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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迥龙斗怪

冒桦便引着门下精明能干的十余名弟子和白阿都前往陕西西安府,宋氏兄妹西行四川拜见唐门掌门唐济疾追查幻花毒影之事,司徒恭本欲带着小张公子北上,小张公子却言想跟着程松,他原来知小张公子身系张居正遗物,江湖上追杀之人许多,这十多年从未停过,自己武功最高,由自己带上,可保他无虞,现在小张公子欲随程松,便与冒桦程松一商议,程松认为这样以好,自己带着小张公子和小七,目标小,不容易被人发现,司徒恭大张旗鼓引人先走,那些江湖人士定以为他不远千里南下桂林是带走小张公子的,自己反倒少有人注意,于是司徒恭便独自领着随行弟子前往河南,郑澄欲与司徒恭同行,便一起上路去了。小张公子又悄悄辞别书翁韩同孝,便随程松却和蔡小七奔湖南而去。

这一日程松带着两小童来到湖南永州城北,此地为湘桂交界地面,古称零陵,唐时大散文家柳宗元被谪于此地任刺史,留有永州八记,其忧民忧国,后人称之柳子,宋时出了大儒周敦颐,宋元理学之开山鼻祖正是此人,可谓是名人辈出。然而风景也是极美,今日称之为永州八景,如朝阳旭日、萍洲春涨、香零烟雨、恩院风荷、愚溪眺雪、绿天蕉影、山寺晚钟、回龙夕照,这回龙夕照说的正是这迥龙塔,此塔为前任佥都御史吕藿所建,此时方十余年,塔呈平角八面,高十二丈有余,外观七级,内中却是五层,塔身中空,挺拔雄伟,西依潇水,相映夕阳时风景甚美。

三人下马,不一刻便到了塔上,找了方桌便坐下,此时凉风习习,好不舒服。

“张小公子,你为何不愿随总掌门北上,却要与我一道”,程松命蔡小七取出水囊,便饮便问道。

“老师”,张小公子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

“你我同行数日,有话可直说”

“程老师为我一人在外飘泊数年,历经千辛万苦,又有多人为我丧命,前日在桂林府五掌门会上,我听程老师一席话,深为认同,如今无亲无故,便想报仇血恨,望程老师收留”。

小张公子话未说完,程松忽闻塔顶有动静,手指微抬几根烟丝撒出,塔顶飘落一人,全身着白衣,衣服背却绣着一只似蟹非蟹的怪物,轻飘飘落在塔外,突然间不知何时从四周落下六人,都是一等一的轻功高手。

“程老掌门,还请留下两小儿,你我两家免伤和气”,其中一人手撑一把怪伞,这伞上裱的不是油纸,却是一块薄如纸片的铁片。

“原来是石门六煞到了”,程松在江湖上听过这石门六煞之名,但却未曾见过,只是根据他们所执这怪异兵器猜出,石门老人武功怪异,与江湖各大门派均所不同,突然之间在石人山占山据洞,然而声名鹊起却是因为他们做了几桩惊动天下的大案,先是截了朝鲜进项秀女的商队,朝鲜虽为大明藩国,然而因此事两国也曾关系紧张,直到万历二十年间,倭国丰田秀吉派十六万兵马侵犯朝鲜,朝鲜求助于万历帝,双方重归于好共同抗倭,此事才告作罢,然而虽是朝中之事,护送之人却有辽东的黑虎门掌门、京城的薛家和朝鲜武术世家徐家,三家凡是参与此事之人全被残害,死了数十条性命,这江湖上关系盘根错节,一时掀起不小的江湖风浪,只是尚没有江湖名门大派主持,所以未轻易动手。

此前程松曾疑心衣桐之死也是石人老怪所为,然而后来细察已有线索,当与石人山无关,却是去年武当派掌门见素道长的俗家师弟鲁抱朴被人杀死于沧州府,鲁抱朴时任六扇门总捕头,为武当一派当世高手,被人飞刀摘了首级,见素道长曾约玉斗门前往石人山问罪,但是玉斗派讲究证据,见素道长派出百余弟子下手寻查无果,便欲独自往石人山问罪石人老怪,被玉斗掌门司徒恭拦下,约定查后一起共邀武林同道前往。

