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林从恶梦中惊醒。他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然恢复,他兴奋的跑下床推开门,却感觉一阵凉意从手臂传来,这是,姐姐有危险?
他匆忙奔向简单的屋子,和离开的弦临圣擦肩而过。他顿了一下,也顾不得这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直直奔向正要关门的简单:“师傅,我姐有危险。我感觉到了。”而刚过去的弦临圣顿了一下之后,加快速度离开了。
“你怎么感觉到的。”简单有些惊讶严林身体的恢复速度。
“我与姐姐有契约在身的,是西域秘法。我能知道她处在危险之中,同时,我们不会被对方所遭受到的伤害牵连,但是我们可以帮助对方恢复身体,也就是说,我们身体恢复是常人的两倍。”严林简单的解释之后就继续说道:“我感觉她有危险。”
“她可曾和你说过什么?”简单认真的问道。
“昨日晚间,她来我的房间,和我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说了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我还以为她是忍住了所以不对我动手,还有点莫名其妙。”严林越发想知道她的用意。
“那就是了,她让你不插手,可没不让你动嘴。”简单有些佩服严离的安排。她是想稳住这个唯一能知道她确切消息的弟弟吧。
“那我应该如何?”严林有些焦急。
“你们月梅阁有什么地方只用动嘴皮子?”简单说完这句就关上了门,严林在外面恍然大悟。也是了,好久未曾见过小七了。严林折身,准备往大厅走过去,正好遇见匆忙前行的暗影。
“林少爷,七小主回来了,在大厅哭闹,我劝不住。”暗影显然焦急无助起来。
“快跟上。”严林吩咐了就朝大厅奔去。还未到大厅,就听到厌七标志性的尖叫的哭声,他突然没有进去哄他的勇气。不过他担心他这样哭闹会引发毒素,还是匆忙走进去。
“七七,见到舅舅都不来抱抱吗?”严林想打亲情牌。
厌七停顿了一会儿,看来严林几眼,立刻又哭起来,边哭边说:”小七要娘亲,不带娘亲来,我就一直哭。“说完哭的更大声。
“小七乖,先告诉舅舅,你为何今日回来?“严林有些奇怪,厌七应该在童阁收集消息,怎么回来的这样突然。
“小七收到七七阁碟香信,让我速速赶回,娘亲肯定是想我了,可是我找了一圈都未见到娘亲,定是有人将她藏起来,舅舅,你知道娘亲在哪里吗?”严林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竟然从厌七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丝狡黠。
“可是舅舅不知你娘亲在哪里。”严林有些头疼。
“小七有办法。”厌七收住哭闹说到,“舅舅不是司法司的人吗?我们可以去报案。”这句话刚落,严林若是再不明白,就该骂自己是猪脑子了。他抱起厌七,突然轻笑道:”真是有什么样的娘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司法司今日格外热闹,因为传闻已逝严大将军的儿子和外孙前来击鼓报案,一时司法司门厅若市,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
大堂上,严林抱着厌七坐在软塌上面,严林一副淡然的样子,而厌七却是哭的撕心裂肺,凄惨不已。
“大人,厌七有案要报。”
“世子请讲。”司法司掌史擦擦额头的汗,一时有些紧张,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一直在朝中正直中立,从不偏袒谁,今日也没有必要紧张。于是他将擦汗的手帕收起来,认真听厌七的哭诉。
“娘亲不见了,从昨日晚间,到今日的现在,已经整整一天了,厌七都未见到娘亲,您可以招人问话。”厌七边哭边说,周围的百姓看到哭的凄惨的孩子,都说到:“严大将军一直是弦临的大工臣,万不可因为他已经不在了就放任歹徒掳走他的女儿,大人一定要查清楚啊。”
“是啊,大人,何人这样大胆,这样小的孩子,没了娘亲可如何是好,弦临王法,掳走有幼子的女人是要判死刑的,”穿插在百姓中的暗影大声说道。一时附和声盖过了厌七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