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箱子一口气上了六楼,到611门口时,发现寝室的其他三个人已经在收拾床铺了。
一个高个子男生见到辜一鸣走进来,走过去拍了拍辜一鸣的肩膀:“哥们儿,我是张振宇,你就是辜一鸣吧?”
“你怎么知道?”辜一鸣不明所以地摸摸脑袋,一脸茫然得盯着对方。
“哈哈哈,因为我们新闻专业就四个男生,我们仨已经认识了”,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辜一凡面前,“我叫邓越,湖南郴州人。”
邓越往阳台的方向指了指:“那是陈艺峰”。邓越指的方向,一个略单薄的背影立在那里,烟雾一圈圈飘上来,把背影笼罩住。
听到声音,背影转了过来:“抽烟不?”
一股夹着烟草味的山西口音飘过来,辜一鸣很喜欢这种感觉,笑答道:“谢谢,我确实就是辜一鸣,合着我们就是新闻专业唯一的四个男的啊”。他熟练地点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阵烟雾,戏谑地说:“这个责任真重啊!”
其他的三个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哪儿人啊?”
“我武汉人。”
“我尼玛,我们寝室四个人竟然都是外地人,以后出门怎么办。”
“凉拌呗,一个大老爷们,出门还需要有人带?”
一边聊着,一边把箱子往里拖。因为带的东西不多,辜一鸣也没啥需要收拾,他站在六楼的阳台上,没有一丝风,却让他觉得很凉爽。他从来没有住过校,对即将开始的集体生活充满着期待,朝楼下扫了一眼,就像一个皇帝在俯瞰他的王国,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绽放在他的嘴角。
到校的第一晚,新闻专业的四个男同胞四仰八叉地躺在各自的床上。寝室没有空调,空气又热又闷,仿佛凝固了一般,蝉的叫声却异常聒噪,风扇吹得呼呼啦啦地响,吹来的风却都是燥热的,实在是难以入睡。
辜一鸣的对面床传来两声干咳和故作低沉的声音:“你们觉得我们班哪个姑娘长得好看?”
辜一鸣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到了邓越的声音:“张振宇,你丫也太色了,班上的的同学都没见过呢,你就问谁长得好看,活该单身。”
“擦,现在单身不代表我过去单身,也不代表我将来单身,我就想追追班花儿,享受那种追女生的快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流露出东北人惯有的豪放,让辜一鸣很想跟他闹,高三过得太压抑,太久没有遇到这么耿直的boy。
辜一鸣故意说:“我觉得像你这种读文科的人,哪种漂亮姑娘没见过啊,我这种在理科班天天面对恐龙的人都不如你饥渴,我敢打赌,你绝逼不是处男。”
“谁说我,小爷我可是洁身自好,就等着大学的时候找一个美女,嘿嘿。”
话匣子打开,611顿时热闹起来。
寝室的四个人被热气包裹得浑身不舒服,索性都坐起来,脱了上衣,让湿漉漉的浸在汗水中的背部充分接受电风扇的微风。在又浓又黑的夜里,他们笑闹地从美色聊到核武器,从填志愿聊到******,音浪一阵盖过一阵,好不愉快。只有陈艺峰的话比较少,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但他会偶尔插上一句嘴,每一句都惊天地泣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