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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嬉水

孙富统抱拳施礼,他笑道:“多谢了,兄弟。”他转过身来,轻呼一口气。瞅准了人比较多的一条街,他猛向前跑了起来。追,不要叫他跑了。他可是一只肥羊啊。”歹徒们凶神恶煞似的追起来。孙富统就像一匹脱缰的马儿,撒开脚步急跑。“兄弟们。快追,追了砍了他。”

孙富统拐过一条街角,已是跑的气喘嘘嘘。忽然,一位老妇人招手:“小伙子,不要跑了。快来我家藏起来。”孙老爷跟着老妇人进了这条小街的第二户人家,他俩刚走进屋门口,就听到那几个驴汉子的叫嚣:“哎,他怎么不见了?”“他是不是躲起来了?”有一个歹徒炸天忽地:“我们找出他来,把他砍了喂西湖水里的鱼。你俩人,往前去追。我们五个人,在这附近搜搜他,他能藏到哪里?他还能飞到天上去?我活活扒了他的皮!”

几户人家的门同时响了起来:“开门,快开门。慢了踹烂你家的门。”

老妇人:“小美,你去开门,不要害怕。”她转过头来:“藏好了。你藏好了,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马儿载着孙大少爷和苹儿到了乐山的西北侧。西北侧有一大片梧桐树林,这里的梧桐树有十多年了。梧桐林的前边有一大汪清水,水也就淹到成年人的腰际。平时很少有人到这里来,尤其在这夏天。二人给这汪水取了一个有诗意的名字叫瑶池,又给这片梧桐林取名叫凤桐林。孙庆文勒住了马缰绳,他说:“苹儿妹,下马哩”。二人下了马,孙庆文找了一颗大杨树,他把宝马拴好。他和徐苹儿去拔了一小堆马爱吃的嫩草,放到了马前,徐苹儿抚摸着马儿的马鬃,对着马儿的眼睛说:“宝贝,你快点吃吧,我俩不陪你了。”

孙庆文牵着徐苹儿的手在凤桐林里转转,孙庆文:“徐伯父,真的不用你和果儿帮忙了,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呀。”徐苹儿:“你不用担心,店铺里有一个学徒的伙计,听爹说人很勤快的。”孙庆文:“徐伯父真好,怕累着你和果儿,以后,我抽闲就过来看你。”徐苹儿笑了,轻抬手腕兰花指往左一指,京腔京润:“孙公子,小姐我累了,我俩到瑶池边去坐坐,你看可好哇。”孙庆文:“是啊,好的很,我也有意要到瑶池边去。”

一大汪清清的水,映出了湖边几颗梧桐树和白杨树的倒影。徐苹儿和孙庆文站在几块探到湖里的大青石板上,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徐苹儿笑了,她把头轻轻依偎到了他的胸膛前,听到了他的心在砰砰跳动,徐苹儿幸福的闭上了双眼,慢慢体会幸福的滋味。

幸福就像一块糖果,轻轻剥开糖纸,把它放进嘴里;嘴里含着糖果,一丝丝甘甜化开来,流入了心田。

孙庆文看到苹儿闭上了双眼,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他抱起徐苹儿走下了大青石,走到湖边细细的沙滩上,慢慢的把她放下,苹儿没有睁开眼睛,轻轻的躺在了沙滩上。苹儿姑娘的秀发散开来,有一缕附在了脸庞上,更增添了一种妩媚秀气。她紧闭的眼睛,轻轻地呼吸,她多么像一位美丽动人的女神。

他慢慢的把整个伟岸的身体压在了徐苹儿的身体上,俩颗心在砰砰砰的一起跳动,孙庆文闻到了她的发香。孙庆文:“苹儿?”徐苹儿幸福地闭着双眼。

孙庆文起身离开了徐苹儿,独自一人走到了大青石后边。他向苹儿望了望,只见徐苹儿还躺在沙滩上。他脱去上衣,退下了长裤,只穿着三角裤朝沙滩走来。孙庆文走进湖水里,水温有点儿热,他又往里走几步,湖水淹没过了腰际。这时他就听到了徐苹儿:“庆文,你在哪里?”他从水里急往湖岸上赶:“苹儿,我在这里。”

