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拍涛和李诗诗走进全视野的西餐厅里。坐下,侍者走过来递上菜单。
李诗诗翻看菜单点菜:黑椒牛排,水果沙拉。你呢,
江拍涛:同样。
李诗诗:来两份,再来瓶红酒。
江拍涛:李副总,我的心在收紧,能不能不喝酒?
李诗诗:大多数人肝脏分解酒精的能力相差无几,为什么有的能喝,有的不能喝,第一,心理暗示,自己先对自己定量,我不能喝,那就真的不能喝,第二,酒量也是能锻炼出来的,经常喝,自然会越喝越能喝,我分析你应该两种情况都有,所以先抛开只能喝一杯的心理暗示,告诉自己我能喝,喝多少都行。
江拍涛:这个我试过,先前我就是这样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我能喝,结果怎样,还是当场倒下。
李诗诗:那就试试第二种方法,每天进步一点点,今天一杯,明天两杯。
江拍涛:好吧,我就是担心,我倒下,你一个人扛不动我。
李诗诗: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倒下我叫保安把你抬到车上。
侍者端来酒和杯子,给他们倒上酒。
李诗端起酒杯。
李诗诗:来,为你迈出一个真男人的一步,干杯。
江拍涛:李副总,你的意思,不能喝酒就不是男人?
李诗诗:你觉得自己体型健硕,相貌堂堂,应该算标准的美男子对不对?美男子和男子汉是两个概念。古代小说里描写英雄最多的一句话,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就是现代,中国的第一代总理******,干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他的酒量同样惊人,两三瓶茅台不在话下。他曾经把许世友将军喝趴过下。
江拍涛:这个故事我听说过。
李诗诗:就是当今这个社会,要想做成一笔生意,办成一件那怕针眼小的事儿,只要你有请于人,都少不了酒,不能喝酒的男人,他的社交圈会越来越窄,人生的路也会越走越窄。
江拍涛端起酒杯:你已经把喝酒上升到命运的高度,我还能说什么呢。
江拍涛端起酒杯碰李诗诗的杯,两人碰杯喝酒。李诗诗泯了一口,江拍涛一饮而尽。
江拍涛倒立杯子:怎么样?够爷们吧!
李诗诗:激将法对男人永远管用。
江拍涛:男人是属马的,扬鞭才奋蹄。
李诗诗:其实你没必要喝完的,红酒是用来品的。
江拍涛:李副总,你别总是180度转弯,让我无地自容
李诗诗给江拍涛和自己的杯子倒酒。
江拍涛:别倒了,今天已经是奇迹了。
李诗诗:你的潜能已经被调出来了,放心喝吧!
江拍涛:真要是这样,我感谢你一辈子。
李诗诗:放心,我的业余爱好,就是研究心理学。你,心理障碍而已,跟我混,肯定能治好你的心结。
江拍涛:你这话根本不像是喝过洋墨水的金领丽人。倒像是江湖侠女。
李诗诗:一个混字,把江湖的画面都演绎了一遍,眼前就俘现《古惑仔》的镜头。刺激,浪漫!
江拍涛瞪圆了眼看着李诗诗,像看外星人一样。
李诗诗朝自己身上看。再拿出镜子看。
江拍涛:不用看了,脸上没什么东西。
李诗诗继续照镜子理妆。
李诗诗:那你瞪那么大的眼睛干吗?
江拍涛:我在想,用双面人都无法把李副总淋漓尽致地展示好。
李诗诗:你想说什么?
江拍涛:您活得太精彩了。
李诗诗:会转弯,答得不好有你好看。你说,我漂亮吗?
江拍涛:我哪儿敢说不漂亮。
李诗诗:喜欢吗?
江拍涛不说话,李诗诗盯着他。
江拍涛:李副总的男朋友一定很了不起。
李诗诗:别打叉,回答我。
江拍涛:不敢喜欢。
李诗诗:是不敢喜欢,还是不喜欢。
江拍涛:李副总,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李诗诗:我喜欢你。
江拍涛:李到总,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我今天心理的阴影已经够大了。
李诗诗:那咱俩做哥们怎么样?
江拍涛:不敢。
李诗诗:你真没劲。咱们谈一场恋爱你不敢,称兄道弟你还是个不敢。说说你敢的事。
江拍涛:那就多了。搏击,探险,危险驾驶。
李诗诗:我想也是。你这身材够男人。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江拍涛:现阶段的我由不得我挑,都是她们挑我,通常都剩下俗称剩男。
李诗诗:我以为你是一个死板的男人,想不到你还挺幽默。
江拍涛:我嘛!缺钱缺女人缺地位,唯一不缺话说。
李诗诗:能掌握话语权,了不得的人物。
江拍涛:可惜是自言自语。
李诗诗:不要悲观,只要努力,面包会有的。
江拍涛:还要李副总多多提携。
李诗诗:得,又扯到工作上了。不谈这个了。喝酒,
江拍涛:还是不要喝了。
李诗诗:来,哎,找个什么理由喝酒呢。
江拍涛:没有理由就不要喝了。
李诗诗:做情人你不敢,做哥们儿你又不干。只有结拜姐弟了?
