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梅母拜寿事件之后,梅金阳和秋利一直都没有见面,两人彼此都明白这段感情已经结束了,但谁都没挑明,梅母担心中途生变故,便让祝麒来到梅公馆共同商议这件事,祝麒说道,“两人分手是必然,只不过我们得让分手从他们私人的事情变成大家的事情。”
“什么意思?”梅母不解道。
“我想以金阳的名义,给秋利写一封信,再刺激下秋利。”祝麒说道。
祝麒拿起笔,模仿梅金阳的笔迹,很快就完成了一封信,“秋利,感谢老天让我们相遇相知,我很珍惜那段与你相处的快乐时光,我也相信那会是我整个人生中都不会抹掉的记忆,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我重新审视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被你的才华横溢睿智聪慧所吸引,同时又被你的孤冷高傲而刺伤,每每与你相处,我都得随时迁就你的情绪,照顾你的点点滴滴,这对于从小接受传统教育的我而言,内心是非常抗拒的,并且你与我的朋友们关系也不好,而我又是一个非常注重友情的人,每次与朋友们聚会时我都特别难堪,我的母亲又非常看重门第,觉得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为了这段感情,我每天都承受着来自亲朋好友各方各面的压力,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们这段关系还要不要继续下去,到了此时此刻我终于痛定思痛做了决定,我们分手吧。祝一切安好!”祝麒将信装好,叫来梅公馆的管家说道,“你亲自将这封信送给秋利。”管家领命而去。
秋利第二天便收到了这封信,好不容易拆开信,待她念完整个人出奇的平静,她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忽然觉得无比困倦,便转身躺在床上,闭眼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时间非常长,醒来之后便给陈月竹打了个电话,说道,“陈先生,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陈月竹说道。
“我想在报刊上发表声明,‘我孟秋利从此与梅金阳毫无任何关系,今后也决不会再与他同台表演’。”秋利说道。
陈月竹问道,“你想好了?”
“此刻我很清醒,知道我自己的所作所为。”秋利说道。
“好,如你所愿,你明天就能在沪报的头条上看到这条声明。”陈月竹说道。
“谢谢。”秋利说道。
陈月竹挂了电话,想了一会儿,说道,“明鑫,帮我接通沪报主任的办公室电话。”
“沪报?”田明鑫不解道。
“秋利的八卦消息是沪报一手搞大的,秋利追求梅金阳的谣言也是从沪报出来的,如今秋利发表与梅金阳断绝关系的声明怎么能不从他那发呢?”陈月竹说道。
田明鑫想了一会儿就明白了其中的妙处,“月哥,你这招真高,当初是他们污蔑秋利小姐,现在又让他们来澄清秋利小姐的清白,我现在都能想到沪报这脸打的有多响,我这就去。”明鑫说完便拨通沪报主任的电话,“你好,是沪报刘主任吗?”
“你哪位?”刘主任说道
“青龙帮田明鑫。”
“哦,原来是田先生,”刘主任的语气立马客套起来,“不知道田先生有何吩咐呢?”
“月哥有话亲自对你说。”田明鑫说道。
“好好好,洗耳恭听。”主任越发客套起来。
陈月竹接过话筒,说道,“刘主任。”
“陈先生,您好您好。”
“我想在沪报明日的头条上发表一篇秋利小姐的申明。”陈月竹说道。
“不知道秋利小姐的声明是什么内容?”主任问道。
“我孟秋利从此与梅金阳毫无任何关系,今后也决不会再与他同台表演’‘,这话必须一字不落的刊登出来。”陈月竹说道。
“好好好,我现在就让人一字不落的把秋利的申明准备出来。”主任屈服道。
“我要在明天的头条见到,如果没有,后果自负。”陈月竹说完便挂了电话。
主任挂了电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自语道,“都是一群不好伺候的主。”主任走出办公室,叫道,“小朱,你过来下,给你安排个活。”
挂了电话,陈月竹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对田明鑫说道,“你挑几个人去教训下潘胜吉。”
“需要留活口吗?”田明鑫问道。
“你们自己看着办。”陈月竹说道,田明鑫明白了陈月竹话里的意思,说道,“我现在就派人去做。”
这天潘胜吉从报社出来,来到一个拐角处,忽然从旁边走出五六个人,手上都拿着长棍,逐渐向他围拢,潘胜吉紧张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老子坐不改名,行不改姓,老子是青龙帮的,你小子连我们月哥罩着的人都敢惹,看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今天就是来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的下场。”其中一人说道。
“别乱来,我可是会叫警察的。”潘胜吉结巴道。
“警察,”那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你倒是叫啊。”
潘胜吉一看情况并不妙,知道这帮人是为秋利来的,便赶紧跑起来,但还没跑几步,便对那几个人围住了,其中一人抡起一根棍子,对着潘胜吉的小腿狠狠的打去,瞬间潘胜吉的嚎叫声便传了传了出来,潘胜吉求饶道,“各位大爷,饶了我吧,我也是受人所托,你们要找就找祝麒,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我们自然知道谁是主谋,但今日主要就是教训教训你,目的就是告诫祝麒,让他以后不要动他不能动的人。”带头的人说道。
潘胜吉仍不死心道,“要不我把我所有的家当都给你们,你们就饶了我,从此在上海再也见不到我,怎么样?”
