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人儿,依旧是那样的绝美!美到,不可思议!
可那种美,又让饬以沫感到无止尽的陌生。这股陌生中,透露着丝丝的,恐惧?
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词,实实让饬以沫吃惊了一下。
哈哈哈!饬以沫,你居然还会恐惧?
“笑话!我饬以沫又怎么会恐惧?我需要这种只有弱者专属的感情么?”
自问自答,饬以沫此时露出的笑容,是灿烂的!一种凄美的灿烂!她眼角的荼蘼花更是在此刻,徐徐泛着一抹诡异的光。
她是自嘲呢?还是自嘲呢?
呵,恐怕,也就只有她一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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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女圣尊排场倒是不小。”端木逸站在茗品楼窗边看着下面越来越近的红轿子。
“准备倒是齐全,花轿?这女人居然好意思坐出来!”端木逸冷哼一声。
“恩哼,让萧铖铭站在定王府门口等,这是实实给了定王府一个下马威啊。”慕容君墨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爱装腔作势的女人。
“她这是打算召告这天下,定王府她入住了么?恬不知耻!”
慕容君墨皱起眉,端木逸的反应未免有些过激了吧?照以往,他是不会说出这么无礼的话的。
为什么,他他会感觉这个好友,也有些不对劲呢?
他的注意力开始有点分散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随意将头转了过去,眼睛里就有那么一瞬,慕容君墨竟然会在这儿看到慕容吟孤的身影!
这是想妹妹想疯了吧?他自己是这么笑自己的,可潜意识里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再次望向窗外的那顶红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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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风大了。”花夏用手盖住刚刚被风吹起的红纱帘。
“嗯。”饬以沫按了按太阳穴,这几日是真把她给累着了。“花夏。”
“是,小姐有何事。”
做婢女的,一般都是希望能做最少的活,那最多的工钱。
可花夏却是不取饬以沫分毫,每次饬以沫吩咐她办事时,她隐隐还会十分期待与兴奋!
“你先赶去宇文府,将宇文大人请来。就说,”饬以沫说到这时,顿了一下。“就说是旧友相邀,欲报当年的救命之恩。”
花夏明白,这位宇文大人绝对对小姐来说,意义不同寻常人。便立即应下,小跑往东街的宇文府过去。
宇文彻是两年前太医院院首的儿子,现任的院首就是他本人。
三年前,饬以沫与宇文彻曾在同一年犯了牢狱之灾。刚好就是彼此的“邻居”,俩人的缘分就是在那时结下的。
宇文彻的父亲时不时都会托些关系,给宇文彻送来许多药物。如果没有宇文彻,饬以沫想,自己当初也许根本就挺不过那些刑罚。
今日她卷土重来,宇文彻就是她第一个邀请的见证者!
好好看着吧,当初那些欠过她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助过她的,她也会还之十分。
爱憎分明,这就是饬以沫!三年未见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眼前,饬以沫的恨意来得更是猛烈。
手中拿着的镜子握柄都微微扭曲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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