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将信鸽放出去,让弦临圣尽快赶来,现在严离的状况已经越发严重,必须解蛊,否则,蛊虫若是提前反噬,必然会让同命咒加快催命的步伐。
”你在给圣医传信?“冷不伶仃的一句话,让简单吓了一跳,弦临圣就喜欢这种走路没有声音的女子吗?他看着严离平静的眸子,猜不到她想什么,只是说道:”你身上的绝情蛊,到了该解的时候,你既然师从圣医门下,这些你应该都了解。“
“我需要一月时间。”严离紧紧的看着他,仿佛他只要说不,就会让他从眼前消失一样。
“最多两天。”简单并未察觉严离眼中的警告,继续说道:“你若是死了,圣医可不会救你的孩子。两日后,前往离行宫解蛊。“
严离看着药童的背影,想到他的所说所为,他真的仅仅是一个药童?
严离回到房间,将碟香纸拿出来,提笔写了一封信。她刚将信绑上信鸽送出去,便听到七七阁门口传来了暗影的声音:“主子,关公公到了。”严离顿了一下,就向大厅走去。
”严府严离接旨,奉天承运,弦临王朝圣上有旨,宣严离明日午时于宫中面圣,五年一别,对义妹甚是想念,忘义妹一人进宫,共赏玉竹。“。关公公将圣旨递到严离的手中,仿佛并未对女子站立不跪的行为感到奇怪。
关公公走到严离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到:“离郡主,皇上虽说对您甚是想念,可是君臣毕竟是君臣,明日且不可和圣上太过接近。”说罢转身离开,并未看一眼周边的人。
严离轻笑,这个皇宫,尽管要去危险重重,可还是有些关心自己的人在那里倾尽全力保护自己。就算是为了这些人,自己的计划,也必须一试。
第二日,弦临圣赶到七七阁的时候,严离刚刚踏进朝阳议事阁,他看到简单坐在严离的门前,明白自己来时已晚,顿时有些气恼自己之前放心回魔域。尽管他想进宫暗中保护严离,可是他明白,若是自己贸然前往,说不定会扰乱她的部署,那么自己做的竟然只能是相信她?
“你终于肯进宫了?”弦冥的眼中包含着一种猎物上钩的欣喜和贪婪。
“圣上下旨,严离怎敢不从?”严离并未行礼,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个五年前全然不顾太后的性命从自己手中逃脱的人。他还是一样,没哟人性,只有对权力的贪婪。
“我想知道,国师之死是否和你有关?”弦冥握紧手中的玉石,狠狠的盯着严离。
“我若是说无关,你一定不会就此罢休,那么,就是有关了。”严离轻笑,一点都不曾畏惧弦冥此刻铁青可怖的脸。
“严离,你不肯说实话,我就只能请你前往地牢一坐了。”弦冥招招手,暗卫从四方想严离涌过去。可当他们要接近严离的时候,身体竟然不能动得分毫。
“本皇亲自拿你。哼!”弦冥尽然振开暗卫急速袭向严离。他明白这个女子不是用尽全力就可拿住的人,他的手中藏有极毒,若是自己的功力能碰到她,那么一切都能顺理成章的解决。
而严离看似轻轻地挪了一步,便避开了他急速劈来的手掌。”皇上和五年前一样心急呢,可是,怎么办呢,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死的呢。“严离吐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挥手射出三根泛绿的银针,弦冥堪堪夺过,却落在了严离之前站立的地方,一股阴寒从脚底冒出来。死尸咒。
若是弦冥此刻未曾着履,众人定会看见他脚面布满骷髅头的图案,狰狞恐怖,这是死亡的召令。”你想让我死?“弦冥看着严离,眼睛里面已经布满了狠毒:”哈哈哈,严离,你和五年前一样天真,你以为我死了,江山就可按照你的意思易主?你应该明白,世代相传的皇位是有血咒的,尽管我死,这玉玺也不会任下一代主,除非我自愿解了血咒。”
“那又如何,这江上落入谁手我可不在乎,我只是要你死,五年前你就该代你那残害生命的母亲去死不是么。“严离再次抬手,竟是直指弦冥的脑门,杀意骤现,弦冥想要躲,却挪不动脚。
就在严离的手掌要碰上弦冥时,一股阴风,带着刺鼻的药味,带着阴险的来意,阻止了严离,一股冰凉串上严离伸出去的手臂,沙哑、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在严离耳边响起:“严阁主想在这里了结我徒儿的性命,未免不把老朽放在眼里。”
严离快速退开,却发现自己一阵眩晕,那股凉意?冰虫之毒吗?严离昏迷之前,看到了一个全身包裹起来的头发雪白的老人,那惨白的发色配着那阴鸷的眼神,竟给严离一种恶心的反感,她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是恶心的晕了过去。只是,她还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