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雄把消遥剑法上、中、下三卷的功夫都传给了古寒星,后续的进展得看古寒星个人的努力与造化。
古寒星勤学勤练,有练不通之处就会找时间去向西门雄请教。这天古寒星又来西门雄这里,向西门雄请教他在修练上所碰到的一些问题。西门雄一一答复。
问题完,西门雄与古寒星两人在西门雄的书房内煮茶品茗。
西门雄道:「可记得数月之前,我曾言要你帮忙转交一封书信给某一个人。」
古寒星道:「记得,那人是莲花堂座下三小姐胡雪珊。」
西门雄摇头道:「非也,非也!那人非是三小姐胡雪珊也,而是她的ㄚ环,宛儿小姐。」
古寒星讶然道:「我一直以为护法要送信之人是莲花堂座下的三小姐胡雪珊,却不知是宛儿小姐,是我搞错了。」
西门雄道;「不怪于你,是我之前未跟你说清楚讲明白。这件事已悬在我心上一段时间了,我也不知该怎么办,趁今日我把这事说上一说,或许你可为我解答一二。」
古寒星道:「有弟子可以效劳之处,无不鞠躬尽瘁,全力以赴。」
西门雄闻言欣慰,他长嘘了一口气,这才开始说上他的心事。他道:「我在尘世间争鸣争雄,幌幌乎已来到今日此时。我在事业上有成,在感情上却是一片空白,直到我遇见了她。那日,我在街市巧遇到胡雪珊。胡雪珊一见到我,便过来跟我打招呼。胡雪珊那时身边带着一名女子。那女子见到我也对我笑了笑见礼。那女子濯濯如春风杨柳,滟滟如出水芙蓉。见到她我惊为天人,而她的那一笑便如在我胸口上重重一锤,当场我就晕了。」
西门雄续道:「居然有有这么一位丽人,是我在神鼎这地方不曾见过的。她是谁?我问了胡雪珊。胡雪珊介绍了她。原来,她是一个身世坎坷遭遇不幸的姑娘,幸遇胡雪珊外游,得胡雪珊搭救,带回收容。现下与胡雪珊同住,成为胡雪珊贴身ㄚ环,两人情同姊妹。她年二十六,我年二十八,未知我与她是否有姻缘能共结连理。这些日子,我脑海中尽是宛儿姑娘的巧笑倩兮身影,患得患失,令我不能自拔。我想世间再无一女子能似她这般引我心动,教我魂牵梦系,完全停不下来。」
西门雄这番侃侃而谈,真情流露,对古寒星毫无保留,显见他对古寒星已有较深的信任感。
古寒星道:「西门护法有此一见钟情的感情事,弥足珍贵。有些人穷极一生,也得不到这种感觉。」
西门雄喜道:「小兄弟真这样认为。我本来还在笑自己,自己都这般年纪了,还会有一见钟情的冲动,会不会晚了点。」
古寒星道:「感情的事发生时,每个人的表现都会像小孩子一样纯真,不在乎老或少。」
西门雄点头道:「小兄弟所言甚是,见解独到。」
这时,古寒星建议道:「西门护法既是如此钟情于宛儿姑娘,何不请教中德高望重之长者代为说媒,直接把这门亲事定了。」
西门雄道:「我不想走这条路线。宛儿姑娘若是无心于我,我这是害了她,婚姻也不会幸福。」
古寒星不由地一阵歉意,他道:「抱歉!乱给您出主意。护法如此替宛儿姑娘着想令人佩服。未知护法后续有何打算?」
西门雄道:「我想对宛儿姑娘表达我的爱慕之情,并确定她的心意。为此,我写了一封情书,想委托小兄弟代为送去。」
西门雄从其书案上取信一封,交给古寒星,然后道:「这封信我不能亲自送达,虽然我很想这么做,就委托你代我送去,转交给宛儿姑娘。有你去办这事,如我亲临,我很是放心。」
古寒星接信道:「护法交待,使命必达,不敢有误。」
西门雄想用情书传情宛儿,压在心里多时,迟迟未付诸行动。一则怕被拒绝,二则怕恋情曝光。当他把信交给古寒星时,悬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西门雄考虑周详,怕古寒星不知送信地方,特地把胡雪珊与宛儿姑娘的住所在莲花静地的位置点了出来。免得古寒星不知道地方,乱闯乱入平添乱子。
由于没有准令不得随意进入莲花静地,故西门雄写了一张手喻交与古寒星。西门雄交待道:「这张手喻交与莲花静地守卫查验,守卫应不至留难你。若有人盘问,便说受令传话,勿提书信之事。」
古寒星点头称是。西门雄见一切安排妥当后,才让古寒星带信离去。
古寒星带信来到莲花静地。这地方上次上官雁找了他,他曾来过一次。这次送信而来,他已不感到那么陌生了。他向
莲花静地守卫出示手喻后,被准许进入。他按西门雄指示,辨明方向位置,往胡雪珊的住处走去。