带头人笑了一声,对着他那几个兄弟,说道,“兄弟们,给我打。”不一会儿便传来潘胜吉杀猪般的哭喊声和求饶生。
第二天,人们在街角发现了潘胜吉的尸体,周围又没有证据和证人,潘胜吉的案件也就不了了之,文洁知道潘胜吉被打死的消息,吓的足足一个月没出门,祝麒虽没像文洁那样,但他给自己和晨星身边都多加了几个保镖,以确保安全。
第二天的新闻除了潘胜吉的无名死因之外,还有沪报的头条消息,上面赫然印着秋利的声明,市民们越发搞不懂了,三五个妇女趁着买菜的功夫聚在一起聊了起来,“不是说是秋利追求的梅金阳吗?怎么现在澄清关系的是秋利?”
“不管谁追求的谁,秋利这么做就是纯粹的出风头,有几个女人会主动去休自己的老相好?”
“就是啊,别说主动去休男人,就算被男人休了,也不能把这种丑事公然与众啊!”
“我总觉得他们俩之间有什么,不然不至于登报说出不同台的申明,毕竟那个圈子那么小,同台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我不管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总之我不喜欢秋利的作风。”
“是啊,我也不喜欢。”这三五个妇女聊完便各回各家开始她们每日的劳作。
梅金阳也看到了声明,最开始时他有些不可思议,随后也就释然了。
孙教授打来电话,气愤的说道,“金阳,你看沪报的今日头条了吗?秋利简直太过分了,不就是个分手吗,至于公布于众吗?还誓言永不与你同台,她当她自己多大腕呢?”
“秋利性子刚烈,分手这事给她的打击挺大的。”梅金阳说道。
“那又怎样,两人不和就分手,这不很正常嘛,再说,分手给你的打击也不小,你是不是也要去发个声明什么的?”孙子华说道。
“我和秋利的关系已经结束了,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吧!”梅金阳说道。
“就你好说话。”说完孙子华便挂了电话,转而给祝麒打了过去。
“祝公子,看今天的报纸了吗?”孙子华问道。
“看了。”祝麒说道。
“我刚给金阳打完电话,我都气得不行,他却淡定的说此事就这么算了。”孙子华说道。
“此事不这么算了,你还想怎么样呢?让金阳发声明,再给旁人看笑话?”祝麒说道。
“我就是气不过。”孙子华说道。
“忍忍吧,时间长了,这事也就过去了。”祝麒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还是有一肚子火。”孙子华说道。
“那你自己找个祛火的法子。”见晨星从楼上下来,祝麒说道,“不说了,晨星下来了。”
“哥,你在和谁电话?”晨星问道。
“孙教授。”祝麒说道,“晨星,哥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金阳哥和秋利分手了。”
“真的?”晨星兴奋道,但随即又疑惑道,“可是我见他们俩在一起感情很好的呀,怎么就分了呢?”
“感情这东西最不好说。”祝麒说道。
“那金阳哥应该很伤心吧,哥,我想去陪陪他。”晨星说道。
“好,哪天哥带你一起去。”祝麒说道。
“今天不行吗?”晨星问道。
“哥刚给他打过电话了,他管家接的电话,说金阳现在不想见任何人。”祝麒说道。
“好吧,那你去见金阳哥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晨星吩咐道。
“放心吧,我的傻妹妹。”祝麒说道。
随后祝麒给梅母去了个电话,梅母高兴道,“小麒,我心里的这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以后得让晨星多去金阳那走动走动,免得又被别人钻了空子。”
“伯母放心,这次不会了。”祝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