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花园,凌琬便在一凉亭内坐下。因为腿伤还未好,没走多远也便有些痛了。凌琬脸上有一丝的伤痛,但她在瞬间又将其隐藏了起来。
曼玲和曼雪站在凌琬身旁,此刻两人的心情都很愉悦。
园中的花有的已经绽放,白色的纯洁,蓝色的淡雅。和谐的花园,美得如诗如画。悠扬的萧声从远处传来,为花园增添了几分情趣,也叫人不由得寻声望去。
凌琬看向桥的那边,那里便是萧声的来源。桥那边往前有几座假山,再往前只见得有一片绿柳。“那边好像有人,过去看看。”凌琬说着便小心地起了身。
曼玲、曼雪随着凌琬向石桥那里走去。凌琬因腿上有伤,所以走得很轻很小心。到了桥上,凌琬还要往前,曼玲则叫住她道:“少夫人,那里不能去!”
凌琬止步,回头问道:“为什么不能去?”
曼玲回道:“薛总管吩咐的,他说那里不能去。”
凌琬听了倒是饶有兴趣,道:“我倒想去瞧个究竟,那你们就先回去吧!”话落,便往桥下走去。
“少夫人!”“少夫人!”曼玲和曼雪都很担心、着急,但又都不敢下去,很是无奈。
凌琬下了桥往前走,缓缓地绕过假山,只见眼前是一片杨柳。杨柳稀疏,那一棵棵,如同妙龄女子般婀娜多姿。萧声渐近,柳条儿都在这萧声中默默垂舞。凌琬敢肯定,吹萧人便在这片杨柳林间。放眼寻去,便见有一白衣少年正倚身靠在前方的一棵杨柳杈上,又见得有一节萧的存在。由此看来,完全可以确定他就是吹萧人。凌琬稍稍一止步后,径直向那少年走去。
与吹萧的少年相距还有六七步远时,那少年似已觉察有人,中止吹萧后从树上下了来。待少年转过身时,凌琬不由得有些惊诧,因为这少年,正是维府的少爷维峰。
维峰本倚在树上吹着萧,忽觉有人来了,待来人快走近时,他适才停下并从树上下来。回过身一看竟是凌琬,他却也并不感到惊异。知是谁后他便侧过身去不再理会。
凌琬对维峰笑笑,道:“你还真有雅兴。”
“与你无关!”维峰冷冷地说完便举步向前。
凌琬迈步跟上,可刚走一步,却影响到了左腿的伤,便停了下来,本能地俯下身用手去护着伤处。原来凌琬一时忘了自己腿上有伤,迈步大步向前时拉扯到了腿部,所以伤口才会很痛。但因维峰在前面,她便咬咬唇忍着直起身来。
维峰正向前走,忽觉凌琬未跟上来,回头一看,却见她刚直起身。见自己看向她时,她便冲着自己嫣然一笑,似是证明她无事。见此,维峰便回过头继续前行。
因为腿伤的缘故,凌琬走得稍有些慢。她不敢如平日般那样走得大方洒脱,怕走快了又扯到伤处引得维峰起疑。
维峰本讨厌女人,可不知为什么,竟对后面的那名女子没有那种厌恶。在明知他有意为难的情况下,她竟能做到心平气和,还打算坚持到底。维峰讨厌女人的软弱和无能,然而身后那名女子的身上却看不出软弱和无能,她不仅识字,也会喝酒。当他感觉她走得有些缓慢时,自己也在不经意间放慢了脚步……
不一时,便到了前庭。维峰止步,回头对凌琬说道:“你若是想出门就请便!”维峰的表情虽然冷漠,但态度却好了许多。
凌琬笑笑,她若是真想出门,恐怕这维府上很难有人拦得住她。“知道了。”
“少爷、少夫人。”薛总管叫着,从一旁上前来。
维峰瞅了瞅薛总管,对他道:“去为她请个大夫。”
薛总管听后看了看维峰和凌琬,心中不由得一笑。据他所知,维峰是从来都很厌恶女人的,而现下却对他说去为凌琬请个大夫,他想那么维峰对凌琬的态度定是改变了,更甚至会是开始对她有好感了。“是!”薛总管笑着连应声。
“不用!”凌琬连阻止道,“我没事。”
维峰看了眼凌琬,什么也没说,举步径直向前。
薛总管看着凌琬有些狡黠地笑笑,随后连跟上维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