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中隐隐以大刀男子为首,毕竟他看起来是最强的,而且十人中他们就占了四个,其他的团队就没有那么好运气,或多或少被淘汰掉一两个临时组队的成员。
大刀男子有些飘飘然,看见入口走来两人,不正是昨天那少年与挡虎刘全清吗?顿时喊了句:“这个地方是你们俩能来的吗?”
刘全清看见这大刀男子,有些迟疑,但是他还是相信玉偕的,也故作姿态,该怎样进来就怎样进来。
玉偕轻笑,搭了句话:“你能来我们就不能来了?”
“你们可以来,想想也只是来这里逞逞口舌之快,可惜到头来丢脸的还是你们。”
大刀男子嗤笑,也不再搭理玉偕两人,却见那陈天昆向玉偕二人走去,顿时感觉那小子再也得意不了了,陈天昆要来赶人了,一脸坏笑看着那两人,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此刻刘全清少不了忐忑,虽然不敢承认,但心里还是相信玉偕,果然玉偕是没有欺骗他的,那陈天昆邀请他们进去一述,大刀男子见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微变颜色。
陈天昆站在众人前方,指着玉偕二人,说道:“他们二人就是我们刚才说的要临时加进来的人。”
看下面大刀男子为首的四人哗然,便加重了语气:“有什么疑问?”
“大人,我不服?凭什么他们败了也可以进来?对我们不公平!”
大刀男子将大刀放在地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服?不服你可以走,我们陈家要收的是护卫,不是大爷!公平?我的话就是公平,要是想谈公平,先打败我再说。”
陈天昆双眼扫过下面,身体散发出一阵威势,除了身后的玉偕两人,众人皆感觉压抑难受,有些呼不得气,仿佛有一阵大山堵在胸口,也不敢再说话了,那大刀男子此刻更是愤怒,颤抖着牙齿,最终屈服,说了句:“我服。”
转过身去,恶毒的看一一眼玉偕两人。
这个小冲突暂时就这样风平浪静了,刘全清换了衣服,选了一把刀,试了下,很满意,然后十多人出发了。
除了陈天昆,陈家还派了个账房先生,两个陈家的正式护卫,与玉偕十二人一起登上船去。
大苍的造船技术先进,这艘船大若海上阁楼,陈家在通阳城是大户,所以才不介意那些登船费用。
众人都没有看到陈家所谓的货物,有些纳闷,也不好问,就在那两个侍卫的吩咐布署如何巡逻安防,刘全清和玉偕很正常就被分在一组,玉偕也换了个装束,不过剑匣还背着,陈天昆和两个侍卫都对此都没有计较。
两人站在外面,四处巡逻着,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那大刀汉子分配的区域和玉偕两人错开,时间也有点错开,所以暂时还都相安无事。
玉偕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能力做这样的事不好,自己有求于别人,最后达成协议,就算是件小事,自己也要认真去做。
第一日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也没有奇怪的人进入他们的视线,就是其中有个招来的侍卫有些晕船上吐下泻,让陈天昆感觉到晦气,只能让那个侍卫安静躺着,至于报酬,陈天昆还是说待货物安全到达还是会付几两银子。
夜晚玉偕和刘全清站在走廊上,来回行走,窗户外吹来河风有些冷意,偶尔两人搭些话,突然听见一个人踏着船板的声音,船板是木制的,所以踩在上面的声音也略有不同,虽然听见的声音有些奇怪,两个人警惕了一些,对视看了一眼,两人就走上前。
刘全清拔出刀,小心看着前面,只见一个黑影正在慢慢走近,借着墙上挂着的灯光,玉偕才看见是一个年轻男子,大概二十多岁,此时身上穿着睡衣,闭着眼,向两人走过来。如幽灵一般,脸上毫无颜色。
“请兄台留步,此乃我家主人下榻之处,闲人免进。”
刘全清对着那个人喊了一声,却见那人不闻不问,还是自顾着走过来,刘全清准备拉响警报,被玉偕示意先不要拉。
“这是梦游。”
玉偕压低声音,告诉刘全清。
“梦游?那怎么办,不能叫醒他,听说叫醒了就会直接疯掉或者死掉。”
刘全清一脸好奇看着那个慢慢走进的梦游男子,脸上露出了顾虑。
“无事,叫醒并不会出现什么大事,至于死掉疯掉大多是以讹传讹罢了,之前就认识一个夜晚喜欢梦游的人,叫醒就没事了,而且看他这样无意识乱走,万一不小心掉入了河中伤了性命。”
玉偕加快了语速,上前了一步,挡住了那个年轻男子,凑到其耳边,猛大喝了一声。那年轻男子才停止步伐,缓缓睁开眼睛,一脸疑惑看着前面。
“兄台适才梦游至此,情急之下只好唤醒了兄台,外面冷,兄台吹着睡衣还是赶紧回去卧室吧。”
见那梦游男子一脸疑惑,玉偕就解释了几句。
“我梦游?”