程松此时观这六煞,其中一个执铁伞的是他的大弟子铁伞煞星姬五雷,右边的是石门二煞,用的是一块无棱无角的怪盒,江湖上称无棱煞星方又双,左边的用的一面盾牌,上面有一只牛角,就是三煞独角煞星牛从敬,后面三人一人使一支铁杆,上面挂满倒刺,就是铁刺四煞麻分达,还有两人用的都是一柄无柄鬼头刀,只一刀片拿在手上,寒光闪闪,这二人是亲兄弟,乃是飞叶五煞甘宽、落叶六煞甘台,想必二人不仅武功怪异,刚刚从塔顶被程松用烟丝逼下来的正是这六煞,一看这石门六煞为石门老人六大弟子都到齐了,各人皆是身着白袍绣着同样的怪蟹,然而年龄却相关不少,那姬五雷少说也有五十来岁,甘宽甘台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然而六煞来势凶凶,今日必有一战。

“程老掌门,张居正老儿在世时独揽一国大全权,皇帝老儿抄他家却只抄那么点银两,他孙儿手中必有张老儿留下的大笔财宝,您玉斗派也不能独吞啊”,说话的是三煞牛从敬。

“我玉斗派只重义气,何时对这些身外之物念念不舍了”,程松说完轻飘飘地落在塔边入口,如今他以一敌六,又带着两个小二,今日若战,实难论输赢,心想先拖延下时间,这永州地界离桂林府不远,阳明派总舵也在永州境内,想必对方胆大也不敢在此地造次,便道,“我门中向来敬佩令师以一已之力独创一门,虽无交情,但相互佩服已久”

“闲话少说,留下张老儿的孙子,可以留你一条性命”,麻分达挺着倒刺铁杆叫道,程松听罢大怒,他成名几十年,身居玉斗要职,不管在江湖上还是在朝中皆被人尊敬,这四煞出言如此不逊,早已挑得他火起。

“老夫向来只吃敬酒,有胆就少来吧”,程松见这麻分达人如其姓,满脸麻子,竟如此嚣张,今日之事较蹊跷,也不似刚刚想法,这六煞齐聚永州,恐怕已经跟踪了他不止一日,他向来不是独来独往,或是只带一二弟子伺候,玉斗派下在各府县皆有分舵,若需用时,只要召唤,不论是四门中哪一门的,无不奉命,今日托大,却遇上这六个敌手,若论单打独斗,此六人无一能他敌手,然而双拳难敌四手,更不必说这十二只手了。

“那我师兄弟就领教程老师高招了”,五煞甘宽说道。

两道绿光闪过,原来程松同时发出的烟袋头、烟袋嘴,直向甘宽、甘台飞去,紧接着又是一把烟丝撒出,他靠烟雨剑法成命,成命后少与人动武,这烟雨漫天的暗器功夫却不如他那套剑法出名,这套剑法虽称剑法,然而因势而为,只要所执武器轻功,只听一阵嗖嗖,甘台、甘宽二人胸口同时中了烟丝,这烟丝虽小,然而被他重手法撒出并用了后劲,力道又奇准,皆是中了天池胸,此穴于心脏之上,这招撒出去若是略长兵器,哪怕是一把飞刀,二人也已没了性命。

其余四煞也没想到他如此年纪出手竟也迅猛,马上换了阵形,各离其位,接八卦阵形居于乾、坤、巽、艮四位,互而同时离位,坤位转离位、巽位转震位、艮位转坎位、乾位转兑位,程松知道这八卦合八门,因势利导,对方虽只四人配合默契,必是练熟了的,甘台、甘宽抱着小腹在地上运气,程松刚才见风头紧,便有心先伤二人,俗话说来者不善,这六人上来就是一顿挑衅,今日之战打不打是由不得他了,与其等其先出手,不如自己先发制人,还好一出手便制住五煞六煞。

