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行恶整了古寒星,虽整不死古寒星,但令古寒星身受内外重伤。
傅太行跟他的一帮手下走后,古寒星挣扎坐起,他就地潜运剑界神功治伤。几许时间后,他吐了一口血,感觉好了些,人这才爬起来,然后强忍身上的伤势与疼痛,一步挨着一步,颓然的走离开这个他差点横尸的地方。
途经莲花净地入口岗哨,众守卫见古寒星鼻青脸肿伤痕累累,问道:「怎么了?」
古寒星避重就轻道:「路上跌了一跤,不碍事。」
这些守卫虽然怀疑是前脚刚走的傅太行等人将古寒星打伤的,但畏惧无极堂的势力,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说古寒星倒霉,碰上凶神恶煞。
古寒星回去后,难免有一些牢房弟兄问及他受伤的原由。古寒星推说,与人对练自由搏击伤到的,没什么事。
三、五天后,古寒星以为没事了。想不到西门雄得到了风声,派人找他去了解状况。
古寒星往见西门雄。
西门雄一见到古寒星,立现关切,他道:「有人报予我知,说你受伤了。不知伤的严不严重,且让我来看看。」
古寒星随即解开衣服,让西门雄检查了身上的伤势状况。
原本古寒星的内伤比外伤严重,但古寒星用剑界神功治伤,无意间激起体内护体真气潜能,内伤不但疗愈,同时臻至了另一层次的境界,让古寒星因此练成剑界神功的第四重境界。傅太行整不死古寒星,却让古寒星因祸得福功力进步了一层。
西门雄仔仔细细地替古寒星检查完,见无大碍,他才放心道:「还好,没受严重伤害。筋骨有一些厮裂伤,过一阵子就会好,不碍事。」
古寒星致谢道:「感谢护法关心,我没大碍。」
西门雄问道:「你替我办事,竟有人找你麻烦,谁人这么大胆竟敢对你下毒手?」
遭霸凌之事,古寒星本来想大事化小,就此算了。故他低调道:「我没什么事,请西门护法别劳烦。」
西门雄严肃道:「这件事,如果你有心化解误会什么,就别隐瞒真相,否则不知情的人瞎猜乱说,可能更坏事。」
西门雄既然如是说了,古寒星也不好再隐瞒什么,便据实说了,只是他没提到他与胡雪珊感情的事。
西门雄越听越是恼怒,他一拍桌子大声道:「太过分了。一群卑鄙无耻之徒,平常作威作福也就罢了,连我西门雄的人都敢碰,我非要跟他们讨回公道不可。」
古寒星劝谏道:「护法请息怒,正因西门护法对我的疼爱,我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忍气吞声以顾全大局。倘若西门护法这时再出面替我讨回什么,那我之前挨的揍全白费了。」
西门雄转问道:「以你现在的武功不见得敌不过那帮人,怎不用我教你的武功来自卫?」
古寒星道:「动手只会把事情闹大。那群人出蛮力打我,绝打不死我,我咬一咬牙就过去了。」他没提傅太行动用杀伤真气伤他之事,倘若西门雄知傅太行有此毒意要置他于死,必定不与傅太行善罢罢休。
西门雄探明了这档事,他道:「此事你能忍,说明了你不凡的勇气与见识,但是神鼎教有此败类却是我们神鼎教的家务事,我不能坐视不理。这事我定要呈报上去,严惩这批败类。」
古寒星在这场纷争中,他没有显露自己,已经把这件事的复杂程度降到最低。但是西门雄不想忍气吞声就此罢休,他要找傅太行理论讨回这场公道。
很快,西门雄就找上了傅太行,摆明要替古寒星讨回公道。
面对西门雄的的找上门,傅太行完全没在怕,只是听说那送信的贼小子没死,他大感不可思议,怀疑自己踢人必死的那一脚是不是没踢中要害,以致于没弄死这贼小子。
面对西门雄的理论,傅太行坚不承认自己有错,更遑论指控他的罪行。他推说古寒星没有通行令,违反教规,遭他盘查出来,故而教训了古寒星一顿。他只是教训了古寒星,并没有要致人于死,否则古寒星焉有命在。
古寒星明明有西门雄的手喻,莲花净地守卫及胡雪珊均可作证。但是,傅太行心机深,特意命手下在古寒星瘫倒时,取走了这张令证,让古寒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他则可以诬告古寒星违反教规,他基于维护教规才出手教训。至于没整死古寒星,那是个意外。不管古寒星有死没死,他取走通行令就是可以肆无忌惮地诬告。
傅太行果然是黑,黑到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西门雄虽是气愤难当,却无实证可惩治傅太行的恶行,莫可奈何,不得不就此打住。
虽然这事不了了之,但是西门雄追求宛儿之事却也就此曝光。
西门雄追求宛儿之事被踢爆后,反而使这对恋人的恋情得到健康发展。在逍遥堂堂主向晚深及莲花堂堂主颜守静的联合搓合下,好事近了,这对新人的婚期定在八月某吉日。
西门雄迎娶莲花静地宛儿的喜事算是神鼎教的大事。西门雄迎亲当日,其庄院大红灯笼高高挂,贺客满盈。神鼎教的堂主护法等重要人物俱出席祝贺。
古寒星也在受邀行列,西门雄视其为媒人,特别安排与招待他。古寒星的座席位可以看见所有神鼎教的知名人物,包括颜守静以及她那五位女徒儿。
新郎西门雄玉树临,风流倜傥,潇洒无可匹敌。新娘宛儿风华绝代,娇艳欲滴,绝美无与伦比。向晚深及颜守静同为媒人,西门雄迎亲,宛儿哭嫁,明媒正娶,新郎与新娘正式拜堂成亲,礼乐随喜鸣奏,鞭炮声此起彼落,好不热闹。
