武功突破瓶颈,攀至新层次。她清秀动人,容止娴雅,待人温善。我与她共处,一起跨年,一起过年,一起讲心事、吐苦水,如春风和煦,似秋月融融。她就像新年仙境的仙子,而我在新年仙境与她邂逅,与她共享了新年的快乐跟幸福。」
「我在神鼎教,认识的第四位女孩,她是神鼎教莲花堂的大小姐,名叫韩倩玉,大我一岁。她柔秀动人,庄重典雅,待人有礼。她会做很多家事,例如在鸡舍养鸡,在菜园里种菜,在溪边洗衣服,在厨房烧饭做菜。不知怎地,我看她做这些事,会看得陶醉入神,感受到与她在一起的悠然跟幸福。她就像田园仙境的仙子,而我在田园仙境与她邂逅,与她共享了田园的悠然跟幸福。」
「我在神鼎教,认识的第五位女孩,她是神鼎教莲花堂的四小姐,她名叫阮芷兰,小我一岁。她清纯动人,性格幽雅,似空谷幽兰。她心中有一个爱情世界,我不小心闯入了她的爱情世界。在她的爱情世界里,有梁山伯,有祝英台,有双飞的蝴蝶。不知怎地,我明知不可,有时却想使坏,来与她打情骂俏,欺侮她女孩儿家的矜持,或假扮梁山伯,捉弄她这个单纯的祝英台。她每次都中招,双眸低垂,满颊酡红,娇羞不可方物。她就像神话仙境的仙子,而我在神话仙境与她邂逅,与她共享了返璞归真的单纯与幸福。」
听完古寒星的诉说,柳祖芸幽幽地道:「星儿!如果你只认识一个两个女孩也就罢了,怎知你却一口气认识了这五个女孩。而且听起来,你与她们还深有暧昧感情纠葛,娘就不知你要如何消受。」
古寒星道:「我与她们认识交往是自然的,不是为娶做媳妇而特别交往的。」
柳祖芸道:「那就好。不然,即使她们再怎么好,都不可能当你的媳妇。」
古寒星奇问道:「怎么说?」
柳祖芸讲白道:「她们是神鼎教人,她们跟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古寒星正色道:「不管我与她们后续有没有缘分,我必须坦白的说,因为心里有这些女孩,实在不能再去接受其它女孩子了。所以,请爹娘不要费事帮我找姻缘、定亲事。」
柳祖芸劝说道:「星儿!你要认清楚事实,你与这些女孩的缘分仅存于过去,她们不适合当你的媳妇。未来,你还是得再找过其它合适对象成亲。」
古寒星杀出程咬金,道:「另找合适对象要看缘分,一时急不来。当下,我要再次请求娘,准许我再外出,去完成受嘱托之事。这些事一日不完成,孩儿就无心无意设想成亲之事。」
柳祖芸晾出悲情,道:「孩子,古家只有你这独子,若你像上次那样再出个意外,我跟你爹都担负不起这样的风险,这是为娘不能再让你出家门的理由,你得站在爹娘的立场体谅我们。」
古寒星打包票道:「我现在有高强武功在身,绝对不致于像上次那样,连贼匪都处理不了,出外安全应该无虞,请娘鉴察。」
柳祖芸断然道:「即便这样,为娘的宁可让你怨,也绝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古寒星悲叹道:「娘今天虽还不应允,但至少知道我的诉求,以及我的为难心情。」
再次沟通失败,古寒星颓丧地退了下去。
事情虽未如愿被认可,但并不是没有转圜余地,他希望能够打开这个结。而要打开这个结,他必须持续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