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拍涛醉倒了,李诗诗以为江拍涛故伎重演,
李诗诗:少来,诸葛亮的空城计平生只用过一次。
江拍涛顺着桌沿滑下去。
对面的秦琴幸灾乐祸。
秦琴:倒了,倒了,
张丝曼:我还以为有神明相助,突然之间就成酒神了。
李诗诗站起来走到江拍涛身边,
李诗诗:江拍涛,江拍涛。少装了,起来。
周围的人站起来看。李诗诗蹲下拍江拍涛的脸。
李诗诗:少来,戏演过了,江拍涛。
李诗诗站起来:这次看来是真的了,服务员。
两个保安跑过来架着江拍涛走出餐厅。
秦琴:他们走了,我们要不要跟上?
张丝曼拉起秦琴就走。
走到门口,服务员拦住。
服务员:小姐,你忘买单了。
张丝曼拿出钱袋掏出几张百元大钞。
张丝曼:不用找了。
张丝曼和秦琴跟踪李诗诗乖江拍涛到李诗诗家楼下。看着李诗诗吃力地架着江拍涛下车,秦琴竖起大拇指。“能做到副总经理的女人不但头脑够用,这身板也不是盖的。”
张丝曼根本听不进秦琴说话。看着李诗诗架着江拍涛进入大楼,打开车门下车跟了上去。秦琴此时也只能跟随张丝曼的脚步。
李诗诗架着江拍涛爬楼梯。秦琴和张丝曼尾随。
李诗诗:天杀的,电梯坏得真是时候。
张丝曼:天杀的,他们这是去哪儿呢?
秦琴:江拍涛不住这儿。
张丝曼摇摇头。
秦琴:那就是去那个女人的窝了。
张丝曼:我们怎么办?
秦琴:要么你过去把江拍涛扛在自己肩上,要么顺其自然。
张丝曼:他们不会做哪个事儿吧?
秦琴:那很难说。
张丝曼:这可怎么办?
秦琴:怎么办?凉拌。
李诗诗架着江拍涛爬上最后一步梯,穿过走廊到家门口,扔下江拍涛开门,江拍涛像一滩烂泥一样堆在门口。
张丝曼和秦琴拐角处探头探脑。路人走过,疑惑地看着她们,“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张丝曼和秦琴缩回头。
秦琴:哦?走过楼层了。应该是六楼。
秦琴拉着张丝曼走下楼梯
夜已深,秦琴和张丝曼坐在秦琴车内。
秦琴:走又不走,又不敢兴师问罪,你到底要干吗呀?
张丝曼望楼上,楼上的窗陆续灯灭。
张丝曼:灯都灭了,不会,
秦琴:就你想像力丰富,早干嘛去了,又在乎人家,又不舍得献身,有人为他献身你在旁边干着急,你把人家当鸡肋,食之无肉,扔了又可惜,你终于扔下了,别人捡到起来,你又觉得后悔,我说你什么心态呀?
张丝曼:他们这会儿在干什么?你说他们这会儿在干什么呢?
秦琴:孤男寡女还能干什么?
张丝曼:我受不了了,我要疯了。
秦琴突然开车。
张丝曼:你要干吗?
秦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张丝曼:秦琴,你……
江拍涛睡到半夜醒来,感觉不是自己的床,左右望更不是自己的家。回忆昨晚醉倒之前,是和李副总在一起,李副总并不知道自己的住处,难道…
江拍涛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穿了一身女式睡衣,裤脚在膝盖处,衣襟高过肚脐。这…,江拍涛悄悄打开门,客厅一团黑。要不悄悄地走掉。要不然明早会尴尬的。对,就这么办。江拍涛换了衣服,叠好被子。从口袋摸出手机打开,十几个未接电话,几十条短信。死了,张丝曼知道他跟李副总所有的细节,还知道他现在就在李副总家,还说他们之间完了。天哪,她怎么知道的,这一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江拍涛一屁股坐在床上。逃跑的念头逃跑了。
江拍涛一晚睡不着,到早上才迷糊了一会儿。起床的时候,李诗诗已经做好了早餐坐在等他。江拍涛一脸的尴尬,李诗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恢复了上班时冷峻严肃。与昨晚判若两人。
工作人员陆续走进办公室坐好,张丝曼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抬头看江拍涛和李诗诗并排走进。众人齐刷刷的目光聚焦在江拍涛和李诗诗身上。有人回头望张丝曼,张丝曼低头整理办公桌。
李诗诗扫视一遍办公室。“人都到齐了吧?我宣布一个人事任命,从今天开始,江拍涛担任国内销售部经理,希望大家支持他的工作。”
人们惊奇地互相对视,忘记鼓掌。李诗诗举高手鼓掌,大家清醒过来,跟着拍手,掌声响起来。
李诗诗看江拍涛。
“江经理,发表你的就职宣言。”
江拍涛:销售是公司的龙头,所有的工作都必须围绕销售展开,公司把这个艰巨的担子压在我的肩上,我深感责任重大,我将全力以赴,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超额完成公司制定的目标。
李诗诗带头鼓掌。众人附和。
李诗诗:说得好。
悄悄地对江拍涛说,“比我想像的要精彩,好好干,你的潜能无限。”
江拍涛:谢谢。
李诗诗转向大家。“请大家支持江拍涛的工作。新人新岗位,都有一个熟悉的过程,同事之间,工作上要互相包容和担当。”
李诗诗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江拍涛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朱小路:拍涛,恭喜恭喜!
