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很多弯路和迷途,还不至于留遗嘱,我做过很多违心事,所有都是比如。我会怎么想你,你怎么可能比我清楚,只是你给我写的情书,我年复一年地朗读。
在我完成《淡抹韶华依稀醉》之后,王欧文一定要我为他的爱情写一篇故事,甚至还亲自列好了故事的纲目。我拿来一看:老的褪了色的情节,不好笑的老梗……
那时离高考还有103天,我拒绝了他的请求,他没说什么,只是让我替他写几封情书。我犹豫了一下:这不是变相的“虐狗”吗?
无论我怎样想,我还是为他写了,于是现在,我又选择为他的爱情故事写一些文字。
其实,他们的故事我一点都没有参与,可我知道,至少是在18岁的年纪,王先生很在意他的女朋友。
欧文的英语成绩很好,但一次自习,英语成绩一塌糊涂的我给欧文讲了一句英文:
Iwouldrathershareonelifetimewithyou,thanfacealltheagesofthisworldalone.
起初,他没在意,但是我讲完它的中文时,王先生的眼睛里散发出刺人的光线,“啥?你再说一遍,我记下来。”他手忙脚乱地翻着笔记本,等我说话:
“我宁愿陪你共度凡人短暂的一生,也不愿一个人看遍这个世界的沧海桑田。”
这是电影《指环王》的一句台词,欧文为它疯狂了很久。他把它誊写在自己笔记本的显眼处,每天课间操都要拿出来看一遍,我也庆幸自己为他帮了忙,也许在多年以后,这会是一处败笔,诚然,同一句话说给两个人听,味道难免会有差别,但我希望自己的顾虑是多余。
我总期待体育课和球技精湛的他打球,尽管他总是被他的女朋友吸引过去。我知道在高中时代乃至一生,这些真挚的情感难能可贵,尽管它们总是泡在梦想的泡沫中,接受世人最高规格的欣赏。
他们的故事刚刚拉开帷幕,没有见证开场的我着实觉得没什么可写,也许只是乱七八糟地瞎写一通,无病呻吟,草草地交上王先生给我布置的作业,就觉得大功告成。结无可结的结局,故事没有谢幕,我不清楚演出会持续多久,但用王先生的话来说,是“好久好久”。
喜欢,爱慕,羡慕,嫉妒,悲伤,无奈,喜悦,平静。青春的男孩女孩有很多故事,身边注定要走过很多过客,是不是同行者,我不信缘分,只相信事在人为,没错,王先生也这么觉得。
我极为敷衍地完成这篇文章,也许是因为今天距离我高考还有66天。在2016年的愚人节,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敷衍了事,相反,我觉得我有很多话要说,对王先生说,也对自己说。只是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记忆拉得太长,找不到开始的地方。
我走过很多弯路和迷途,还不至于留遗嘱,我做过很多违心事,所有都是比如。我会怎么想你,你怎么可能比我清楚,只是你给我写的情书,我年复一年地朗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