走一段路,来到一屋舍,屋前植花种草,屋后有林掩盖,甚是清雅幽静。忽闻悦耳琴声自屋内飘扬而来。琴声悠扬,音律甚美,极为动人。古寒星一时听得呆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更何况神鼎教这个地方,焉能有如此文化雅事。至少在他来这里一年多来,首次碰上,令他感到意外。
琴音未歇之前,古寒星不敢唐突造次。待琴音歇止之后,古寒星才扯开喉咙叫道:「有人在家吗?奉我家主人令,有事前来找宛儿姑娘。请问宛儿姑娘在家吗?」
屋内没人答话,但有一女孩开门走了出来。来人莲步姗姗,容貌清丽,姿态端庄,衣着素雅,不期然竟是胡雪珊本人。
古寒星没想到会碰到胡雪珊本人,一时愣在当场忘了来意。
胡雪珊出声道:「有什么事吗?」
古寒星这才回神,恭敬道:「我家主人西门护法,有书信一封,要我转交给宛儿姑娘。」
胡雪珊道:「我家宛儿此刻不在家,不知西门护法有何事?」
古寒星道:「这个我家主人并未言明,我只负责送信,其它事情就不知道了。」
胡雪珊听完,道:「宛儿刚出去没多久,一时还回不了家,请你下次再来吧。」
古寒星道:「这封书信能否请小姐代为转交给宛儿姑娘呢?」
送信给女孩一事极为敏感。胡雪珊摇头道:「我不知她要不要收,所以我不能代她作主,你还是请回吧。」
古寒星道:「那好。我下次再来,只不知宛儿姑娘何时会在?」
胡雪珊道:「宛儿今晚可能会很晚回来,你明天再来找她吧。不好意思今天没帮到你的忙。」
古寒星心想,胡雪珊以小姐之尊客气对待,令他感到极为难得,难得在这地方有人不把他视为低三下四的人。
古寒星跟胡雪珊道谢,并言明天再来,这才离开。
次日,古寒星他再度前往莲花静地胡雪珊住处。到得屋外,他高声喊道:「有人在家吗?请问宛儿姑娘在家吗?」
门咿呀一声开了,一名秀丽姑娘自屋内走出来。那姑娘素颜艳丽,穿一件素色咬花襦裙,翠绿色滚边,素雅文静,秀外彗中,宛如出水芙蓉。
那秀丽姑娘道:「公子有何贵干?」
古寒星说明来意道:「我家主人西门护法有书信一封要我转交给宛儿姑娘。请问宛儿姑娘在吗?」
那秀丽姑娘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声道:「我就是宛儿。」眼睛还看地上不敢抬头。
古寒星早已猜到眼前这位姑娘应该就是胡雪珊家的宛儿姑娘,只是要确认清楚,免得把信交错人。
古寒星道:「西门护法有信在此,请宛儿姑娘亲收。」说完他将信递交给宛儿。
宛儿双颊舜间涨红了起来。面对古寒星手中之信,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怯拎拎地伸手出来,然后鼓起勇气,接下信来。拿信后,她双颊晕红羞不可抑,立即双手遮面,很想就此逃进屋里去。
胡雪珊昨天把西门雄派人来送信之事跟宛儿说了。宛儿一听居然有这等事,完全不信,说怎么可能有这等事发生。胡雪珊倒是干脆,直言猜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西门护法看上我们家宛儿了。」虽说胡雪珊是闹她玩的,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宛儿胡涂了,居然夜不成眠。
古寒星引颈往屋内一探,不见胡雪珊身影,不知她是否在家。见不到胡雪珊他微感遗憾。
古寒星问道:「妳家小姐不在家吗?」
宛儿道:「在啊!她在里面,要我进去叫她出来吗?」
古寒星急忙道:「不劳麻烦!我昨天来送信给妳,妳不在家,信没送成,妳家小姐指引我今天来,让我送成信。为此,我心中感激,特地要向她道谢,请宛儿姑娘代为转告。今日之事已顺利办完,我要回去交差了,向姑娘告辞。」
宛儿道:「公子的话我会跟我们家小姐说的。宛儿在此相送公子,公子请慢走。」
古寒星送信任务完成,回去复命。
随后,宛儿红着脸捧着信进屋而去。
胡雪珊见她那羞不可抑模样,便来捉弄她道:「西门雄看上我们家宛儿,很有眼光。派高大帅哥来送信,很有诚意。我们家宛儿不愁没人要了。」
宛儿道:「你说的那个高大帅哥叫我问候妳。」
胡雪珊奇道:「什么?他说了什么?」
宛儿把古寒星的话向胡雪珊原原本本地转述了一次。
胡雪珊听完,无言,陷入沉思,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