他跑上了青石板,向着苹儿招手:“苹儿,我在这里”。徐苹儿:“你要游泳吗?”孙庆文:“对啊,这天有点热,我要跳下湖游泳。你快过来吧。”徐苹儿跑了过来,抱起孙庆文脱下的衣裳。他站在青石板上跳了跳,他放心的在青石板上走了几步,做了几个跳水游泳的动作。

阳光灿烂的脸庞,结实发达的腹肌,还有一双健美修长的大腿。他只穿着一条小而紧的三角裤,他霸气的站在了她面前。

“苹儿,我往湖水里跳了。”孙庆文说着跳进湖里,溅起了几朵浪水花。“苹儿,湖水不凉,等一会儿你也进来玩玩吧。”孙庆文一会儿蛙泳,一会儿钻入了水底,一会儿仰泳,手臂不断的扑打水面,打击起细水花。“苹儿,真爽,我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孙庆文在水里大喊。徐苹儿:“你快上来,我也要下水。”“好了。”孙庆文向苹儿游过来:“你去大青石后边脱衣服吧。”徐苹儿:“好吧。”徐苹儿跑到了另一块石头后边,脱去了外衣裳。她走进湖里,随手把发绳取下来套在手腕上,一头秀发披散开来,在水里洗起长发。

孙庆文坐在沙滩上望着她:“苹儿。”徐苹儿:“啊,哦。”孙庆文:“你是一朵芙蓉出水,也像仙女偷来凡间下湖洗澡。”徐苹儿:“你夸过了啊,我没有那么好啊。”孙庆文大声说道:“明天,你去我家吧,我娘和二娘都想见你。她们都和我说好几次了,叫你去府上玩。”徐苹儿:“好啊,我去孙府上看看太太们。”徐苹儿在水里洗完头发,又打了一阵水花。她上了岸走到石头后面,甩干了头发上的水珠,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孙府大太太:“小翠,你跟我去绸缎庄一趟。我有些话要和王经理讲。然后再去客栈一趟。”丫环小翠:“是,大太太。”二太太:“姐,饭吃这么点?你去布庄上有事?”大太太:“妹妹。快到换衣装的季节了,也到了各家商号使用自己生意经上的绝招了。我得亲自去布庄上望一望。”二太太:“大少爷经理很精明的,他会经营好孙家绸缎庄的。你要相信大儿子。姐,你也该闲下来了。”大太太:“妹妹。大少爷太年轻了,有些事我必须去商铺嘱咐。”大太太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商场如战场。现在到了卖布料的关键时候了,咱们孙府要抢在前面,不能叫戚刚的戚家绸庄抢夺了客户源。”大太太:“小翠,我吃好了。走。”二太太:“姐,你中午回来吃饭吗?我叫柳妈炖鱼吃。”大太太:“我不回来吃了。我和小翠在商铺里吃。”大太太走出餐厅门口,她转回身来:“你叫柳妈炖两条大鱼吧,给爹送到葡萄园里。爹肯定又和伙计吃在一起了。”二太太:“姐,好吧。我亲自给爹送去。”

丫环梨花走了进来。二太太:“我也吃好了。哎,梨花,你嘱咐柳妈中午炖两条鱼。大太太她不回来吃饭了。”梨花:“是,二太太。”二太太站了起来。梨花想巴结讨好二太太,她笑着:“二太太。你看,大太太有三个丫头侍奉着。你也是太太,连一个贴身丫头都没有。这有丫头吧,是太太身份的一种象征。你得向老爷要一个丫头侍奉着你。”二太太心里本不痛快,被梨花这么一说,她气不打一处来,她脸一沉:“梨花丫头。你来府上有几年了?”梨花吓的低下头:“回二太太的话,丫环梨花知错了。”二太太拍拍梨花:“梨花,在太太面前不要多嘴多舌。摆好你自己的位置。”梨花:“是。二太太。梨花记住了。”二太太走出了餐厅。梨花看到二姨太走远了,她气得拿起一个饽饽,她把饽饽插到剩菜里:“你就是,一个姨太太,一个妾。要摆好你得位置!”