江拍涛:谢谢。
朱小路:今晚怎么安排。
江拍涛没有准备愣了一下:安排?哦!你的建议呢?
朱小路:吃饭,唱K,好久没有放松一下了。
江拍涛:好的,你帮我安排吧!
朱小路:好呢!
江拍涛坐下来,打开电脑,登录交友网站,QQ头像闪烁。
江拍涛打开对话框。张丝曼发来消息,江拍涛回复。
张丝曼:看来是我影响了你进步啊!我们一分开,你就升经理了,恭喜恭喜。
江拍涛:丝曼,我们真没什么。
张丝曼:我又没有说你们有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自己心理有鬼吧!
江拍涛:晚上有空吗?我们谈谈,
张丝曼:没空,我的领导约我在露天酒吧谈工作。
江拍涛:昨晚,你跟踪我?
张丝曼:恶心。
对话框变黑。
张丝曼整理单据。江拍涛走到张丝曼面前。张丝曼耷拉眼假装没看到,继续工作。
江拍涛:丝曼。
张丝曼拿起面前的文件夹翻找。江拍涛又叫了一声丝曼。
张丝曼像突然发现江拍涛:哎哟,是江经理啊!怠慢怠慢,有什么关照我的。
江拍涛递上单据,“我是来报销的。”
张丝曼放下文件敲打键盘,根本不理会江拍涛拿着单据的手。
尴尬的江拍涛将单据放桌上。轻轻地推向张丝曼。
张丝曼:还有事儿吗?
江拍涛:你能不能先给我报了,这单据是李副总的。
张丝曼:忘了,你现在是李副总的红人,这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先把董事长要的报表搁下,董事长一向好脾气,说不定会请李副总和你喝咖啡呢。
江拍涛:丝曼,你有事儿冲我发。
“好吧,我要是不先给你办了,你会说我拿董事长压人。”
张丝曼拿起单据翻来覆去地看。“是餐费?招待客户?我记得昨晚某些人除了招待客户还举行了浪漫的二人烛光晚餐。”
张丝曼摇晃着单据。“这里面不包括烛光晚餐吧?”
江拍涛四周看,手指放嘴唇。“嘘——丝曼,我求你,我知道我错了,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
张丝曼脸色和缓下来,压低声音。“这可是你说的,我记得某些同志喝一杯三步倒,昨晚突然长本事了,连喝了两场,喝趴下进医院了出来继续喝,真应了一句话:冲天一怒为红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晚你就陪我喝酒,我喝多少,你喝多少。”
江拍涛:啊?丝曼,咱别闹了。
张丝曼:放心,我照样把你扛到医院。
江拍涛咬牙。“好,只要你能解恨,我喝多少都行。”
张丝曼:这可是你说的,我没逼你哟!
华灯初上,夜市开张,江拍涛和张丝曼坐在路边摊餐桌上,桌上烧烤小菜,几瓶啤酒。
张丝曼生气未消。“想好了,喝还是不喝?”
江拍涛:不用想,你喝多少,我喝多少,喝倒了,
江拍涛对着摊主喊。“老板。”
摊主:哎!老板还要什么?
江拍涛:帮我提一桶凉水来。
摊主:什么?
江拍涛:打一桶自来水。
张丝曼也疑惑地看着江拍涛
摊主走过来警惕地问:两位要自来水做什么用?比赛喝水?
江拍涛提高声音:我叫你提你就提,收钱你说个数。
摊主:不用钱,不用钱,我这就去提。
江拍涛:喝趴下了,你也不用把我扛回去直接一桶水把我浇醒,醒来咱继续喝。
张丝曼拿起开瓶器,打开一瓶又一瓶,嘴里叫着好!