喜宴正欢乐间,突然一阵骚动,神鼎教主锺岳阳在神鼎十六狼蝎护卫下到来。锺岳阳现身会场,以教主之尊亲临,神鼎教人为之疯狂,一片教主千秋万岁的颂赞声不绝。
西门雄抢出亲迎,将锺岳阳恭迎至主桌最尊位就座。
席间,
神鼎教弥勒堂堂主,池中行。
神鼎教无极堂堂主,左无言。
神鼎教逍遥堂堂主,向晚深。
神鼎教莲花堂堂主,颜守静。
四位堂主一起向教主及这对新人敬酒。
接着,
弥勒堂右护法,金奕锋。
无极堂右护法,左麻仁。无极堂左护法,傅太行。
逍遥堂右护法,西门雄。逍遥堂左护法,何必用。
莲花堂右护法,韩倩玉。莲花堂左护法,杨琴凡。
等七位护法也一起向教主及这对新人敬酒。
西门雄是神鼎教年轻一辈最出类拔萃的人物,备受器重,是以神鼎教教中菁英全到场出席了宴席,并祝贺西门雄的婚礼。
西门雄意气风发好不得意。这场喜宴在神鼎教教主到场后达到最高潮。一场称得上令人羡慕的婚礼,满满的祝福似乎一辈子也享用不完。年轻一辈的男女无不羡慕西门雄与宛儿的这场婚礼,包括古寒星与胡雪珊在内。
古寒星此时与胡雪珊相距不很远,但是他们之间的世俗鸿沟却很深,他们不能随意跨过去。古寒星只能遥视佳人,他感觉到胡雪珊似乎清减了不少。
胡雪珊微微一动似乎感应到了,她抬起头张望四顾,在人群里找寻熟悉的面孔。突然她的视线停在古寒星方向,两人瞬间连上了线,眼神彼此紧锁在一起。
胡雪珊知道古寒星在这偌大酒席的一角,当她与他目光相对时,许久的相思之情乍然崩溃。她起身离席往屋外走去,直到远远离开灯火,她才停步下来。
古寒星的声音随后在她身后响起:「什么事情让妳一整晚不开心?」
胡雪珊转身看着古寒星,然后投入古寒星怀中。
古寒星紧紧搂住了她。
胡雪珊哭泣道:「我师父不让我们在一起。」
古寒星愕然道:「不会吧?我们俩是真心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胡雪珊自古寒星怀中爬起,她道:「上次你来莲花净地,傅太行见我与你亲密同行,便怀恨在心,存心与你过不去。我想不到他竟会在背后堵你下毒手,手段卑劣至极,令人不耻。听到你出事,我吓坏了,我那时才知道,我根本抵受不住会这样失去你。天幸,你吉人天象,居然奇迹般没事。我师父后来知道这件事,质问我与你的暧昧关系。我没瞒我师父,照实说了我与你的关系。她基于保护我,怕我受骗,叫我别跟你在一起。」
古寒星不解道:「妳师父有什么理由不让我们在一起?」
胡雪珊道:「我认识你,知道你的好。但是我身旁周遭的人却不认识你,他们要用他们的标准或方式来评判你。你此刻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他们不是伯乐,不识千里马,我能说什么。」
古寒星问道:「有什么样的方式?可以让妳师父,同意让我们俩在一起。」
胡雪珊说出她的看法道:「这件事我想过,如果你能像西门护法一样的英雄,受神鼎教人肯定,相信我师父必定不会阻挠反对。」
古寒星不以为然地道:「一定要成为神鼎教的英雄人物才行吗?平凡踏实的人就没有机会吗?如果是,我又该如何开始呢?」
胡雪珊道:「如果你愿意,这一切都不会太难,你可以请西门护法收你为神鼎教的弟子,有他的教导,你一定可以出人头地的。」
胡雪珊说的这条路,很多人都说过,这的确是一条攀上青云之路。在以前,若只是为了谋出路,他早就拒绝了,但是他现在还有胡雪珊的因素,这使他认真地考虑这件事。
古寒星正色道:「雪珊,有件事妳可能不知道,西门护法虽不是我的师父,但过去一年半来,我跟着西门护法学武功,他的绝学擒拿手与逍遥剑法我俱已学全,现在只差功力问题。我们虽无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
胡雪珊讶然道:「我不知道你跟过西门雄学过武功,既然你有这样的基础,那听我的,再往前跨一步,在神鼎教谋得一席之地,可以吗?」
古寒星沉声道:「我在神鼎教学武功只是要图存自保,一旦我有了离开的能力与机会,我就要逃开这里,我没想过要在这里久待。」
胡雪珊凄然道:「你走了那我该怎么办?这里是我的家,我能跟你离开这里吗?」
古寒星毫不犹豫地道:「我要走时,自然会带妳一起离开。」
胡雪珊摇头道:「神鼎教这里管制森严,不是轻易可以逃离的。即便逃的出去,他们也不会就此放过我们的。我不能赞同逃离神鼎教的想法,这实在太冒险了。」
古寒星很感为难,他语带保留地道:「我可以考虑妳说的这条路,可是我实在很难认同神鼎教是我的归属。」
胡雪珊听古寒星如此说了,感到一阵失望与难过。无法再多说什么,她幽怨地道:「我已经出来很久了,我得回去了。」说完她就快步往西门雄庄院中投去。
歧见难解,古寒星此刻还坚定自己的立场,但是他茫然仰望星空,不知未来该何去何从。
在情路上,古寒星与胡雪珊的爱情遇到考验。古寒星的自我立场,与胡雪珊的爱情立场,有着不可调和的分歧。一个向右转,一个向左转,不知他们俩的爱情还能不能继续下去?若不能又将该如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