江拍涛:这都什么年代了,亏你还是吹过大西洋的海风。
李诗诗:我是喝长江的水长大,,吹得最多的是农耕民族的家风。
江拍涛:李副总,给我讲讲你留学的故事吧!
李诗诗:少打叉,叫姐。
江拍涛:凭什么你是姐,我是弟,
李诗诗:因为你没我大呀,
江拍涛:你多大呀?
李诗诗:没有礼貌,那有打听女人年龄的。
江拍涛:你不说也可以,那我是哥你当妹。
李诗诗:想得美了,乖乖地叫姐,不然我给你小鞋穿。
江拍涛:没有这样欺负人的,刚才还说下班时间只有男人和女人。
李诗诗:我们现在正在应证这句话啊。叫姐。
江拍涛不知如何是好。
李诗诗:你叫不叫?
江拍涛:真叫呀?
李诗诗:是啊
江拍涛:叫不出口。
李诗诗:弟弟,给姐敬杯酒。
江拍涛:啊?
李诗诗:叫姐呀!
江拍涛从牙缝里挤压了个姐字。这都什么女人啦,董事长眼瞎了,既然聘请一个奇葩女人做副总经理。陪她赴一次宴会就提拔他做经理,这会儿又要结拜姐弟。真受不了。
李诗诗:乖,来,姐与弟干一杯。
江拍涛:真喝?不喝行不行?
李诗诗:你已经解出心魔,随便喝。
江拍涛:你确定?
李诗诗:确定。
李诗诗与江拍涛碰杯,李诗诗一饮而尽。
江拍涛泯了一口。
李诗诗倒过杯子:嗯?
江拍涛慢慢端起杯子咬牙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看着李诗诗,李诗诗也看着他,江拍涛突然间想吓吓李诗诗,既然你那么爱玩,那我就玩你一回。江拍涛头突然趴在桌上。李诗诗站起来摇江拍涛。讧拍涛继续装醉。李诗诗叫来服务员准备抬江拍涛出去。
江拍涛突然抬起头。
江拍涛:不用叫人了,我没事儿。
李诗诗打江拍涛:敢耍我?
江拍涛:谁叫你耍我在先呢。
张丝曼拉着秦琴穿梭在露天酒吧人群中,走过KTV房走廊,边走边窥视打开或有人出来的房间。
秦琴停下拉住张丝曼。
“到底怎么回事儿?要是被人当贼打了我也得知道为什么挨打呀?”
张丝曼:我怀疑江拍涛和李诗诗在一起。
秦琴:江拍涛不是喝醉了吗?
张丝曼:他是醉得快,醒得也快。
秦琴:不要在这里贼头贼脑的,到下面餐厅看看吧!
秦琴拉张丝曼回走。张丝曼不时回头。
并排两间全视野通透的两间房分别是中餐厅和西餐厅,站在两家窗户边都能清楚地看清对面。张丝曼和秦琴走进中餐厅,秦琴拉住张丝曼。
秦琴: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歇会儿。
边说边坐到靠窗的座位,张丝曼跟着坐下拿起菜单。
张丝曼:想吃什么?我今天请客。
秦琴:来一盘清蒸石斑鱼,龙虾一只,法国红酒一瓶。
张丝曼:嘴还挺叼。
秦琴端起茶壶倒水:难得宰你一次,我已经给你做过预算,在你的承受范围之内。
茶水溢出茶杯流在张丝曼的裙子上,张丝曼站了起来抖落。
秦琴也站了起来。透过窗,对面的西餐厅,江拍涛和李诗诗靠窗坐。
李诗诗娴熟地拿刀割肉叉着吃。江拍涛笨拙地看着李诗诗,手中的刀叉左右互换还是不得要领。
李诗诗:很少吃西餐?
江拍涛:不怕你见笑,生平的第一次。
李诗诗示范:左手叉右手刀,轻轻地拉动,不要太用力。
江拍涛照猫画虎,刀叉与盘子发出摩擦声。
李诗诗叉起一块肉递到江拍涛嘴边。
江拍涛闪躲了一下。
李诗诗:先吃一块,吃了才有力气切肉。
江拍涛:谢谢李总,我就不信搞不定。
江拍涛终于切下一块送到嘴里,
李诗诗有些尴尬地收回放在盘里。
张丝曼顺着秦琴的目光看到李诗诗叉着一块肉送到江拍涛嘴唇前。张丝曼五脏俱焚,呆若木鸡。秦琴收回目光,拿纸巾擦张丝曼的衣服故意遮挡张丝曼的视线。张丝曼拔开。
张丝曼离开座位奔了两步停下思考,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想想又放下,双手抓扯头发蹲了下来,
秦琴走到张丝曼面前掰开她的手。扶她坐下。张丝曼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拍照。
“那个女人就是李诗诗?”