张丝曼拿起一瓶喝,眼睛却看着江拍涛,江拍涛拿起一瓶放在嘴边的时候,张丝曼放下酒瓶喊。“慢。”
江拍涛酒瓶离开嘴。“又怎么啦?”
张丝曼: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江拍涛冷笑一声对着酒瓶口就喝。张丝曼站起来抢下。
张丝曼:话说清楚再喝。
江拍涛:你有什么话只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拍涛的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江拍涛看都不看挂掉,电话再一次响起,江拍涛准备又挂掉。张丝曼已看到是朱小路的电话。
张丝曼:你还是接一下吧!人家帮你张罗,你还端上架子,你还打算混不混啦。
听张丝曼这么说,江拍涛,拿起手机接听。
朱小路: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了,你什么时候来啊。
江拍涛:你们先吃,我马上就到。
朱小路:你现在在哪里?你可不能放我鸽子啊!
江拍涛:放心吧!不会让你买单的。
江拍涛收起手机。
张丝曼:今天这酒就不喝了?
江拍涛:干吗不喝了?
张丝曼:今天是你升经理的日子,同事们都等你呢,
江拍涛:这种事儿就是掏钱请大家乐呵,我在不在无所谓,只要买单就行。
张丝曼:你不在,怎么买单?
江拍涛:我不在,自然会有人买单,我明天再给他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丝曼:你现在是经理了,手底下得有一帮使得顺手的人,你这样做会让人瞧不起,往后就没有人服你,你这个光杆司令怎么当得下去。
江拍涛:经理失去还有机会再升,你要是飞了,就再也不会飞回来了。
张丝曼:我在你心理真的就这么重要?
江拍涛:永远排在第一位。
张丝曼死死地盯着江拍涛的眼睛,江拍涛坦然面对。
张丝曼:那你说说昨晚怎么回事儿?
江拍涛:昨天下班后,客户突然到了,李总找不到人,见我在,就抓了我的差,我一再说我不会喝酒,李副总以为我谦虚,赶鸭子上架非让我去陪客户,鼓励我,说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后来干脆升经理诱惑我。经理的工资是我现在的工资好几倍,你往后跟着我我心理也踏实些,你也会更有安全感,有这种机会,我想我必须得拼一下,没想到两杯就倒了,李副总送我到医院,我睁开眼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经理生涯结束了,我懊恼地想,我应该是世界上最短命的经理,我哀求李副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说我身体很好,酒量是可以锻炼出来的,不信我们可以再喝。
张丝曼的眼泪掉下来:拍涛,难为你了。
江拍涛趁机抓住张丝曼的手。
张丝曼想起什么突然抽回手,止住抽泣:哪,李副总为什么喂你牛排呢。
江拍涛一时问傻,脸瞬间凝固,大脑飞快地转,随后放松。
江拍涛:我当时脸上溅了两滴酱汁,李副总指给我看,她刚好叉着牛排。
张丝曼:你撒谎。
江拍涛:你真的的跟踪我了?
张丝曼:别打叉,回答我。
江拍涛:在你面前我怎么敢撒谎呢,你当时也应该在某一个角落,你看见我吃她的牛排了吗?
张丝曼头扭向一边权衡江拍涛的话。
江拍涛看了一眼,拿起酒瓶喝酒。张丝曼一把抢了过来。
张丝曼:算啦,不管你说的真的假的,算你过关啦。
江拍涛:什么算,本来都是真的。
张丝曼:怎么?要不要我给你道个歉,认个错。
江拍涛:不用不用,这么说你是原谅我啦,我们和好啦。
张丝曼:原谅你,昨晚你跟她同处一室,干了什么勾当?
江拍涛:天地良心。我昨晚死猪一个,(拉起衣领)我的衬衫还是昨天的,你现在还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像李副总那样有洁癖的女人,能忍受?
张丝曼:白天我都闻到了,
江拍涛:忘了,你也是有洁癖的人。
张丝曼:往后不许你跟她私下来往。
江拍涛:一定一定。这么说你是原谅我了。
张丝曼:原谅你,没门儿,我永远都恨你恨你。
江拍涛抓起张丝曼的手在脸上摩挲。
张丝曼假装挣扎:这么多人看着呢。
手机响,江拍涛拿起手机接听。
江拍涛:马上到马上到。
朱小路:快点快点。
江拍涛:来啦来啦。
摊主提一桶水放在江拍涛旁边。
摊主:老板,你要的水。
江拍涛看着一桶自来水笑了:谢谢,不用啦,买单,麻烦你退了没打开的啤酒。
摊主一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