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场上还剩下不到二十人,再淘汰一小半就可以剩下最后十人,玉偕和刘全清小心提防着周围,刚才又来了两个对手,还好实力并不强,被两人周旋了一会,玉偕敲了个闷棍,也就结束了战斗。
此时的不到二十人分成五个小团体,看起来是玉偕这个小团体最弱,刘全清嘀咕着,别遇上那个最强的团体,那个最强的的每个人都比自己强,尤其是那个当时排在玉偕后面的那人,武器是把大刀,耍得十分威风,自己的柴刀与之相比,就显得小家子气。见那大汉打量过来,也不示弱,将柴刀横在身上,本以为那大刀汉子会扫过他们不停留,但是那汉子看了一眼玉偕露出了兴趣,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嘴唇,裂开嘴笑着,提着大刀,带着几个人,在其他人的目光注视下,来到刘全清与玉偕的面前。
众人的神色各异,有幸灾乐祸的,有庆幸的,有终于松口气的。
刘全清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将玉偕推在自己身后,将柴刀紧紧握起。
“小子,之前大爷和你说话,你不搭理我,本也感觉没必要就这样找你麻烦,可是看你还是有可能选上,我就不舒服了,看你怎么都不顺眼,现在就让我来让你淘汰掉吧。”
大刀男子一脸笑意看着刘全清身后的玉偕,刘全清弯下了身子,做出笑:“大哥,你看玉小哥不是没听到吗,何必和我们计较?”
“没有和你计较,你要是离开他,我们不管你,不过你要是还和他一起我们就也连你也不放过。”
大刀男子大笑,后面的几人也是跟着笑意,一脸嘲笑看着刘全清和玉偕,他们喜欢看见这样的场景。
“萍水相逢而此,刘兄已帮我如此,实在是仁义至尽,我和他们的恩怨还是让我单独和他们解决吧。”
虽然玉偕不怕那大刀男子,此时如果和刘全清一起教训了他们一顿,又不可以随便因为这样的小恩怨就杀了别人,自己不怕他们事后报复,但同处一城,他们刁难刘全清是少不了的,便希望刘全清和他撇清关系。
“小子还有些义气,待会我教训你就少出些力,让你少受些伤。”
“那我还要谢你咯?”
玉偕反击道,看见刘全清没有回应自己,只是手中的刀在颤抖,玉偕的心一暖。
山庄,书房中,青衫中年男子正在写字,纸上写的是:苦尽自甜来,方领其中趣。
女儿看父亲字写完,给父亲沏茶。
“爹,师哥要下山了吗?我怕他一个人在山下不方便,我想下山陪他。”
青衫男子刚端起茶,正欲品尝,听到这话,哪里还喝得下茶,将茶杯摔在地上,站起来直看着女儿。
“胡闹!女子怎么能下山?你忘了这山庄的规矩?”
“我只是想下山而已,又不会惹事,而且规矩是人定的。”
“啪”的一声,她不敢相信,这个最疼爱自己的父亲,从小到大除了下山,什么事都顺着她的父亲,把她捧在手心的父亲,打了她一巴掌。
她只听见父亲的叹气和那句有气无力的话:“这样的事切莫再想,爹也是为你好,祖宗的规矩……”
她跑出了父亲的书房,掉落了一只鞋,也不管,跑进了自己的房中,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山庄的女子就不能下山,为什么祖宗的规矩还是规矩,她不信父亲爱戴祖宗超过疼爱自己。此刻她感觉到委屈,她却只能躲在这里哭,她没有娘,她喜欢的师兄只喜欢练剑,他的眼中只有剑,他听不到她说话,他是个聋子,他从来不和自己说话,他是个哑巴。
他捡起了地上的鞋子,默默跟在她的后面,将鞋子放在了他门前,他没有敲门,他听不到她哭,他也不可以用温柔的言语安慰她,他取出剑,温柔地擦拭剑身,看着剑上倒映着她的身影,正在和他说着话,他笑了。
“如儿,如果你还在的话也和我一样的选择吧?”青衫男子闭上眼。
风儿有些喧嚣,年轻男子眼睛有些模糊,凄然一笑,举起柴刀,狠狠一推,斩在了大刀上。
玉偕知道,此生他交定了这个朋友。
他取出归尘,站在了他的身侧,和他并肩作战。
归尘剑凄美,砍柴刀朴实。
桃花,你还记得那砍柴刀吗?
