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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悟空宝剑剑芒常驻

古寒星返家已一个多月了。

在这一个多月里,每天都有乡亲登门来古家拜访,道贺古寒星的平安返家。人情亲切,古家热络招呼,应接不暇。

近日,上门道贺的人少了,络绎于途的景象渐渐止息,一切正在归于平淡中。

在今天这风轻云淡的日子,古寒星少了些纷扰,正好放飞自己。他带着悟空宝剑,在院落空地,随清风翩然起舞。

回到家的这段日子里,他虽然没有办法像在闭关时期那样,可以整日专心修炼武功,不过他对于剑界神功的修炼,却是不曾停下脚步,每天早晚必行功练气,每一练都要达到通天体顺境界才算功成。

随着剑界神功的修为日深,表现在外的剑术也日有进步。

古寒星舞动剑式,练习逍遥剑法。当他施展逍遥剑法上卷二十四剑招时,随着剑招的使出,他的所有细胞都醒了。当他施展逍遥剑法中卷二十四剑招时,随着剑招的使出,他的身形步法如幻影变化。当他施展逍遥剑法下卷二十四剑招时,随着剑招的使出,他的真气畅旺流动如万马奔腾。

古寒星走完一圈逍遥剑法,再走第二圈。第二圈走完,再走第三圈。当逍遥剑法练到第三圈时,古寒星体内真气澎湃汹涌。这股真气无处可去,一直充盈在体内如滚雪球般胀大。

古寒星行功至此欲罢不能,体内真气如欲火焚身,急欲求一宣泄。蓦地,他记起剑界神功剑芒常驻功法的意涵。于是,他再无迟疑,按剑界神功的剑芒常驻功法,导引体内满盈的真气灌入手中之剑。他手中之剑,在真气满盈之下,剑尖倏然爆出一条瑞气,如电弧飘忽闪烁游动。

古寒星心中泛起一阵惊喜,他不曾看过这景象,不过他心中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自剑爆生的瑞气无疑就是传说中的剑芒。

剑芒武学是剑界圣地这个门派独一无二的招牌武学,虽然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识到剑界圣地武学的厉害,但是没有人不震慑于剑芒武学,凡见过剑芒的人无不叹为观止,公认天下再无可匹拟的绝艺。

古寒星摸索剑芒武学已久,但从不曾成功地使出来,今天是他的第一次。殊不知这其实是水到渠成的结果,若不是他修习的剑界神功已来到新境界,剑芒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

古寒星兴奋之余,不断催逼真气,注入剑中,生怕真气一停,剑芒就熄火。只见他在场中搏影独斗,彷佛像疯子一般,剑芒如鬼魅般引颈吐信。这景象被路过的古家下人见着,他们惊骇吓坏,急忙回报老爷夫人知道。

古啸天、柳祖芸得报后,关心儿子的状况,立刻联袂赶来查看究竟。

古寒星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他尽情施展,意在掌握剑芒的诀窍。他本想继续测试底线,不过他的目光扫到有人到来,突然现身的人竟是他的父母亲。他只好赶紧收功,而剑芒也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祖芸目瞪口呆地问:「星儿!你在玩什么?」

古寒星这时已是大汗淋漓,他还剑入鞘,向其爹娘打招呼道:「爹!娘!您们好。我刚刚是在练剑。」

古啸天茫然不解道:「练剑?爹的眼睛不知有没看错,你的剑似乎会闪烁。」

柳祖芸也道:「我刚刚也看见了怪象,这中间不会有鬼怪吧。」

古寒星含笑道:「我刚刚在施展一门很厉害的功法。爹跟娘看到的景象叫剑芒,是我用真气,贯注在剑身,所产生的聚敛气息。」

柳祖芸问道:「星儿!你去那里学到这些本事?看起来挺厉害的。」

古寒星道:「近来大家都忙,还来不及向爹娘禀报我在外面经历的其它事情。若得空,我很愿意再跟爹娘说上一说,尤其是我学武功之事。」

古啸天道:「今日我们都在家,也没忙什么事情,不如现在咱们聊聊。」

古寒星欢喜道:「好啊!」

柳祖芸笑呵呵道:「老爷!咱们星儿现在会使剑,而且还使的相当不错,俨然是个剑术名家。我看咱们星儿过去三年在外面必定有奇遇。」

古啸天道:「星儿!你娘说的没错,这点我也看出来了。不知你身上功夫是怎么学来的?」

古寒星于是向古啸天、柳祖芸,说起他的习武过程,他道:

「我在神鼎教,最大的转变,就是学到了武功。若我没学到武功,恐怕我无法自神鼎教逃出来,也回不了家。」

「神鼎教是个肉弱强食的地方,比的是拳头大、胳膊粗。我刚去神鼎教的时候,还不懂武功,经常遭人欺侮。像我们这种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别人要在你头顶上撒尿,你也莫可奈何。在斯文之路已经走不通的情况下,于是我跑去神鼎教人开设的武馆,跟人家学武功,由此开始我的习武之路。

「初时,我只能学到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直到我遇到三个贵人,得到这三个贵人的帮助,我的武功才能一直进步,终至现在的程度。」

「我在习武之路遇到的第一个贵人,名叫西门雄。西门雄他是神鼎教逍遥堂的右护法,他教了我一门上乘剑法,称逍遥剑法。学得逍遥剑法后,我才开始懂剑诀、剑招、剑道,然后练成剑术。」

