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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上任(五)

许小爷定了定神,捡起齐遥光掉在地上的包袱,走到二人面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股顽皮中带着狡黠的神色,如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齐遥光看着许小爷的脸,越看越觉得面熟,总觉得他是一个自己很亲近的人。

许小爷见齐遥光这样看着自己,有些不解,同时也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齐遥光,不由得挠了挠头。

这个熟悉的动作忽然点亮了齐遥光的脑袋,他立刻想起这个许小爷究竟是何许人也。同时,许小爷也通过齐遥光还带着少年时代容貌的脸认出了他,两人惊喜而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许小爷叫的是“阿光!”,齐遥光叫的则是“小栋!”

这位许小爷就是齐遥光的儿时挚友,后来背井离乡独自一人去混迹江湖学习武艺的许长栋。

因为常年练武,风吹日晒,许长栋的面容改变了不少,儿时稚嫩的脸孔在如今的这张黑脸上已经找不到痕迹,只剩下些许顽皮的神情和挠头这样的小动作还带着当年杭州城外那个淘气男孩的印记。

相比之下,齐遥光相貌的改变则少了很多,所以许长栋一眼就认了出来。两个儿时的好友相拥欢呼,手舞足蹈,齐遥光喜极而泣,许长栋显得更沉稳一些,但闪亮的眼眸中也有湿润的光芒。林中青竹帮的帮众面面相觑,在他们印象中这位许小爷虽然活泼好动,却似乎从没有像这样狂喜过。

相和与车把式目瞪口呆,互相望了一眼,相和才道:“齐兄,你认识他?”

齐遥光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拉起相和道:“相兄,我给你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许长栋。你还记得醉酒的那晚我跟你提过我有一个儿时好友和你说过相似的话吗?就是他。”

相和看了看许长栋,他和齐遥光不一样,没有重逢的喜悦,也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他第一时间意识到齐遥光的这位好友现在已经是鲁南盗匪中的一员。

“许兄,在下相和。”相和还是拱手行了个礼。

绿林中人不关注朝政,不知道眼前站着的就是今科探花。许长栋也拱了拱手,道:“在下许长栋,见过相兄。”

许长栋的神态间没有一丝异常,似乎相和与其他人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相和心里稍稍颤动了一下,有些自嘲地想着:“想不到第一个不在意我长相的人竟会是个山贼。”

打过招呼,许长栋再次投入到和齐遥光重逢的喜悦中,问道:“阿光,你还好吗?现在在做些什么?”

齐遥光对自己的好友没有丝毫想要隐瞒的意思,刚想开口就被相和打断了:“许兄,我和齐兄路过此地,没想到他能重逢故人,实在是可喜可贺。”

相和不知道许长栋在盗匪中究竟是什么地位,也不知道他和齐遥光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厚,他不敢贸然告诉一个盘踞一方的山贼自己和齐遥光就是他们未来的父母官。

齐遥光没理解相和的用意,跟着点头道:“是啊,我们是路过此地。”

许长栋笑道:“我记得你小时候的志向不是考取功名吗?怎么跑到曹州来了?”

齐遥光想起少年时光,俊朗的脸上布满了光芒:“是啊,我和相兄就是……”

“我们就是进京赶考然后落榜的士子,心中郁郁,游山玩水到了曹州。”相和苦笑着打断了齐遥光。

齐遥光愣了一下,他不明白为什么相和要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前隐瞒事实,相和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他火热的头上。

“许兄,我刚刚听你和那个劫匪的对话,似乎你们是绿林中人,还说什么青竹帮?”

齐遥光这才意识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已经变成敌人,一个自己一上任就要立刻着手剿灭的敌人。

许长栋笑了笑,道:“怎么,相兄这样的读书人也知道青竹帮?”

