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能把辉哥哥丢在那里呢?”雨子刚刚换好和月月一样的工装,听到重辉被打的消息后一把扯下脖子上的丝巾,指着高俊峰说,“辉哥哥那么有情有义,把你们都换出来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做?他一个人在那里,那个四哥又那么混蛋,他还能活着回来吗?”
刀疤子在医院住着。
高俊峰和六子被骂得抬不起头来,一旁的罗强喃喃地说:“他们那么多人……”
“人多你就怕了是吗?你们怕辉哥哥怎么不怕?”雨子脱下工装,不顾玲珑的身体走光,将工装一摔:“好,既然你们怕,那我去把人救出来!救不出来我就跟辉哥哥一起死在里面。”
“雨子!”橙子一把抓住她,“别闹了好不好?你辉哥哥是人,阿峰就不是人吗?你辉哥哥陷在里面我们都很着急,但是你和他们去救人不是送死吗?”
“那我能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辉哥哥就这么死了啊!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啊!”
“辉子有救了!”六子透过现象窗户盯着对面。猴子带着一行人扛着两个麻袋进了小澳门,“辉子找过阿豹又救过猴子,他们把货送来了!”
“那两袋子就是毒品?”月月不可思议地远远望着,“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地扛着,不怕警察吗?”
罗强赶紧解答:“弘升集团是都江的税收大户,市长都礼让。警察自然也不敢多管。”
月月似懂非懂。
高俊峰说:“四哥抓辉子不是想要这些货,四哥那个人心胸狭隘,辉子当着他的面打他的人,说白了就是打他的脸,他是跟辉子杠上了。毒龙堂和金鹰堂又有过节,就怕猴子救不了辉子还把自己搭进去。”
“我们去医院问问刀哥他有没有办法。”
三个人钻进漫天的大雪里,地上已经白白的一层了。
金鹰堂。
四哥没有见猴子,只有路虎那个光头在。他们把猴子的其他弟兄赶出去,看着地上的货,光头笑得很猥琐:“抢我八十斤,回来一百斤,不错不错。”
路虎伸了伸懒腰,阴阳怪气地问猴子:“你说你是谁派来的?毒龙堂?哦,可你知道毒龙堂大哥和我们四哥有梁子吗?”
“那都是陈年旧账,我们下面的兄弟也管不了。”猴子比他矮了一截,说话却很有底气,“那个重辉有恩于我,他也是给你们办事的,这次我把货给你们送回来了,你们还是把他放了吧,别让道儿上的朋友看不起。”
“人是四哥抓的,道儿上朋友瞧不起他我也不管。我只记得四哥教给我们的‘逢龙便打’。”路虎背对着猴子,却反手一个背拳,猴子向后翻了个跟头,躲开了他。
“反应挺快的!”路虎手一挥,其他人一起打上来。
猴子骂着:“干*你娘*的,老子外号叫猴子,法名斗战胜佛!”他说着,深蹲躲过了一棍子,纵身一跃直接踹到一个人的鼻子上。落地的时候,后背挨了一棍子却借势往地上一滚,抓住路虎的两条腿一扯,“扑通”一声,路虎胖大的身躯栽倒在地板上。
猴子往他肚子上跺了一脚,却不料被路虎的大手抓住了脚腕。猴子往地上一趴,另一只脚对着他的光头一个劲的踹:“操*你妈,操*你妈,操*你妈……”一连踹了数脚,他却执着地抓住不撒手。其他人上去把猴子摁住。
路虎晃晃脑袋,晕晕的。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他拾起棍子,照着被挟持住的猴子的脸抡过去:“我让你*操!”
就这一棍子,打的猴子起不了身了。
“把他弄地下室去,别跟那个傻*逼关一个房间!明天一早弄山里把他们宰了喂狼。”
天很快就黑下来了,一场大雪也没有浇灭都江的激情。都市沉浸在红灯绿酒的男男女女支持着弘升的发展。
那间四壁洁白的房间,灯光还是那么昏黄。
空调热风开着,冰故意穿得很厚。
四哥一身酒气地进来,把吸*毒用具摆在茶几上,早已经没有冰的那一份了,他进了浴室。
冰没有说话,转身跑出了房间,外面的人拦住,她拿刀扎在他们胳膊上,进了电梯直达地下。
冷的像冰窖一样的地下室,守在门前的两个人搓手跺脚。
“把门打开!”冰说话呼出的气凝成白雾。
“冰姐,这……”
“废什么话?打开!”
冰进去,重辉歪靠在墙边,她鼻子一酸,眼底的泪水喷涌,她赶忙擦擦泪,刚要抱他,却怕门外的两个人看出什么来。随即命令那两个人把他扶起来。
重辉醒了,还能走路,受的都是外伤。
“四哥答应放了你,你走吧!”冰还是装作冷冷的,再多说一句话她就要哽咽了,重辉看得出来她的心思。
“冰姐,那个人怎么办?也要放了吗?”两个马仔也不想蹲在冰冷的地下室看管人。
“那个人?”冰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就是那个毒龙堂的……”一个人刚要全部说出来,另一个人看出端倪,赶忙制止住他,说:“冰姐,不是四哥让你来的吧。路虎哥给我们交代的可是明天凌晨做了他们。”
冰不知道说什么来应付,重辉锥子般的目光盯着两个人,突然发难,一个重重的摆拳冲一人的太阳穴抡过去,那人“砰”地倒地,另一人倒也聪明,不来迎战却向楼梯跑去,准备叫人,重辉扯住他的后领从台阶把他拉倒在地,用十字绞锁住他的喉咙任他如何拳打脚踢也不松手,不一会儿那人便翻了白眼。随后,重辉把地下的房间搜了个遍,找到了猴子。猴子笑着:“又他*娘的让你救了,又欠你的了。”
“你不也是为了救我吗?”
“我救你是还上次的人情,被他们抓了你又把我救了,老这样妈个比的一辈子都得欠你的。”
返回一楼大厅,重辉刚要跑,冰按住他:“你们跟着我,大方地走出去。”
出了大门,重辉一把拉住冰纤细的手腕:“一起走!”随后迈开步子,向着江边跑去。
“那是?”雨子坐在凳子上无精打采,突然站起来,“辉哥哥怎么拉着一个女的啊?”
橙子赶紧凑过来,还没反应过来,三个人已经跑出了她们的视线。
“那个是四哥的女人啊!不管怎么样,你辉哥哥逃出来了。”
被重辉的大手紧牵着,冰想起了那座县城,被赵老七追赶时的场景。那个时候,他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冰转念一想,也许这一辈子他都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积雪的路上车子不多。跑过了三条路,冰突然停下,对着一辆出租车招手。车停下后,冰说:“下雪天不好打车。赶紧上车,跑的越远越好。”
猴子上车,重辉拉着冰的手腕,却没有拉动。重辉瞪大眼睛看着她,她嘴唇翕动着,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在雪里。
“我奶奶在他们手里!”冰哽咽着,“我多么想跟你走,可是……”
重辉呆了,眼眶红红的。
冰踮起脚,咬住他的嘴唇,天很冷,她的吻很烫。
她一把把他推进车里:“快走!”
身后,十几个人追过来,猴子摁住重辉吼着司机:“开车,去西站!”
车后的冰下巴上滴下最后一滴泪,越来越密的雪花模糊了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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