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异动,众人不作停留,直接奔赴发出声音的地方,仔细一看那情景,却和刚才发生的事有些相似,不过那被按倒在地的青年男子变成了一个小娃。
那小娃看起来不过八九岁,此时看向众人的目光有些畏惧,也不敢哭闹。
毕竟此情此景一个稚子与一堆大老爷们在一起,大老爷们还几乎个个凶神恶煞,差点都要哇哇大哭出来。
“怎么回事?”
陈天昆走了过来,离那几人有点距离,玉偕与刘全清跟在身后,那大刀男子却不管那么多,莽撞地跑了过去。
那两侍卫将那小娃交给大刀男子看着,便向前禀报,内容如大刀男子所说的如出一辙,只是那男子换成了一娃。
陈天昆皱着眉,走向前,看了眼玉偕拨弄了下眉,玉偕很快会意,也走向前,不过顺手将刘全清手上的到拿过去。刘全清虽然疑问却也没有拒绝,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却准备跟着玉偕向前,但被示意留在这里。
玉偕与陈天昆向前,那两人没有多想也跟了前去。
陈天昆弯下腰,脸上挤出和蔼的颜色,出现了罕见的笑意,对着那小娃柔声说道:“别怕,告诉叔叔你怎么出现在这的?”
似乎被陈天昆的笑感染了,那小娃也变得大胆了些,站了起来,双手揉着眼睛,带着哭调:“我也不知道,我一醒来就是这样了。”
听此陈天昆不禁皱起了眉头,用手去按着眉头。
夜有点冷,少年将手放入了怀中取暖。
此时船还在河上漂泊,突然众人感觉到一阵晃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几个侍卫一开始有也慌乱,怕船撞上了什么,不会水可就大发了。
陈天昆大喝了一声,才让场面安静了下来,让两个侍卫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转过身去,却见玉偕将刀向前一劈,陈天昆也旋即转身一掌推过去。
铛地一声!
那小娃一脸吃惊,手中的匕首震飞,不敢置信也不做停留,转身就逃。
可是陈天昆哪里会让他逃走,在玉偕出刀的时候就转身一掌袭来,那小娃见退让不得只能仓促见与陈天昆对了一掌。只是刚才匕首被一刀震飞就已经伤了手腕,此刻更是仓促之间对一掌,顿时感觉手臂瘫软,胸口一阵气血翻滚,知晓自己受了重伤,只敢逃跑,哪里想这里怎么平白无故多了一个高手。
这刺客气急败坏,却不想两个持大刀的护卫袭来,瞬间暴跳如雷,心想刚才被两个高手给伤了还会被你们伤。
一挥袖喝了一声“滚。”手臂无视大刀,用最野蛮的方式将那护卫击开,时间由不得他慢慢周旋,只能已最强硬的姿态攻击。
只是还是停了一息,感觉到脖子上悬挂着一把大刀,真是那当时不怎么注意的年轻护卫,感觉到刀上的寒意,这刺客不敢轻举妄动了。
见刺客被制服,陈天昆对着刺客用了自己独门手道,此刻便立即全身瘫软不能动弹了,体内的全身真气也不能运转,知晓被封闭了全身气穴,只是用恶毒的眼神瞪了几眼那可恶的年轻人。
刘全清对于玉偕的出手觉得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只是觉得玉偕的身手比自己要高很多,此刻却没有时间想这些,那被击飞的护卫此刻还躺在地上,只有他好心过去扶起。
见玉偕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歉意,他却傻笑了起来。
揭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此刻才露出原本面目,是一侏儒。
陈天昆将面具扔在地上,踩了一脚。
那侏儒刺客嘴角还淌着血,顾不得这些,张开嘴,声音是一个中年男人才有的声音。
“为什么你们会发现,我自问做的天衣无缝。”
侏儒刺客一脸疑惑看着陈天昆,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确实你做的很好,先让两个梦游的男子进来,降低我们的警惕,只是让我们感觉是背后有人操纵别人梦游误入我们这里,然后自己作为第三个出现在此地的梦游者,确实会降低我们的警惕,可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作为一个小娃的身份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一方面确实会降低我们的警惕。一个小娃而已?可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越是应该放松警惕的时候,我越会保持警惕。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小娃?为什么不继续是一个年轻男子?”
“可是船上难道就没有年龄小的乘客?我观察这船上还是有五六个年纪幼小的乘客,就算提高警惕,刚才船舱晃动,除非你认定我是刺客,否则那种情况下怎么还会警惕我,或者是随时等待我的出手。而且……就因为小孩会降低你的警惕你才会认定我?”