只说二煞方又双已踏着无棱怪盒直攻过来,他这怪盒虽无轮子,却是滑不溜丢带着二煞硕大身子,程松一个燕子翻身直攻他脖颈,手中已多出一杆黑不黑灰不灰的烟杆,连攻五下,正是烟雨剑法中的绝招烟雨十八点,二煞吃不住,只见身形微偏,竟急转出右突,躲过程松这烟雨五连环,突然程松觉着后脑生风,不及细想,猜是麻分达的铁杆,程松恨他出口鲁莽,回手便是一烟杆,那倒刺铁杆却像能锁住他人武器,竟然拿住了了铁杆,程松心想不妙,失了独门武器,前面还有姬五雷和牛从敬,旁边方又双又要攻上,程松说时迟那时快,这铁杆倒刺虽拿住了烟杆,却不想铁杆两端竟有回力,程松拿住烟杆两头往后一拉,铁杆嗖地一声直向麻分达打来,“老四小心”,姬五雷叫道,哪还来得及,看似笔直的烟杆被拉成一道弧形后借着直向麻分达打来,只见麻分达大叫一声,铁杆正中两臂,着实受伤不轻,跌在甘台甘宽身边,二人实受内伤不轻,但担心程松趁势攻来取了师兄性命,各取了鬼头刀片贴在麻分达身旁守护。

“程老师老当益壮,我兄弟奉师命至此,若不能带走张小公子,回去也是师傅责罚甚重,我兄弟若不一起上,定不是程老师对手,请莫怪我等以众欺寡了”,姬五雷道,他见此人看似和蔼可亲,下手却是又重又狠,三位师弟转眼间便着了他的道,心中即恨又担心。

“我并无伤尔等性命之心,大家是江湖同道,何苦如此,你们也不必为难,一起上吧。”,刚刚交手几个回合,程松已然确信,此六人联手实是劲敌,刚刚虽战退三人,实是用了数十年不用的功力,现下还有三大弟子未出手,恐怕今日凶多吉少,于是放出东门呼唤同门的信号,只见一道青烟临穿而上,直入云宵,此地为南门地界,希望有人能见到信号敢来,共求脱身之计。

只见姬五雷呵呵一笑,也不说话,打开手中铁伞,展开轻功直跃比塔还高,这边牛从敬持着独角盾牌,正面直向程松攻来,那边却踏着无棱盒斜着身子往程松滑来,如此上、中、下三路皆是敌人,当是配合已久的阵法,程松右手提烟杆,左手捏着烟袋头、烟袋嘴和一把烟袋丝,严阵以带,看来这三怪是想在援兵来之前拿下自己了,此时只能以静制动,耳听六路,还担心着塔上的两小儿。

咝咝咝,程松放出一把烟丝,分袭上中下三路敌人,却似石沉大海,三人早有防备,不可能二次着道,程松也只是缓兵之计,见那姬五雷已倒转铁伞,伞面向下,烟丝想攻破铁伞实属不能,正面的独角盾牌更是不能攻破,怪就怪在方又双的无棱盒,竟然从中打开,飞出一张似布非布的物件,展开后尽收了烟丝,三人的武器似是怪异,实乃能攻能守。

程松使出移形踏步功夫,五步并作一步,迎面先拿住了独角盾牌的独角,一个鹞子翻身,竟翻到了牛从敬身后,上边铁伞已当斗罩下,程松单脚挺上直踹,这是硬碰硬的功夫,铁伞上站了一个两百多斤的姬无雷,又是从上攻来,此是程松已处于万分危急时刻,而恰在此事,无棱盒却当胸砸来,可怜程松年老,哪里能躲过,只能用烟袋杆硬接,当地一地声响,虎口剧烈疼痛,烟袋杆顶住无棱盒,此盒来势极大,烟袋杆被压成一道弧形,只听叭地一声,原来是程松借着烟袋杆的力道向后飞出,三兄弟便已落下并排而立。

“小心”,程松大惊已来不及,右胸早着,却是姬五雷的铁伞支当成箭发出,原来这铁伞可拆可组,伞面似一盾墙,伞枝又是一件暗器,程松始料未及,此次着实伤得不轻,让他更是惊讶的却是这一声小心,并非张小公子发出。

“助手”,只见两个书翁跃过挡在程松前面。

要知来的是谁,请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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