相和摇了摇头,道:“青竹绿竹我是不知道,不过绿林是什么意思我还是懂的,许兄,你们该不会……”说着相和瞥了一眼许长栋手中的包袱,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

许长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相兄莫慌,绿林中人和寻常山贼强盗不同,互相争斗虽是常事,可我们不抢普通百姓,更不滥杀无辜,何况阿光是我的好友,我怎么可能向他下手?”说着将手中的包袱递向齐遥光,脸上露出了多年前杭州城外那个少年独有的单纯而快乐的笑容。

齐遥光心中正乱,没有瞧见递来的包裹,相和接过包裹背在自己背上。

许长栋不以为意,向齐遥光道:“阿光,你们不是要游山玩水吗,正好就和我一起回帮里,我们青竹帮就在前面的济阴县城郊,明天起我带你们好好游览一下曹州的景致。”

齐遥光回过神来,迟疑了一下道:“青竹……帮?”

许长栋看到齐遥光的神色,还以为他是害怕绿林好汉,笑道:“你放心,帮里都是自家兄弟,你又不是官府中人,怕什么?”

这句话戳中了齐遥光的心事,他脱口道:“小栋,我……”

相和再次打断了他:“我们怕打搅许兄。”

许长栋哈哈大笑:“这是什么话?我和阿光从小一起长大,说什么打搅不打搅的。走吧阿光,我家、小梨、你母亲,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你呢。”说着带头走去,齐遥光在许长栋身后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相和看着齐遥光有些摇晃的背影,知道他一直坚守的信念第一次出现了动摇——齐遥光并不怀疑他心中的是非,可他不知道该怎样用这种是非去面对一个儿时的好友——相和也叹了口气,默默跟了上去。

青竹帮总舵设在济阴县城郊,那是一处很大而又十分普通的农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齐遥光甚至以为这里只是一处地方富豪的庄园,因为这里实在太过平常,帮众自耕自种,过着寻常农家的生活。

只有农庄里人人腰间都悬着的兵刃给这里带来一丝江湖的气息。

农庄里的人也没有齐遥光和相和想象中的山贼匪气,他们对齐、相二人很和气,似乎所有人都真的只是普通百姓。齐遥光不愿欺骗许长栋,所以在总舵里所有关于二人来曹州目的的话都由相和来说,齐遥光只和许长栋叙述离情。

曹州的夜空澄净如练,像一匹黑色的绒子,稀疏的几颗星仿佛绒布上闪烁的宝石,安静悬在天空地眨眼。

齐遥光和许长栋像多年前一样躺在草地上,定定地瞧着夜空,只有这时齐遥光矛盾的心里才有一丝宁静。

“阿光,我家里还好吗?”许长栋打破宁静,开口问道。

齐遥光点了点头,道:“你家一切都好,许伯伯身子壮实,撑过了运河工期,河道挖完之后就回家了,虽说官府承诺的丰厚工钱没能拿到,但好歹也跟许伯母团聚了,你什么时候有空也回家看看他们吧。”

许长栋咧嘴一笑:“我就知道我爹有福气,你放心,等师父回来我就向他告假回杭州看看。”许长栋的师父单雄信不知有什么事,已经久不在济阴县了。

“你家呢?你家怎么样了?”许长栋又问道。

齐遥光摘下一片草叶咬在嘴里,道:“我家就我娘一个人,我走的时候她挺好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你跟我一起回杭州看看呗。”许长栋脱口而出。

齐遥光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我可走不了。”

许长栋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你在曹州又没什么事,为什么不能走?”眼角看到总舵的农庄里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一个人,那是相和。

齐遥光不擅长撒谎,支支吾吾地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时相和已经走到二人面前,他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晕,那是酒气。

“我们当然走不了。十年寒窗苦读,本指望博个功名光宗耀祖,谁想到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你说我们哪有脸面回乡?”相和说着一屁股坐了下来,递给许长栋一坛子酒。

相和的塞北烈酒早在来的路上就喝完了,到了济阴之后他惊奇地发现青竹帮酿的酒醇香可口,与塞北烈酒有着一股截然不同的风味。他立刻就爱上了这种名叫“仙人醉”的酒,甚至忘了自己是一个深入贼窝的朝廷命官,整天流连在杯盏之间。

