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绸缎庄铺子,位于沂水城的黄金地段,铺前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孙庆文春风满面的进了铺子。几个夫人在挑选绸缎,还有四个姑娘在另一旁议论绸缎的花色和图案,孙庆文朝向姑娘走去:“姑娘,你们购买绸子订做旗袍吗?”姑娘们回过来头看到了孙少爷:“孙少爷来巡查店铺了,是呀,做旗袍穿呀,我们不知如何挑选绸子来做旗袍,你帮我们几位选购?”孙庆文笑笑随手拿起一块绸子:“这姑娘穿这块绸子做的旗袍,一定美丽大方又得体,你看它蓝颜色衬托着小碎花;这位姑娘白皮肤,眼睛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小,她洋溢着秀气,穿上它订做的旗袍,该姑娘不是人,她是仙女下凡来。”孙庆文又拿起了另一款绸子,对另一位姑娘说:“这位姑娘穿这件绸子做的旗袍一定漂亮,她长的个头高挑,她眼睛又大。应该挑选像这种大点的花色图案,配上绸子的粉颜色,她穿着旗袍往众人面前眼前一站,一定是一副美丽的图画。”几个姑娘都在孙沂英的帮助下选购了自己喜欢的绸缎子,其中一个姑娘:“孙少爷,你不仅长得英俊,而且学问大且人缘好,走南闯北的见识广,你选哪家姑娘当媳妇,她肯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孙庆文:“姑娘夸奖了。”另外一位姑娘对这位姑娘说:“我看你俩有缘份,我来个拉郎配,把孙少爷许配给你做夫君,你看好不好?”这位姑娘羞红了脸,追着调侃的姑娘跑出了铺子。
在另一端挑选绸缎的几位夫人,其中一位夫人朝孙少爷走来:“孙少爷,过去帮我们也挑选块绸缎吧。”孙庆文走了过去:“几位夫人,我帮你们挑一下,包你们夫人高兴。”结果,几位夫人都选购了自己喜爱的绸缎。刚才走过来的夫人对孙庆文说:“孙少爷,你人缘真好,你铺子里的回头顾客真多,店铺生意兴隆发财。下次还来绸缎庄购绸子。”孙庆文:“多谢夫人们关照绸缎庄的生意。”等夫人们走了,孙庆文对铺子里的伙计说:“铺子里的生意兴隆,多亏了两位兄弟们的勤快。今年年关,我会发给你俩红包,让红包伴兄弟过一个幸福的新年。”俩伙计:“谢谢孙少爷的关爱。”
孙庆文在巷子的拐角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是谁呢?他紧紧地追了上去,一拍那个人的肩膀,那个人回过头来:“哎呀,吓我一跳,孙少爷,好久不见了。”孙庆文:“田生,怎么是你呀,你小子跑着追谁呀,还是有什么急事?”田生:“没有什么大事,我刚刚看到了好像在鲁山那边的一位朋友,我正要上前打招呼,一眨眼的时间就不见了,我顺着这条巷子看看,她是不是走进了巷子深处。我可能认错人了。”孙庆文:“田生,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咱弟兄俩去茶馆子坐坐,聊聊天,好久不见了。”田生:“孙少爷,好呀,我也正想找人聊天呢。”
俩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家叫沂河茶馆的茶铺店。孙庆文:“店小二,来一壶杭州龙井茶。”店小二:“客官,稍侯就来。”俩人找了一个靠窗户的茶桌坐了下来,田生起身打开了窗户,看了看美丽的沂河,夕阳斜斜的照在河面上,静静的。他随手又把窗户关上了。店小二端上来一壶龙井茶:“客官,这是上好的龙井茶,请慢用。”孙庆文:“田生,以后不要叫我孙少爷了,叫我孙哥吧。”田生:“好,孙哥。”孙庆文:“田生,上次你来沂水,到现在没有回家,没有看父母?”田生:“孙哥,对,我没有回家。我现在在沂水的西街开了一家陶瓷店铺,卖碗具茶具,卖养花陶盆和花瓶,生意还可以。主要是寻找爹的救命恩人。只知道二十年前恩人走过鲁山,他和他儿子赶着一架马车,车上托运着陶瓷陶器,有茶壶茶碗,有花瓶。别无其它的有用线索了。到现在一点新线索都没有。”田生叹了一口气:“看来,爹的救命恩人找不到了,也无法报答恩人了。”孙庆文看到了田生很失望,就劝他:“田生,你不要失望,我也动用朋友的关系帮你寻找救命恩人。”田生苦笑了笑:“多谢孙哥了。”