「我在习武之路遇到的第二个贵人,是一个姑娘,名叫杨琴凡。杨琴凡她是神鼎教莲花堂的左护法,他送给我一本武功秘籍,称剑界宝典。有了剑界宝典,我才有机会学习到上乘气功,称剑界神功。学得剑界神功后,我的武功才有真气与内力,有了真气与内力的加持,我的武功才有了劲力,或者说才有了威力。」

「我在习武之路遇到的第三个贵人,名叫贺云生。贺云生是一位东海剑派的大英雄,他被神鼎教人禁锢在一处特别牢房。我在神鼎教的差事,就是每天帮贺云生前辈送饭。得贺前辈的帮助,我才能参透剑界神功的奥义,练成剑界神功。神功大成之后,我的武功才整个成熟起来。」

「今天我在院中练剑,在逍遥剑法中,加入剑界神功,竟然就在今日,练成了剑界神功的第六重境界。这剑界神功的第六重境界剑芒常驻功法,过去我的功力不足,不管怎么练,剑芒都运不出来。在今天,我终于运出剑芒来,这在我的武功上又有了进步,令我喜不自胜。」

听到这里,古啸天与柳祖芸相视一眼,咋舌不已。他们这时才了解自己的儿子有了脱胎换骨的转变,转变之大难以想象。若非听得古寒星的这番说来,从入门,到初亏堂奥,到登堂入室,娓娓道来,他们绝想不到古寒星在武学之路走得这么深入,已登高手之林。

柳祖芸咋舌道:「星儿在外走一遭,竟有如此大的机缘与转变,这些奇遇简直不可思议。」

古啸天称赞道:「星儿身陷神鼎教,虽深受艰难挑战,但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接受磨练成长,实在难能可贵。」

古寒星这时趁机,提出他受嘱托之事,他道:「爹!娘!孩儿在此有一请求,请爹娘答应准许。在神鼎教的时候,我受到两项请托。第一项请托,是帮杨琴凡姑娘,将剑界宝典送还剑界圣地,让剑界宝典这本书物归原主。第二项请托,是帮贺云生前辈,带家书回去,让贺前辈的家人至少知道,贺前辈还被困在神鼎教的音讯。为此,我请爹娘准许孩儿再次外出,去完成受嘱托之事。」

对于古寒星提的请求,古啸天惊道:「星儿!你明明刚回家,怎么又要外出,这会不会太突兀了。」

古寒星道:「我回家已一个多月了。杨琴凡姑娘与贺云生前辈,于我有恩,他们所托付之事,我已答应他们要去完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请爹娘理解。」

柳祖芸斩钉截铁道:「不行!星儿你虎穴余生已不容易,怎能让你再一次离家犯险。别说我们做父母亲的不能答应,古家祖上也不会同意的。」

古寒星拍胸脯保证道:「我已有一次历险的经验,再次外出,我必定珍惜自己,保证会小心,不会让自己陷入相同的险境,这点请爹娘放心。况且,我现在有武功在身,遇到劫难也能自保,在安全上应该无虞。」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父母的应该尊重孩子的意见,但此时柳祖芸仍有很深的顾忌与恐惧。

柳祖芸道:「星儿!今日你习得武功,只怕更近武林险事,我因此更不放心。你受嘱托之事,我们找人帮你办了,你不必然要亲自去操办啊。」

古寒星坚定道:「爹!娘!请听我苦衷一言。我学了剑界圣地的武功,已算是剑界圣地的传人。我想亲自将剑界宝典送还剑界圣地,也是想循根溯源,求一个认同,不单纯只是把一本书送回去而已。至于,我想亲自将贺前辈家书送达,也是希望能当面安慰贺前辈的家人,不单纯只是把贺前辈的家书送达而已。受嘱托之事有我非得亲办的意义,这点请爹娘理解。」

古啸天道:「星儿!我们能理解你的苦衷。但是,如果你知道,过去三年来,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你就能体会我们的顾忌与恐惧了。如果说,你的劫难还没结束,你必须再一次离家直到劫难结束,那请你也这样想,如果你的劫难没有结束,那我跟你娘的劫难也不能结束。能结束这劫难的唯有你,你不会选择让这劫难一直延续着吧。」

古寒星叹息道:「父母之言孩儿受教,时机未成熟之前,未获准同意之前,孩儿绝不外出远行。只是请父母亲大人体查孩儿的心志,来日孩儿还是会找机会沟通,直到爹娘首肯放行为止。今日暂且不谈争议事,也请爹娘别为这事操太多心。」

于这件事上,古寒星暂时偃旗息鼓,不与父母亲强硬争到底,但他至少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同时也表达了自己不放弃之决心。

所谓事缓则圆,立场不同,双方各有意见,一时也谈不拢,但持续沟通,终将有机会达成共识。

说实在的,要转变父母亲的意见,自古以来都是难事,真诚沟通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古寒星决定下次再找机会,与其父母亲沟通。

当初古寒星会有团而不圆这想法,其实就是在防范避免今日之困窘。古寒星要摆脱今日之困局,恐怕还得费上一番努力,而且还不见得能成功。

古寒星今天争取要再外出远行之事没着落。但至少,悟空宝剑今天成功地生出剑芒,这是很了不起的进展,很值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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