齐遥光也伸手去接酒,却发现相和只拿了两坛过来,一坛给了许长栋,另一坛死死抱在怀里,瞪了他一眼,道:“齐兄,你不会品酒,喝这样的美酒岂不是牛嚼牡丹,驴饮仙露,浪费得很?”瞧那样子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许长栋哈哈大笑,道:“青竹帮里别的没有,酒多得是,相兄不必担心。来,阿光,咱们一起喝。”说着把酒坛子递给了齐遥光。

齐遥光却推开酒坛苦笑道:“相兄说得对,我不会喝酒,没喝几口就要吐,还是不喝为好。”齐遥光处在他们上任后最大的敌人青竹帮的总舵,纵然他不会说谎,也知道行事言语要处处小心,避免露出行迹。

在这样的情势下,齐遥光和相和两个聪明人之间的默契迅速增涨起来,一个眼神、一句简单的话就能知道对方的意图。

比如现在,他立刻明白过来相和不是心疼酒,而是担心他酒量太浅,喝醉之后祸从口出。

许长栋又把话题引了回来:“落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天下士子千千万万,真正能够金榜题名的又有几个?我想家人朋友是不会因此而看轻你们的——再说了,阿光你不想见小梨吗?”

齐遥光的脸上又泛起了当年青涩少年的红晕,不过他的回答倒是很干脆:“想。”

许长栋笑得和十三岁时一样调皮:“你和小梨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齐遥光这回涨红了脸没有回答。

相和举起酒坛和许长栋碰了一下,摇头晃脑地道:“佳人在梦,更要衣锦还乡。读书人的心境,许兄是不会懂的。”

许长栋仰头喝了一口酒,撇嘴道:“读书人也是人。”

相和又敬了许长栋一次,续着自己刚才的话道:“就像我和齐兄也不懂为什么许兄和青竹帮的弟兄有一身本领,却不愿意报效国家,反而甘愿落草为寇。”

齐遥光看了看相和手中的酒坛,明白了他的用意——他这是套话来了。

许长栋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叹了口气道:“相兄当真以为我们是甘愿落草为寇的么?”

相和见切入正题,不动声色地打起了精神,道:“许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长栋刚要说话,忽然面色一凛,猛地站了起来。相和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他识破,定睛看去才发现许长栋的目光看的不是自己,而是不远处的青竹帮总舵。

眼见快不过骏马,许长栋顺手把手中的酒坛掷了过去,砸向马头。骑士在飞奔的马背上猛地一提缰绳,那马前一刻还在飞奔,后一刻却猛然停了下来,毫无一丝减速迟滞的痕迹。

许长栋吃了一惊。能这样停步,马固然是神骏无比,马背上那人的骑术更是匪夷所思。

说时迟那时快,马站定之后立刻抬起前蹄,人立在半空,把飞在空中的酒坛踢了个粉碎,随后稳稳地落下地来。

就这么片刻间的耽误,许长栋已经跃到路中央拦在马前,大声喝问道:“来者何人?”

马上那人身形婀娜,穿了一身夜行衣,看上去是个黑布蒙面的女子。这女子冷哼一声,道:“许小爷好功夫,难怪如此张狂。”

许长栋见这女子来得古怪,身手又很高明,不敢怠慢,道:“不知许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惹得姑娘夜闯青竹帮?还请姑娘明示。”

黑衣女子细细的眉毛挑了起来,怒道:“你叫我姑娘?你也瞧不起我是女子吗?”

许长栋立时语塞,道:“你是个女子,瞧身材听声音年纪又不大,我不叫你姑娘,莫非叫你老兄吗?”

这时齐遥光和相和跑到路边,一边喘气一边问道:“怎么了?”

许长栋还未答话,黑衣女子又是一声冷笑,道:“单大当家真是匹夫之才,瞧他教出的都是什么货色!”

