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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崖边筑墙磨难心志

中国武术由于受到传统宗法制度的影响,只有宗派的门人弟子才能获得真传,而宗派绝学关键之处更是不见诸文字,只是师徒口耳相传。因此只是按照书本学武,基本上是不可能真正学会的。

古寒星按照书本学武,基本上也碰到同样问题,没有剑界圣地正宗的老师传授关键之处,很多的摸索似是而非,经常在以意导气、以气导体的修习过程中,气走偏了,走到不该去的地方,或者不当聚集,这些运气、功法上的出错,造成气血运行不顺,甚至气血逆流,引发头痛、耳鸣、胸闷、全身不适、不能入睡等练功走火的诸多麻烦问题。

古寒星与胡雪珊感情出了问题,古寒星犹如堕入地狱,执着境相,深陷不出。此时他心不能静,心魔容易入侵,魔事干扰可能导致行功走火入魔,陷入精神伤害及失常。

贺云生告诉古寒星,失恋的人就暂时不要练气功了,避免行功走火入魔。

古寒星因此停止修炼剑界神功。

贺云生叫古寒星去山下搬石头上独立峰顶,沿山崖边上周围筑一道腰身高石墙,以防护意外坠崖。

古寒星把贺云生的吩咐跟何必用报告。此事何必用不能做主,他特别报告上去。神鼎教认为筑矮墙防止意外坠落,用意良善,无害牢房安全,同意准建。

神鼎教本来要征集人力,自山下凿石,然后运石上峰顶,再沿着独立峰崖边以石砌墙,完成防止坠崖的矮墙。要如此劳师动众又大费周章然,贺云生说过意不去,他建议就古寒星一个人慢慢去把这事做起来就可,因为这样既不扰其清幽,而他也不会于心不安。

神鼎教从善如流,采纳贺云生的意见,指示古寒星一人,独力去完成这项工程。

为此,古寒星开始做苦工,每天去崖下搬合胸大的石头上峰顶,然后将搬上来的石块堆砌成石墙。

此项工程浩大,一个人独力为之,就像愚公移山般艰难。

工程持续一段时间,古寒星正在崖边堆石,忙得大汗淋漓。这时颜守静由上官雁陪同来独立峰探视贺云生。

上官雁见古寒星如此费劲在忙,她笑盈盈的走过来调侃并说笑道:「天啊!你这独立峰的大统领执事做的真象样。这么辛苦,要不要帮忙?」

古寒星沉声道:「怎敢劳烦大小姐帮忙堆石头干粗活。要帮忙的话,妳去帮我拿水,我渴了。」他咧嘴一笑,笑容像阳光般灿烂,充满阳刚魅力。

上官雁怦然心动,居然温柔起来,她道:「大统领执事吩咐,小女子焉敢不从。」

随后,她去水缸那边,用水瓢摇水过来。古寒星停下手边工作,接过上官雁递来的水瓢,然后粗犷地大口喝水。喝完,他大感畅快,随口问上官雁道:「妳要不要也来一口。」

上官雁脸上一红,想到要与古寒星共饮一瓢水,她发窘,摇头道:「不了,我不渴。辛苦的是你,你多喝点水,免得中暑。」

古寒星回报上官雁的好意道:「谢谢关心。」

上官雁赞赏道:「你这墙盖的真不错,很工整,很有型。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盖这道墙?不会只是要证明你古寒星修墙的功力很强大吧。」

古寒星煞有其事的道:「这道墙有个名字称女儿墙,用于防止意外坠落用的。朔风野大,风势强劲,瞬间阵风之力可以把人吹落山崖,不可不防。」

上官雁受教,她兴奋的道:「原来如此,辛苦你了。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有你筑这道墙,我就不用担心会被强风吹落山崖了。」

古寒星被吹捧,他笑笑道:「差不多就是妳说的那样子了。」

上官雁问道:「你做这墙多久了?什么时候可以做好?」

古寒星算算时间道:「前前后后,陆陆续续忙有一个月了,再半个月我看就可以盖好。」

上官雁忍不住又来个赞,她道:「你的功劳这么大,等你盖好时,我再准备酒菜来给你庆祝。」

古寒星客气道:「小事一桩,不劳烦。再说于规矩不符,我怕有人说妳我搞暧昧什么的。」

上官雁眼睛瞪的大大的,好没气道:「认识你,你就没个正经,我又没跟你怎样。你说我们有怎样吗?再说,有谁敢乱说我们怎么了?」

古寒星坦然道:「真要我说的话,我会说,妳我是冤家,不是死对头那种冤家,而是不打不相识的那种冤家。我们俩没怎样,但是我们的事要是给无极堂的无聊人知道了,那帮人不明就理,若来争风吃醋,倒霉的是我。」

上官雁真个无言,情况倒是真的,就如古寒星说的那样。她呆呆地望着古寒星,望着这个曾经给自己带来痛苦,而又不舍抛弃,似恨而又似爱的冤家。

上官雁在峰顶屋外与古寒星抬杠,度过年轻人爱说爱笑的一天。

颜守静则在峰顶屋内与贺云生深谈。他们的谈话内容围绕在古寒星与胡雪珊分手的这件事上。颜守静臭骂古寒星是粪坑里的石头,辜负她徒儿胡雪珊的情感,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值得胡雪珊为他掉眼泪。她可怜的徒儿胡雪珊却日日以泪洗脸,令她这个做师父的不知要怎生才好。要是胡雪珊有个寻短或怎么了,她绝不放过古寒星这个负心郎。