大太太和小翠,坐上一辆黄包车来到了孙记绸缎庄。大太太一走进铺子,就和顾客打招呼:“孙太太,你家大小姐喜欢哪一种丝绸?你看啊,这一种粉色丝,裁一件旗袍穿在大小姐身上,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那位孙太太:“孙红红,那就听孙府大太太的,扯这种丝裁剪件旗袍?”那个叫孙红红的大小姐点头:“娘,我也非常喜欢的。”有一个太太:“孙府大太太。最近我来孙家商号几次了,这是第一次见你。你看,府上这生意,在这沂水城里数算是最大的了。”大太太轻摇头,她微笑道:“哪里哪里,王家太太过奖了。”

王经理从经理值班室走出来,走到大太太身边:“大太太。”大太太一摆手,她轻声说道:“王经理,你先去忙吧。我在这儿看一下。”王经理听了这话,他去了楼上。

两位小姐走进了铺子,大太太迎了上去:“刘家大小姐,四小姐。你俩逛逛咱家绸布庄,喜欢哪种布料就挑哪种啊,我免费送你姐妹。”大小姐:“谢谢大太太。我庆文弟他在不在?我家四妹在数学上遇到了难题,找他给辅导分析一下。”大太太笑了:“他不在铺子。今天早上说有事找苹儿。”四小姐有点失望:“唉。”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少爷,他道:“大娘。这是谁?还唉声叹气。”大太太:“庆昌。”大太太对刘大小姐说:“这是我们府上的二少爷。叫孙庆昌。”大太太又对孙庆昌说;“这是刘南宅的大小姐和四小姐。四小姐要找你哥,给她辅导一下功课。今早你哥去找苹儿了。”二少爷对四小姐说:“兴许,我能辅导四小姐的功课。怎么样?四小姐,去楼上贵宾室吧。”大太太:“四小姐,这里人来人往的,你和庆昌哥去贵宾室吧。”四小姐点了下头。

二少爷:“四小姐,把你的那道难题拿过来,我看一下。”四小姐递过来那道难题,二少爷接在了手上。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台前把手伸到笔筒里,拿出一支笔来。他坐回来原处,他眼睛盯着那道题,眉头渐渐紧锁,一只手轻轻地敲打着桌子。他眉头渐渐松开了。忽然,二少爷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说:“四下姐,这道题我破解了。”。然后,他在纸上写起来。“真的,你解开了。快给我看看。”,四小姐说道。二少爷把那张纸递给了他,她接过来一看:“我明白了,二少爷。”她竖起了大拇指:“我觉得你,是一个在舞池里起舞的富家少爷。没想到你挺棒,二少爷。”四小姐:“那我下楼了,再见。”二少爷朝她摆摆手:“再见。”

二少爷下了楼,他走到大太太身边:“大娘。”大太太笑问道:“庆昌,你有事吗?”二少爷:“我手头有点紧。给我点零花钱用。”。“你跟我也上贵宾室来一趟。”大太太坐下来,语重心长:“你花钱怎么像流水?你知道吗?你一个月的开销顶你哥两个月的。”二少爷:“是吗?这我的节省点。”大太太:“你几乎,晚上泡在春风夜总会里,跳舞能当饭吃?”二少爷有点生气了:“不能当饭吃。可是我高兴。”大太太也有点生气,她站起来走了出去。

她拍拍王经理的门,把门推开:“王经理。”王经理急忙站起来:“大太太,您吩咐。”大太太拿起笔来,在一张单子上刷刷地写着。然后交给他:“你去楼下前台,取来这些钱。给孙家二少爷用。”王经理接过来单子。大太太:“今中午,我和小翠不回府上了。在这布庄吃饭。你们吃什么饭,我和小翠就吃什么饭。”王经理:“是。听大太太您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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