许长栋眉毛一竖,厉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口出狂言,污蔑我师父?”

黑衣女子的气势丝毫不输许长栋,道:“你一个小小的青竹帮弟子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凭什么要尊敬你师父?”

许长栋生平最敬重的就是恩师单雄信,容不得别人对他有半点不敬,这时听黑衣女子口气狂妄,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挥拳就向女子击去。

黑衣女子哼了一声,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整个人忽然如同鬼魅般飘离马背,落到地上,许长栋一拳挥空,打在了马脖子上。

江湖中有武功练到极致的高手能以拳掌毙骏马,不过许长栋修习日短,显然还达不到那般境界,黑衣女子的坐骑没有受伤,只是被拳风所惊,往路边蹿了一步。

黑衣女子刚一落地,立刻伸手抓向许长栋的胳膊,许长栋心中一凛,知道这是极高明的擒拿功夫,不敢轻敌,打点精神收手出腿,想要逼退女子。

黑衣女子纤腰一扭,让开许长栋的腿,不退反进,欺身而上,一巴掌扇向许长栋的脸。

许长栋吃了一惊,立刻竖起左掌,同时右手疾出,点向黑衣女子臂弯的曲池穴。这是单雄信的绝学“惊涛掌”中的一招高招,叫做“孤帆临江”。

不料黑衣女子的手臂似乎没有骨头,在空中忽然弯了一下,绕开许长栋点穴的右手和格挡的左手,从一个匪夷所思的方位仍然扇向许长栋的脸。

“啪”的一声脆响,许长栋躲闪不及,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齐遥光和相和大惊,齐声叫道:“小栋!”“许兄!”

许长栋比齐、相二人更加吃惊,脱口而出:“‘风欺叠云十八式’!你是风……”话未说完,黑衣女子的手已经捏住许长栋的颌骨,顺手往下一拉,把他的下巴卸了下来,许长栋的嘴里立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齐遥光和相和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还未来得及反应,女子已经到了自己身前,双掌齐挥,扇向二人。

黑衣女子只道齐、相也是青竹帮的人,意图一同折辱,她早从二人的脚步中看出他们不会武功,出手也显得有些随意。

相和被这一巴掌扇倒在地,一旁的齐遥光慌乱间竖起左掌,右手并指点向女子曲池穴,瞧动作和出招方位和刚才许长栋使的那招“孤帆临江”一模一样。

黑衣女子“咦”了一声,许长栋也发出了“呜呜”的声响,眼神中满是惊讶。不过齐遥光出招远比许长栋慢,刚举起双手,黑衣女子的手掌已经拍了过来,推着他自己的左掌,两只手掌一起扇在他脸上,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齐遥光的右手也点在了女子的曲池穴上,不过绵软无力,丝毫没有造成伤害。

黑衣女子讶道:“这倒奇了,我听说单帮主只收过一个姓许的弟子,怎么这小子也会单帮主的绝学?可怎的又全无武功根基,内力更是一丝都没有,空有一副花架子?”

女子的眼睛瞧着许长栋,可许长栋的下巴被她拉脱,说不出话来。女子又转向齐遥光,齐遥光捂着肿起的脸颊,只觉得天旋地转,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根本没听清女子的话。

“风庄主的‘风欺叠云十八式’练到如此火候,老庄主后继有人,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青竹帮的总舵中传出一个低沉而谦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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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鲜花调》是江苏民歌《茉莉花》的原版,是扬州清曲中的著名词牌,起源于元朝,流传于现在的南京市六合区和扬州市一带,在隋朝的江都是不可能有的,这里为了小说的艺术效果,作者将之修改并放到隋朝。

总舵门前的大路上,一个人影正策马飞奔,直冲向农庄。那马速度奇快,而且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

许长栋来不及向齐、相二人交代,飞身而起扑向马上的骑士。骑士没有理睬许长栋,仍是打马直冲向青竹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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