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娘,我去药铺看爹去。”苹儿娘:“好,你去吧,我去咱家果树园,锄一锄杂草,给苹果树施上肥料。”孙庆文:“苹儿,我找你有一件事。”苹儿:“什么事?”孙庆文:“到时候再告诉你。”孙庆文和苹儿,走出了村口。孙庆文解开黑马缰绳,扶住徐苹儿上了马,随后他也跃上马,带动马缰绳向村子东边骑去。
村东边的乐山山前怀,桃花开了,一片接一片,中间夹杂着几颗山野松,有那么几块大岩石点缀在桃花林里。这儿简直是一片世外桃花源,美极了。徐苹儿屏住了呼吸,张开了双臂,要把这片桃花林接入怀抱,她幸福的闭上了双眼。任凭黑马栽着走到哪里算哪里,忽然,听见了一丝泉水声,徐苹儿急忙睁开了双眼:“孙少爷,你听见泉水声了吗?我听见了,咱俩下马找一找,这美妙的水琴声从哪里传来?”孙庆文:“好,下马。”他纵身下了马,扶住徐苹儿从马背上下来。他把马缰绳往马脖子上绕了几圈,拍拍马脖子:“马儿呀,听话,自己去溜达溜达。”黑马儿听话得自己走开了。
孙庆文和徐苹儿在山上,在桃花林里,绕来转去寻流水声,它的源头到底在哪?累的苹儿腿下发软。孙庆文:“苹儿,赶快找一块平地坐下歇歇,我也累的够呛。”孙庆文说着朝一块平地走去,把身上穿的马甲脱下来,平铺到地上。
徐苹儿走过来做到了孙庆文的马甲上面,他也坐上来,他和徐苹儿背靠背相坐。孙庆文:“苹儿,你还记得我俩去年第一次见面吗?”
苹儿想起了去年,也是这桃花开的季节:
徐苹儿家有一处苹果园,园里有一间看护苹果园的茅草屋,苹儿娘用篱笆架起了一个院墙,把茅草屋也一起围拢来,种下了几棵桃树.每到春天桃树花开的特欢,阳光就特别的灿烂,苹儿就喜欢坐在桃树下,看草药医术书籍。她从小受爹爹的言传身教,爱好中医百草药,因为它能帮助病人解除痛苦。
一天中午,只有苹儿一人在茅草屋里,她正要打开书来看,忽然听见篱笆墙外传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出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吟咏之人带着一缕悠悠的愁绪,声调里夹杂着凄凉。苹儿赶忙放下书来,她走出了屋门口,她笑问道:“你是谁?你可知道诗人是谁?”
站在篱笆墙外,有一位年纪约20岁模样的少爷。此人就是孙庆文,家住沂水城里,父亲开着一家如意客栈,还开着一绸缎布庄,生意特别兴旺。孙老爷觉着少爷长大了,就要把家族产业交给孙庆文打理,先把绸缎庄交给他管理。先看一看他能不能把家业顶起来,之后孙老爷再交如意客栈的掌柜玥匙。孙庆文觉着能独当一面,不顾伙计的劝说一人去了杭州进货,结果被坏人坑骗了钱财,两手空空回到了沂水城。孙老爷知道了此事,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孙庆文心里很悲伤很难过,一人走到了乐山前怀,看到了茅草屋,看到了两树桃花,忽然想到了这首诗,随即一丝凄凉从心底满然而出。
被姑娘连着问了几句话,孙庆文只回答了一个问题:“我是孙庆文。”他只见姑娘长得是:人面桃花眉生情,嘴含蜜桃声如莺。正寻思:姑娘长得标致极了,简直画中走来的漂亮姑娘,又或者从刚才诗里面走来的。只听见徐苹儿说:“你吟咏的诗是崔护的题都城南庄。崔护,贞元进士,他做官岭南节度使。”孙庆文:“庆文钦佩姑娘学识渊博,人不但美貌入花仙,其才啊也高八斗。”孙沂英:“姑娘,我口渴了,能不能让庆文进门喝口水。”徐苹儿看着他不像歹人,就让他进了院子门,拿起葫芦瓢伸进水缸里,舀起半瓢水递给孙庆文,他接过来水瓢喝下去了一半的凉水。这半瓢凉泉水犹如一股甘露流进了他的心窝,悲伤的情绪渐渐退去。孙庆文坐下来向姑娘打开了话匣子,讲起了自己的爹,讲起了家族生意,讲起自己被坏人骗财的经历。苹儿静静的听,偶尔讲几句话安慰一下孙庆文。