田生心里想:我家这个恩人很难找的,愿老天爷帮我找到他,看一看他日子过得好不好!兄弟俩人又聊起了徐苹儿,徐果儿姐妹。孙庆文:“店小二,结账。”
结完帐,兄弟俩走上了沂河堤。孙庆文:“田生,在沂水找一位姑娘结婚吧,在沂水安一个家,你看这里风景多美。”
远处一座座美丽的山崮相连,夕阳就快落山了,沂河水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色,波浪微微起伏,太像恋人熟睡时的轻轻呼吸。南边不远处,有一艘小木船,捕鱼的人哼着小曲划动双橹向岸边驶来。田生忽然朝向小船跑去,孙庆文在后边追着跑:“田生你怎么了?你跑什么?”小船靠近了岸堤,捕鱼人提起鱼桶上了岸。田生跑到渔夫跟前:“你捕的鱼儿我全买了,盛鱼的水桶我也一起买了。”田生把钞票塞给了渔夫。孙庆文追了上来:“田生,你跑得这么急,原来买这桶鱼儿。”田生:“哦。”田生走在前面,二人一前一后顺沂河堤走着,走了大约1里路,田生停下来。田生:“孙哥,我俩在这里把鱼儿放生吧,沂河才是这些鱼儿的家。”孙庆文:“好啊,就在这里放生吧。”兄弟俩把鱼儿倒入了沂河水里,鱼儿们摆摆尾巴,游向了水底深处。
田生把水桶扔到了河边的水草里,他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兄弟俩嘻嘻哈哈的沿着河堤追逐着嬉闹着。
徐家中药铺看病的人很多,徐可幸徐大夫给患者把脉,不断询问病人的一些症状,在中药处方笺上写着药方。
沂水城郊的一位患者张婶一走进药铺门口,就对徐大夫说:“我这一个月来,头疼失眠健忘,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白天无心去田里做活,这怎么办啊?急死我了,徐大夫。”徐大夫说:“她张婶,不用太着急,有病了慢慢治,我给你开一药方,你按这药方抓药,熬药,喝上它一段时间,经过草药调理,慢慢就会康复的。”张婶说:“这可好了。”徐大夫拿过一板凳:“她张婶,你快坐下吧。我给你把把脉搏。”徐大夫把着张婶的脉:“她张婶,你的脉搏它跳的有点乱。不严重,喝一段时间的草药就会好的。”徐大夫在药方笺上写着草药的名字,百合,酸枣仁,莲子,山药,牡蛎,茯苓,甘草,枸杞子,白果九味草药。徐大夫写完了把毛笔放下,他转过头去:“苹儿,你按我的处方给你张婶抓药就可以了。”徐苹儿:“好,爹爹,张婶,您到这边来吧。”
苹儿利索的拉开草药匣子,按着药方称着草药。然后用包草药纸把每一次的药单独包好,用红线绳捆扎起来。苹儿:“张婶,好了,不要间断喝这草药,间断了就会耽误治病。张婶,不要着急,很快会好了。”徐大夫说:“这几味药,主要调理人身体内在的神经系统,把异常的变化转变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在通过传导神经反射到外表现象,这样就会在一定的治疗时期内恢复病变神经,有效治疗和恢复健康的睡眠。”苹儿:“这几味草药,它还具有滋养神经,促进睡眠良好的作用,安全无任何副作用,可以放心喝。”张婶笑着说:“徐大夫,你不但医术高明,你也很有福气,有这么一对聪明漂亮的闺女。你看,真漂亮。”