“就是。”
“跟自己的顶头上司争男人,小心人财两失”
“是她跟我争好不好。”
“反正我觉得没有胜算,反正江拍涛在你眼里就是个鸡肋。不如让给她算了。”
“鸡肋?”
“食之无肉,弃之有味。你要是真心爱他,一年多了,还是若即若离。没见过你们这样谈恋爱的。”
这句话点醒了张丝曼,她审视自己和江拍涛的爱情,自己的爱是有保留是有私心,爱他却又愿委身于他,却又不愿放手,这对江拍涛确实不公平。我们之间就这样不温不火地,何时是个头。这样下去到头来伤害不止江拍涛还有自己。
我是爱他的,要不然见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自己心如刀绞。
可是自己又做不到全身心的投入。为什么呢?记得江拍俦应聘上副总经理的时候和他在大街上疯狂结吻,那一刻真美妙。自己是爱他又怕他,怕他一辈子碌碌无为跟着他受苦。那自己到底要什么呢?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放手,让他飞,可就是舍不得。真的舍不得。我该怎么办?
要分手也应该是我先提出来。那也是我们都没有备胎的时候。我们还没分手,就不许你和別的男人好。想到这儿,张丝曼站起来跺脚。“江拍涛,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不是人,这才几天呢,你就移情别恋了,我恨你,恨死你了。”
张丝曼声音很大,顾客们望她。
秦琴拉下张丝曼。
“行啦!也不怕人笑话,平时挺文静的一个人,遇到这事儿也变成了泼妇,只会骂街,注意形象。”
张丝曼:我注意什么形象,我那还有形象,自己的男朋友在眼前跟别人亲亲我我,我却只能看着,作为一个女人,我太失败了我。呜呜。
秦琴:你在这儿自怨自艾有什么用啊?你应该冲过去,给哪个狐狸精两巴掌。踹哪个臭男人两脚,告诉他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再无瓜葛。
张丝曼:我怕我打不过哪个狐狸精,哪个臭男人又不帮我,我不死得很惨,还有,我的饭碗还端在她手里呢?呜呜。
秦琴:这个时候你还能权衡利弊得失,我真服了你了,你还是不是女人?何况你又不是孤军奋战,你不还有我吗?
张丝曼:这样做就是一个女人应有的表现吗?
秦琴:通常女人看见自己男人与别的女人约会,大脑一片空白,智商为零,而且倍儿勇敢无畏,上刀山下油锅都不怕,冲上去死磕,你还能理智地分析形势,你可以做张良诸葛亮类的人物了。做女人是浪费材料了。
张丝曼:要不你带我冲过去吧!
秦琴:又不是我的男人与别的女人约会,我表现不出那种狠劲。
张丝曼抽泣:怎么办呢,难道我真的不是女人,我是不是缺少女性的基因。
秦琴:你缺少激情,太理智,就像你跟江拍涛上床一样,都一年多了,你硬是坚守住坚固的防线,了不起,人家啃不下花岗岩,可以换一个土堆,你又不愿意了。又觉得人家负了你。
秦琴再一次望向李诗诗。
“这个土堆里面好像有金子哟!”
张丝曼:我都这样了,你不说安慰安慰我,还一个劲地损我,你到底站在哪边?江拍涛是你什么人?你尽帮着他说话。
秦琴:你呀!也就在我面前凶神恶煞,有本事跟她亮剑。
秦琴手指李诗诗。
张丝曼:谁叫你是我好朋友呢。你帮我出出主意吧!
秦琴:冲上去,打她个落花流水。
张丝曼:你明知我不敢的嘛。
秦琴拉张丝曼坐回原位。
秦琴:那你就安安静静坐下来,我们吃饭喝酒看戏。
张丝曼:这样也可以?
秦琴:还能怎么办?你也不是纯女人。
张丝曼:又来了。
秦琴:服务员。
服务员走过来。
秦琴:给我来一份…
停下望张丝曼。
“你吃什么?”
张丝曼:我什么都不想吃。
秦琴:给她来一份醋溜酸菜,多放点醋。
服务员:没有这种菜。
张丝曼:别听她胡说,来一份牛肉河粉。
服务员:还有呢?
秦琴:龙虾一只,清蒸石斑鱼。
服务员:请稍等。
秦琴:今天你买单。
张丝曼:我没带钱,
秦琴:没事儿,我借给你,明天还我。
张丝曼:你这是在伤口上撒盐。
秦琴:反正你现在刀在心尖上走,再扎一根刺也不知道疼。
张丝曼:我怎么有你这样的闺蜜。
秦琴:已经手下留情啦。
张丝曼:我什么都不想吃。
秦琴:只想吃醋。
张丝曼:又讥讽我。
秦琴:你缺少女人的醋劲,你这个女人的醋坛子不但大还结实,摔不破。多吃点看能不能溢出一些来。
秦琴无意中看向对面。
“快看,”
张丝曼顺着秦琴的眼光看。江拍涛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