从此以后,孙庆文每个月都过来趟,看苹儿,听苹儿讲话。
孙庆文:“苹儿,苹儿,你想什么想的这样出神?”徐苹儿微微笑:“我想起了第一次见你时,你的伤心你的难过。经过了这一年,我看到了你很大的成长。你雄心勃勃和你意气风发的精神。”孙庆文:“我成功,完全来源于你徐苹儿。如果徐苹儿不鼓励,我会一蹶不振。”徐苹儿:“庆文,站起来,再去寻找泉水。”俩人手拉手在桃花里钻来钻去,
走到了崖下边的山谷里,苹儿:“找到水源头了,快来看,水好清。我捧一把你喝。”孙庆文:“我尝尝泉水的味道。”苹儿手捧起了水,他低头喝了一口:“甘甜,好有滋味。”孙庆文顺势揽苹儿入怀,紧紧地抱住了苹儿:“苹儿,我爱你。”孙庆文拉着徐苹儿爬上了山崖,山上的春风吹来,拂着二人的脸庞。徐苹儿轻搂孙庆文的脖子,轻轻吻着他的双唇。
孙庆文:“娘,你想什么呢,你认识徐苹儿?”大太太笑笑:“儿子,我不认识,不过,我好像听谁说过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好听,人长得也很漂亮吧,哪一天让她到我们府上来,聚聚玩一玩。”孙沂英:“我叫苹儿来玩,你和爹爹得准备一个大红包,给准儿媳妇见面礼。”大太太:“好啊,赶快让她来吧。”孙庆文完了午饭,放下了碗筷:“娘,我去绸缎庄铺子。”大太太:“庆文,你尽快把咱家的产业业务熟悉起来。我听你爹说,你爷爷年纪大了,要享天伦之乐,不再打算管理生意上的事情了。所以就靠你和庆昌了。”孙庆文:“我知道了。娘,我去了。”
孙庆文有半个多月没有看到苹儿,忽然心中涌出了一种思念,很想看到徐萍儿。他从孙记绸缎庄铺子走出来,回到孙府上。他从马棚里牵出了马儿,正巧碰上了丫环梨花:“孙大少爷,去哪儿?”孙庆文:“我去东院一趟,你告诉我娘一声,中午饭我不在家吃。”梨花:“是。大少爷。”
孙庆文牵着马走出孙府,骑上马往东院去。到东院村子前,孙庆文在马背上看到苹儿果儿在河边洗衣服,就在马背上说:“苹儿,果儿,你俩不去铺子帮伯父的忙,怎么跑到河边洗衣服?”果儿:“孙少爷,我和姐姐去铺子,你来看姐姐,能看到吗?”果儿看到孙少爷回答不上来,就笑。孙庆文:“哎,果儿,你洗的衣服被流水冲走了。”果儿低头一看,一件粉色的上衣果然被流水冲走了。她使劲探身一抓,一个踉跄,站立不稳,果儿跳入了河里。幸好河水浅,水刚淹到小腿,并且水流也不急。果儿在水里急走几步,抓住了上衣。孙庆文大笑:“果儿,这就是报应,你老开我的玩笑,我可是你的准姐夫。”果儿站在水里笑着把头转向了苹儿:“姐姐,孙少爷,他这是向你求婚吗?”
果儿上了小河岸悄悄地说:“姐,你可得当心点,孙少爷在北平洋学堂读过学,况且家境又好。他经常出去走走,看外面的世界,你小心啊,不要被她人拐走了。”孙庆文牵着马走过来:“果儿,我早听你姐姐说过,你喜欢上了田生少爷。等有一天我给你和田生牵牵红线。”果儿一听孙庆文说的这一句活,她脸刷地红了,一直红到耳根子。苹儿笑了:“庆文,我果儿妹子害羞了,不要开她玩笑了。”果儿端起洗衣盆就走,走几步又回过头来:“苹儿,把你的洗衣盆也给我吧。”苹儿把洗衣盆端给她。孙庆文小声:“我说的是真话,田生小伙子不错。”也许徐果儿听到这句话,她加快了脚步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