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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逝去无踪的爱

砰。

一声脆响,一个身影从擂台边缘飞将下来,摔到在满是泥土的地上。一个少年捂着肚子,张开口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脸上表情痛苦地揉捏成一团,他硬是一声不吭,兀自爬了起来,倔强地看着台上。

此时台上站立的那人高傲地扬起头颅,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一双眼睛里闪过一丝轻蔑,冷言道:“怎么,你还不服气么?”

“哎,这也太过分了吧。”

地下一群人围着,不断地低声交谈着。

“就是,莫子鱼明明没有了反抗能力,还要下这样重手。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强大的家族么。”

“噤声。小心让他听了去,不然有你好看的。”

这一声警告发出,地下细碎的谈话声戛然而止,顿时鸦雀无声。

那台上少年紧盯着倒地的对手,脸上轻蔑更甚,讥讽道:”要不是仗着你有一个好姐姐,你连学院的门,都爬不进来。如今你那姐姐迷失在天落之海,你这废物没了凭仗,果然是一点用都没有。还是滚回家哭去吧,别在我们学院丢人现眼。不过,我劝你十天后的灵能大考你还是别来丢人了,不然。哼有你好看的。“

他冷哼着从台上轻松地跳下来,衣袖一抚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围议论声顿起,指指点点两人。

”哎,也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这么妖孽的天才,居然一下子湮灭在那里。“

”你还别说,天落之海,据说从古至今就没有人活着走出来过,这莫芷嫣好歹也是我们天悠城这么久以来最为妖孽的天才,可也不知中了什么魔魇,怎么就想不开闯到那里去呢。真是天妒英才啊。”

“不过你们说说,这莫芷嫣如此天才,她的弟弟怎么就这么无用呢。连着学院最底下的弟子都不如,也不知道着两姐弟怎么差这么远呢。”

众人说着话,有一人在人群中看了地上少年一眼,摇摇头,径自转身离开了。其他人同样地无趣地结伴聊着什么各自散去。

这少年正是三年后的莫子鱼,如今他已经十五岁,到了入学院学习灵能的年龄。可是就在一年前,从姐姐莫芷嫣的老师那里传来消息,姐姐闯入号称有去无回的天落之海,从此渺无音讯,不知生死。

其他人不知道,天落之海如此险地莫芷嫣为什么硬要去闯的原因,他依稀是知道的。就在那年姐姐回来之时,看到他郁郁寡欢,无法修炼灵能的颓废模样,姐姐答应要给他取来一件改天换命的天地之宝,为他洗筋伐髓。

而这样的东西人间界根本没有几回听说,何况能取来。她咬咬牙,也不告诉老师独自一人闯入天落之海,从此渺无踪迹,音讯全无。如今一年时间过去,今天就是两姐弟相约的时间了。

莫子鱼一直很自责,埋恨自己,可是一切太晚了。

他默默地冲着地上用尽全身力气猛击一拳,砰,细嫩的指骨上顿时鲜血直流,他恍然不觉,从滴落的鲜血出抓起一把带血的沙土,银牙紧咬。

“姐姐,你在哪里啊。我不要什么改天换命的灵药,你回来啊。”

两行清泪从他脸上逐渐滑落,他恨自己没用,此时的他根本就是一个凡人,每每灵能蓄积到一定程度总会莫名其妙地流失掉,屡次如此。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不适合修炼的料子。

可是如今姐姐失踪,他好想能一下子拥有强大的实力,冲入天落之海,将姐姐找回来。可是一切都犹如镜花水月,可触不及。多少次梦回时分,他依稀见到姐姐巧笑嫣然的模样,梦醒只留下空洞洞的思念。

此时从旁地的角落里,冲出一个雪白的影子来,一下子冲到莫子鱼身边来,它用晶莹如玉的弯角轻轻地蹭着莫子鱼暗自流泪的脸颊,咩咩地直叫着。似乎在安慰主人。

莫子鱼才从地上缓缓地站起来,又地下身,将丝毫没有长大的白羊抱起,自言自语道:“小舒,你说姐姐还活着,是不是。”

咩,咩。

白羊回应着,像是肯定。他才微笑着拢紧白羊,摸了摸它柔顺的绒毛。

“今天是我们约好的日子,我们去城外等她好不好。”他兀自强颜欢笑地说着,一只手扶着左脚,一瘸一拐倔强地朝城外走去。

“哎。”一个男人在他背后微微叹息着摇摇头,他眼中泪光浸湿眼眶,任其流下,在沧桑脸上缓缓滑下。

傍晚,莫子鱼呆坐在大树下,怀抱着白羊,看着山头另一边火红的落日。

太阳啊太阳,你慢一点啊,你下了山,姐姐找不到回来的路,怎么办。

他的眼睛一丝不苟地盯着夕阳,内心却呐喊。

可是始终抵不过那沉沉落下的夕阳,随着那最后一道光消失在山头,整个世界开始昏暗下来,此时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从眼眶中断线的珠子一般掉落,心头那份热切缓缓冷却。

呜咽地抹着眼泪朝着姐姐以往回来的方向,嘶声道:“你骗人,你说过回来的。你骗人。”

他放声大哭,阵阵的嚎哭声在寂静的森林边缘越传越远,可是周围一点回应都不会有,那张温暖的手,没有再次出现,那张笑脸像秋天的候鸟,划过天边就再也没有出现。

让他抱在怀里的白羊,呜呜地叫着,似也在哭泣,它尽力地用小脑袋拱着莫子鱼胸膛,似乎又在安慰主人。呜呜。它抬起头来,一双可爱的眼睛里闪着光芒,扑腾扑腾地眨着,看着此时痛苦的主人。

咩咩,又兀自低沉地叫唤了两声,将脑袋蜷缩在莫子鱼怀里,不在动弹。

许久之后,弯月入沟,已经缓缓地升起。

“你说我是不是好没用。”莫子鱼挨坐着大树,抱着白羊双眼无神地自言自语说道。

咩。白羊从他怀抱里窜出头来,像人一般摇摇羊头。

“呵呵。”他苦笑道:“你别安慰我了。我就是个废人,修炼灵能一点进展都没有,还怎么去天落之海寻找姐姐。我……….”

他想起到处姐姐离开是那笑容,心里一酸,眼泪又开始无声滑落。

“姐姐就是为了我这个废人才冒险闯入那里的,我不仅是个废物,还连累了姐姐。”他举起结痂的手握成拳,狠狠地朝树干上打下去。

受伤的指骨再次渗出暗红色的血液来,他恍若如着了魔一样,一拳拳击打着,直到树干上粘满了一道道明显的血拳印。

此时白羊咩的发出一声鸣叫,从他怀里忽然跳下来。它歪着小小的脑袋,看着入了魔的主人,缓缓地走到他的裤脚边上。

小小的嘴巴忽然咬住裤脚,登时拼命地拖着莫子鱼。莫子鱼才冷静下来,白羊却还在拖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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