侏儒刺客一脸不解,有气无力回答道,虽然受伤颇重,但是像他这样的人更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失败的。
“确实有些牵强,不过……你是否想过,你可以操控一个成年人梦游至此,成年人可以单身一人上船,但是,一个小娃怎么可能一个人在船上,身边肯定会有爹娘之类的人陪伴,一个小娃若梦游,首先不说会不会惊醒父母,而是以你的身高,怎么打开拴上的门,一个普通八九岁小孩的身高可是够不着合上门的木拴。”陈天昆想起了玉偕之前指着那门栓,他也不笨,略微思索就想明白了其中蹊跷,脸上露出了感激,虽然他确实对那小娃产生了警惕,但也不会把所有心思放在那小孩身上,而且当时船舱晃动,若是正常情况下他绝对会直接回返回房中,而不是在这里逗留了。
将侏儒刺客交给那两个陈府专门过来的两个侍卫,陈天昆走到玉偕和那受伤的护卫面前。
先向玉偕道了声谢,然后顺便向那受伤护卫说了几句关怀的话。即便是顺便,也让那护卫感动不已,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会关心自己的死活,就算自己此刻战死,恐怕有的那些大人物也不会多看几眼,自己如果不出手阻拦,首先对不住自己的工钱,再者若让那侏儒刺客逃了,事后说不定连工钱也没有了,最严重的恐怕连自己性命都有威胁。虽然知道那小娃怎么那般厉害,知道自己不是那刺客的一合之敌,他们两个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只是倒霉的是自己,那刺客只顾得上攻击一个人罢了。
此时的大刀男子真的是内心不能平静,心中如被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的各种滋味,一个人呆在那里,也没有人注意到他,原先以他为首的那几人此刻已见不到他们身影,想是见玉偕那么厉害,那敢还和大刀男子一起触他眉头,所以此刻能离大刀男子多远就离他多远。
本是萍水相逢,奉承至此已经足够,怎么可能愿意和他一同受难,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刘全清那般讲义气,世间多的是势力人。
将大刀男子一个人孤零零抛弃在此,那几人却是跑进玉偕房中,说着一些奉承话,玉偕也不摆脸色,也不嫌烦,听他们说完,才让他们离开,众人离去皆施了个礼,不过那模样甚是奇怪,就像一个书生扛大刀,一个屠夫持小毫。
几人离去,只剩下刘全清与玉偕,玉偕正欲说话,被刘全清抢先。
“玉哥儿毋需多言,那个人不是没有自己的秘密?既然玉哥儿没有告诉我,必有其用意,而且玉哥儿如此身份,却愿意与我平礼相交,我刘全清又怎做那小肚鸡肠之人?”
“刘兄大度,小弟惭愧。”
两人说着就喝了一点小酒,不知玉偕从哪里找来了几碟小菜,二人就喝了一点,不过也不敢多饮,酒后误事,就小喝了几口,等会还要继续巡逻,因为喝了些酒,精神还有,没有因为之前该休息而被打扰从而显得萎靡。
期间这船上的管事来找到陈天昆解释了一番,说是之前船遇到的大风浪,所以才晃动,现在已无事,让船上的人放宽心。
听了无事大家才松口气,至于那管事的话中漏洞就没有人去留意了,想必也是什么不好说出来的话,既然大家都相安无事,船还能正常航行,还能如期到达晋城就好。
那两个陈府出来的护卫严刑拷打了那个侏儒刺客,只是那个侏儒刺客是个硬汉,虽然伤痕累累,也是一句有用的话也没说,就是一直骂骂咧咧,诅咒陈天昆几人,拷打了一会,陈天昆就也问不出什么,就命侍卫小心看管着,自己回去了房中,期间去了玉偕房中一趟,见两人在喝酒,也不介意,也讨了一杯酒喝,吃了几口小菜,然后回房修炼去了。
带着酒意,玉偕二人小心巡逻着,前半夜的事虽然已经解决了,但下半夜是否会有什么状况发生也难说。
至于那大刀男子此刻身影都有些萧瑟了,以前巡逻会寻思着拐个弯来巧遇玉偕,找他麻烦,现在则是两处巡逻的交接处也是不大愿意去,就让那个明显冷落自己的护卫过去,自己在其他地方巡逻,也因此,那个护卫也懒得和大刀男子一起,怕招惹晦气,两人分别巡逻一块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