颜守静向贺云生抱怨古寒星的不是,彷佛古寒星是贺云生教出来的,贺云生得替她好好的管教古寒星一番。

贺云生当下只倾听不评断是非。事后,贺云生更是半字不提,怕影响古寒星的心境。

半个月后,崖上石墙建好,工程完成。环形墙围绕崖边,错落有致。贺云生验收工程,不住满意点头及称赞。贺云生负手在后,环绕崖边沿墙走上一圈,古寒星随侍在侧。

贺云生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修建这座墙吗?」

古寒星答道:「建墙旨在防止有人意外坠落。」

贺云生释疑道:「防止意外坠落,这只是表面的用意。我真正的目的是要把你的心定下来。你的心因胡雪珊定不下来,我左思右想,想出了这个法子,让你借着修墙来磨耗体力与时间,把心安定下来。今日时间已过,墙已修好,你的心应该已经定下来了。」

闻言,古寒星深深动容,眼眶含泪,他感念道:「原来前辈如此磨难我,是为了这层用意,晚辈感激不尽。」

贺云生称赞道:「你做的很好。你看这墙修的多工整有力,百年也不会坏,可见你的用心与踏实。」

古寒星经此磨练之后,有所成长,他语带禅机道:「我与胡雪珊分手,痛不欲生,搞不懂为什么是我,不知道活着还有没有意义。虽然前辈开导过我,但是我还是深陷爱情泥沼不能拔。直到,前辈要修这道墙,而当我开始去修这道墙后,才发觉心不痛了。开始吃得下、睡得着,开始有了新的了悟。开始用禅的思想去看待事物,了解现象世界是非现实的,一切是空。」

贺云生点点头,他道:「前些日子,我怕你心不定,若继续修炼剑界神功,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故而叫你停止修炼。今日,你已止息一切杂念,心至平和之境。我认为你可以开始再继续修炼剑界神功了。」

古寒星陈述道:「我自行修炼的剑界神功已突破第四层境界,但是剑界神功的第五层境界我一直修炼不上去。这第五层境界的功法有很多深奥难懂之处,我全靠摸索,犹如摸着石头过河,有些地方似是而非,数次我练到岔气,差点走火入魔,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贺云生坦言道:「气功的修炼有很多难点,你单纯看书学,关键之处没人指点,是以练不成功。我被关在这独立峰上多年,整日无所事事,只钻研武学。你将你修炼过程所碰到的困难提出来,我或许可帮你解答一些。」

古寒星喜上眉梢道:「这真是太好了。有前辈相助,过去我所遭遇的难题就有解了。」

于是,古寒星把他修炼剑界神功的问题点,一一提出来跟贺云生讨教。贺云生把古寒星当作自己的徒弟看待,一一为其解答。更甚者,他经常举一反三,问一答十。古寒星得此明师,那幸运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

古寒星原本都是在林内深处练功,受教于贺云生后,开始在独立峰顶修炼剑界神功。独立峰顶是一个绝佳的闭关练功场所,没有人在此闭关过,古寒星是第一人。闭关期间,古寒星在独立峰顶吸收日月精华,专心致意于修练功法,不受世俗干扰。一日,古寒星依功法修炼,真气旺盛,真气如开闸猛虎窜出,冲破层层关卡,功法于是大成。剑界神功的第五重境界也就此宣告突破。

古寒星攻关成功,古寒星与贺云生两人喜不自胜,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合作,成绩斐然。

剑界神功第五重境界提气斩杀功法,目的在让修炼者集满真气之后,可瞬间爆发出来,施展带有杀伤真气的致命一击。

古寒星练成提气斩杀功法后,他已经可以在集满真气后,施展逍遥剑法下卷招式,剑招所展现的杀伤真气,威力惊人。古寒星第一次见识到自己杀伤真气的攻击威力,惊得目瞪口呆。现在古寒星的功力仍有限,集气一次需时仍久,待其功力渐长,集气所需时间就会逐步缩短。他现在久久才能施展一次逍遥剑法下卷招式,将来神功大成,则可招招施展逍遥剑法蕴含杀伤真气的下卷招式。

提气斩杀功法功成,逍遥剑法下卷功夫也水到渠成,两相配合,使古寒星有资格跨入高手之林。

剑界神功的第六重境界剑芒常驻功法,是剑界圣地极为独门的功法。此功法集气运剑,力贯其中,使剑生芒。根据贺云生的说法,剑界圣地的剑法带有剑芒,已经成为独门标志,武林界藉此断定是否为剑界圣地的传人。

古寒星在练成提气斩杀功法后,继而钻研剑芒常驻功法,他暗运剑芒常驻功法,期望真有剑芒产生。但是,那剑芒什么的,连个蟑螂蚂蚁都没有。为此古寒星感到纳闷,他特别向贺云生请教。根据贺云生的说法,功力未到不足以激发剑芒,功力的养成必须假以时日,操之过急徒劳无功。

神功的大成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必须回到基础修炼。古寒星的基础修炼,得贺云生之助,功力已有大幅增长。后续,只要持续不断努力,功力加深后,再循序渐进,必可一一练成其它高阶功法。

根据贺云生的评估,古寒星武功程度已足以和神鼎教护法级人物颉颃。设若再与上官雁对阵,绝对可以匹敌,甚至超越,不致于再输。若与神鼎教护法级最优秀人物相比,例如西门雄与扬琴凡,则还有所不及,不过差距已大幅缩小,并非像过去那样远远不及,比都没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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