本村一位病患者对张婶说:“徐大夫不仅有俩个如花似玉的闺女,还有一个儿子。儿子徐明泽21岁了,在北平学堂读书呢。沂水地方这么大,在北平读书的学生还有几个呢。”张婶说:“徐大夫,你真叫人羡慕了。”本村的病患者:“张婶,快回家吧。”徐大夫:“喝完它后,再过来我给再把把脉。”
徐大夫,苹儿,果儿三人忙忙碌碌,招呼着病患者,抓好药,又把患者送走。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果儿:“爹爹,中午了,我娘做好中午饭了,回家我把饭菜用竹篮给你送来。”徐大夫:“今天不用送饭菜了,等一等我回家吃饭。苹儿,现在,你和果儿一块回家吃饭吧。”
姐妹俩洗洗手,一起走出了药铺门口。中午只剩下最后一位看病的患者:“徐大夫,你歇一歇吧,看了一中午的病,你也累了。”徐大夫说:“我每一天都闲不住,天天都这样,你们的病我治好了,你们不再受病疼的折磨了,我就是受累也值。”送走了最后患者,徐可幸把徐家药铺锁好门窗,就走回家吃饭去了。
徐大夫一回到家里,果儿说:“娘,爹爹回来了,我们吃饭了。”苹儿和果儿把娘炒的菜端上了饭桌。今天中午苹儿娘包了许多素馅水饺,她亲自给爹爹烫上了一小壶酒。苹儿:“爹爹,娘,今天什么好日子,我们家里有喜事了,明泽从北平寄信来了?”爹爹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苹儿娘笑着说:“她爹爹,你就不要再逗孩子们玩了,赶快说吧。”徐大夫:“苹儿果儿,我就不和你俩捉迷藏了。昨天夜里,我和你娘半宿没有睡觉,我俩商议,咱家店铺找一位学徒的伙计,一来伙计学一门手艺,学成之后他到其它的地方开一家药铺,能够解除病人的痛苦;在这学徒期间,又能帮我抓药称药,又能帮我干不少事情。苹儿果儿,你俩长大了,做你俩应该做的事情。我遵循着老祖宗的传统,那就是闺女应该富养活,男孩子应该穷养活。”苹儿娘笑着说:“苹儿果儿,你爹爹的意思,你俩人该找婆婆家了,不要再跟着他在药铺里帮忙了。”
徐大夫:“明天早上伙计就到药铺里去学徒了,你俩不用担心爹爹累坏了身体。”徐大夫吃完了一碗水饺:“得赶快去药铺,可能会有患者在药铺门口等着我。”
杭州城郊的一处农家院里。孙富统孙老爷坐在一病榻前,喂一老妇人吃饭。老妇人吃了几口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孙老爷,谢谢你,谢谢几年来对这个家的照顾。更谢谢你对孙女苏小美上学堂读书的资助。”老妇人说道这里,猛咳嗽起来。孙老爷:“你快不要说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一年,如果没有你搭救富统。富统也许早已在天堂里了。”孙老爷的心里想起了那一年:
富统身上背着银子,在杭州丝绸街的铺庄里转悠,想要进一批丝绸贩卖到沂水城。
从一家店铺转到另一家店铺,他觉着价格都有点高。他有点失望,他盘算着开一家孙记丝绸店的铺子,一定落空了。他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西湖绸庄店。刚走出了店门没有几步,就有五、六个人跟上了他。孙老爷走过了一条街,他感觉到后面好像有人跟着他,他急走起来,后面的人也急走起来。他慢走两步,后面的人也慢下来。
孙富统转了一下眼珠:我身上带着进丝绸的资金,往僻静的地方去,俗话说来者不善,后果不堪设想。那我往人多的地方跑,我先看看后面的人。孙富统猛一转身,抱拳施礼道:“兄弟,从这里去西湖边,怎么一个走法?”跟在前面的第一个人:“老板,去西湖边吗?”其中一个人拍了第一个人的肩膀,他手一指笑笑道:“老板,顺着这条街往西,很快就到了那里。那里美丽的花多吆。”孙富统心里咯噔的,这几个人像驴,看来跑躲为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