梦游男子一脸不可置信,自幼自己可没有梦游的病例,可看眼前两人和自己不知觉中来到此地,看来两人的话做不了假,知晓自己梦游中被巡逻在这里的侍卫发现才将其叫醒,然后道了声谢,在玉偕的指引下出了这层船舱。
这时那大刀男子却出现在此地,一脸恶意地问刚才那个响声是不是玉偕发出来的。
刘全清正准备解释事情的原尾,却被玉偕拿住,玉偕上前。
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响声?我怎么没有听到?刘大哥你听到了吗?”
刘全清会了玉偕的意,旋即也变了脸色,一脸疑惑的回了句:“响声?我也没有听见,倒是刚才听见一个人在这大声喧哗的声音。”
“你们……”
大刀男子吃瘪,甩下袖,就离开了。
玉偕虽然这件事没有对大刀男子说,却告诉了那两个陈府的两个护卫,让转达给陈天昆。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还是如实禀报地好,怕万一出什么差错。
此刻轮到玉偕两人休息了,两人就躺在简陋的床铺上,并没有解开衣服,刘全清倒下就睡着了,补充睡眠,保持精力充沛,好有精神巡逻。
刘全清正在睡梦中,听觉到外面有一丝声响,发现玉偕也起身了,两人便带上武器出去了,和旁边几个不在当值的侍卫一起赶了过去。
发现那里聚集了差不多全部的侍卫,那大刀男子正一脚踩在一个青年男子身上,男子身上有些淤痕,刚才想必经过一番毒打。
此时陈天昆也穿戴好衣服出来了,看了众人一眼,淡淡说了句:“不当值的也就算了,当值得怎么也都聚在这里了?这里不需要你们巡逻了?”
有四人听见后低着头立刻离开了,玉偕几个不当值的还留在这里,陈天昆对玉偕点了点头,才对大刀男子问道:“这是何事?”
大刀男子并没有看见陈天昆的点头,抬起头,恭敬说道:“回禀大人,小的正在用心巡逻,突然发现这个贼人偷偷摸摸潜入,就将起制服,却不想那贼人死不承认,某就私下动了些手段,却不想那贼人大吵大闹,小的怕惊扰大人们休息,就将其打晕,准备去禀报给大人,没想到还是吵到大人了。”
大刀男子一脸得意,还示威般看了一眼玉偕,活像在私塾被教书先生夸奖了一句便向其他学生炫耀的学子,这不陈天昆还没有夸奖他就已经这么得瑟了,玉偕直接无视他的炫耀。
“嗯,做的不错,先把他叫醒,我有事要问。”
听到陈天昆的话,大刀男子的笑意更甚,望向玉偕的目光更是得意。
踢了地上的男子一脚,就见那男子一脸迷茫看向周围,却不敢像之前那样大声说话了,只是小声说:“各位大人抓小人来此不知为何?需要银两的话把小生放了小生自会把银两双手奉上,决不会报官。”
说着那青年男子偷偷看了一眼大刀男子,不敢与之对视。
那大刀男子对于青年男子的回答显然十分不满意,又踢了一脚。
大声威胁说:“贼人休要再装,刚才鬼鬼祟祟潜入,肯定怀着不可告人的企图。”
那男子一听见那大刀男子的话,瞬间感觉委屈,现在的绑匪也太不讲理了,先不说将睡梦中的自己掳来这里,还一顿毒打,给自己按上一个罪名,还要自己承认。
“我真的只是在房间里睡觉啊。”
青年男子说着,一瞬间就哭了出来,抱着大刀男子的腿说:“大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别打我,求银子我给,就是别伤我性命,我还上有老下有小。”
大刀男子一脸嫌弃将其踢开。
玉偕见状若有所思,这人看来也像是不知怎么着就来到这里的船上乘客,似是梦游,只是今天梦游的已经有两个了,也太碰巧了。
那陈天昆见状望了一眼玉偕,然后皱紧眉头,陷入了思考之中,却不想旁边巡逻地方又发出了声响,便和众人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