通阳城有一个少年,叫做刘全清,十六岁那年和母亲与村里人一起去山里采摘茶子,突然出现一只老虎,他把母亲挡在身后,自己对着老虎,用一把柴刀,挡住了一头恶虎。
从此洛阳城就有了个挡虎刘全清,说他用一把柴刀杀了一只虎。却没人叫他杀虎刘全清,都叫他挡虎刘全清。
刘全清问玉偕在何处落脚,玉偕回答说去客栈,刘全清便要玉偕去他家睡,在客栈一晚要很多钱哩,说玉偕不当家不知油盐贵,到了他这个年纪就知道了。
玉偕跟着刘全清去了一偏僻小巷,拐了七八道弯,方见一小屋,虽然模样欠缺,单结实,被刘全清捣鼓得冬天不透风,夏天不漏雨。
玉偕大大地方进了门,刘全清向屋里喊了一声,出现一妇人,便叫了声:“嫂子。”
刘全清留玉偕在屋中,去了隔壁房,不到一盏茶功夫出来了,和玉偕在屋里说着话,那妇人在厨房里做饭。
听见里屋里传来咳嗽声,玉偕才知道刘全清的母亲生病,玉偕强问下,知晓他差些银两,便要把身上的银两给些刘全清。
刘全清哪里要,说自己再努力赚些银两就行,旁边的妇人看在眼里,也只能叹了几口气。
晚饭是一壶烧酒,几个小馒头,两碟咸菜,一碗炒豆腐,也精致,两人喝了些酒。
最后两人败了,玉偕与刘全清不在十人之列。
现在看到刘全清家的难处,玉偕觉得应该改变主意了,便对刘全清说去街上买些物件,刘全清原本想跟着去,结果玉偕对他说:“刘大哥还是好好歇着呢,明天还有些事要劳烦大哥费心劳神。”
刘全清半信半疑,也问不出玉偕是什么事,就只好不跟着玉偕去,去了里屋陪着母亲,那妇人去客房收拾了一下。
玉偕去了街上,找到了陈府,见到了陈天昆,两个人谈了一段时间的话,达成了一个协议。玉偕离开陈府天已经黑了,想着现在快去刘大哥家,想必刘大哥还在等着,就加快了步伐,走到巷子口,却看见有一人等着自己,不正是刘全清吗?
“这巷子岔路多,七转八转,出去简单,进来就麻烦,我怕你转不回来,便在这等你了。”
刘全清憨厚一笑。
“刘大哥费心了。”
这时心中纵有千言万语,玉偕也是说不出来的。
来到了刘全清家,刘全清的妻子还在屋里照顾婆婆,这次刘全清没有喊了,玉偕也跟着进去,与老人说了一些话,一些吉利话。
第二日,吃完早饭,玉偕将刘大哥的妻子叫来单独说话。
“我和刘大哥要去陈府做些差事,就是护送货物去晋城,怕你短银两,刘大哥对我有大恩,给他银两他是不收的,便给你了,莫要让他知道,这几天就劳烦嫂子照顾大娘了。”
玉偕给了一小袋银钱,大概十三四两,玉偕没有给太多,即便身上的两百两他也舍得全部给,可是那样就变质了。那妇人先是说银两太多使不得,玉偕又费了一番口舌,才将其说服。
“刘大哥,等会我们要去集合,那陈府货物还等着我们押送呢。”
玉偕对着刘全清,缓缓说道。
“啥?”
刘全清此时确实很费解,不明白玉偕说的是什么。
“就是昨天我出去,和那陈府的管事说了一些软话,那管事的同意我们加入那十人了。”
“真的?”
刘全清脸上露出巨大的震惊,再次问了句。
“真的。”
听到玉偕的再次确认,刘全清全身颤抖,脸上露出了巨大的喜意,不知咋的,鼻子一酸,就流出泪来。
大刀男子此时有些春风得意,不仅昨天教训了那个不知好歹的少年,而且他们四人都入了那十人之选,十天过后一起就有八十两银子了,又可以快活很多天了,今天换上护卫的服装,还可以自己选择兵器,这里的大刀可比自己的好得多,不是劣质货,见到这里的刀立即捧在怀里,说什么也不离身,至于自己的大刀,昨天那少年的剑还真锋利,把自己的到砍出几道缺口,还好那少年不厉害,要是换个厉害人物,岂不一剑下去自己的到成两半?
本想把那少年的剑抢下来,只是听旁边的人说那个那柴刀的是挡虎刘全清,也想着就不和他们招惹了,那个刘全清虽然打架打不过自己,但是疯起来敢拼命,自己的命金贵着呢,怎么能那么容易就丢去。
刚才陈天昆来了,大刀男子露出谄媚的笑,陈天昆竟然也对他报之一笑,他瞬间感觉到很是长脸,一脸得瑟自我陶醉。连陈天昆说等会还有两个人加入也没有听到。
ps:怎么感觉有些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