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满天,凌琬、羽皓、悦双和忻浪骑着马在这风沙中驰骋。行了未多远,前方便出现了一帮人挡住了去路。来人约有二十多个,看其装扮及所持兵器,确定都是江湖道上之人。
凌琬四人翻身下了马,便听二十来人中为首的汉子道:“交出凤麟玉,大爷便可放你们一条活路!”
忻浪听得不顺耳,怒道:“你们算什么东西!”
那汉子听了也不由得恼怒,厉声道:“你们留还是不留?!”
忻浪气愤地正欲开口时,羽皓伸手一拍他的肩头阻止了他,随即冲那汉子冷笑一声道:“你说押镖的能主动把押的镖交给外人吗?”
那汉子打量了一番说话那俊秀洒脱的少年,为他的安然淡定而心中一震,但却并无退离之意。一挥手,便示意他的弟兄们动手。
羽皓四人拔剑与这帮人过起招来。不多时,对方又来了一伙援手,约么是三十来人。应付了几下后,羽皓便叫三人赶紧上马撤离。凌琬和悦双闻声便寻机抽身上了马。羽皓见忻浪还未脱身,连上前助他离开。忻浪恋战,还无撤离之意,羽皓便强行将他推至马下。然而在助忻浪脱身之际,一柄暗含杀意的剑刺中了羽皓的腹部。羽皓突感一痛,但还是忍着剧痛也跃上了马,同凌琬三人驾马飞奔撤离。
四匹快马一路向前。羽皓骑在马上,左手紧紧地掩住伤口。这一剑伤痛得他脸色逐渐变得惨白,但他却咬紧牙关不支声,怕会因自己而连累到凌琬三人。伤口的血长流不止,湿润了马背,羽皓仍旧强忍了,直到行了十来里后才停下。
凌琬三人翻身下了马。羽皓失血过多,早已体力不支,但还是强撑着自行下了马。
凌琬三人并不知羽皓已身负重伤、命在旦夕,凌琬开口说道:“明天就可以跑完这趟镖了,悦双、忻浪你们也可以放心了!”
悦双笑道:“有羽皓和你凌琬在,我们当然放心!”
凌琬笑笑,走到羽皓面前。
羽皓对着凌琬柔情地笑着,他不愿让凌琬知道自己已身负重伤。但此刻,他再也支撑不住了,身子瘫软地直往下坠。
见此,凌琬连扶住羽皓,这时她才发现羽皓脸色惨白,而他的身上,却是一片刺眼的红……
凌琬猛地坐起身,脸上早已淌着泪水。又是这一个梦,两个多月以来她的梦里总会反反复复地出现那一场场令她永世难忘的画面。
四下还是一片漆黑,凌琬蜷缩着身子,掩着被子紧抱着双腿,抱得她伤了的左腿生疼她也不去理会。泪行行滴落,她紧咬着唇无声而泣……
天已大亮,凌琬因哭得太累太伤心了,所以此刻还未醒来。
“少夫人、少夫人!”曼玲端着洗脸水在门外叫着。以往每次来时凌琬都已起来了,曼玲见房内还无响,便又多叫了几声。
睡眼朦胧间闻有人在叫自己,凌琬这才起身来。下床穿上鞋,凌琬便去开门。
曼玲将盆放在桌上,见凌琬未梳头、衣裙也还未穿,便问道:“少夫人,您没睡好吗?”
凌琬听了笑笑,道:“没有,只是昨夜睡得晚了些。”
“少夫人,让奴婢给您梳头吧!”曼玲很想为凌琬梳头,只是平日里来的时候凌琬都已梳好了,直到今日才见得有了机会。
凌琬见曼玲如此有心,也便不好拒绝,点点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曼玲拿起木梳,很高兴地为凌琬梳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