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力丝,他们是谁是谁?”
墨镜男摘下墨镜看了看阿汐塔和斯库尔德,他的右眼上面有一道半尺长的伤疤,由眉心直至眼颊。
“小姐你好漂亮。”
说着抓着斯库尔德的手很绅士的吻了一下,阿汐塔虽然很不高兴,但也知道这不过是一种礼仪。
“小姐,我说的不是俗气的客套话,而是发自肺腑之言。”
这话一出斯库尔德面色一红,默默地把手缩了回来躲在在阿汐塔身后。可那家伙不依不饶,厚着脸皮又抓着她的手不放。
“咳咳。”
弗力丝赶紧轻咳了两声,她担心真的把阿汐塔激怒了,虽然现在他还面带微笑可谁知到他什么时候会暴走,毕竟这是她的敌人,一点都不了解的敌人。
“哦,弗力丝,放心无论别的女孩多么漂亮都取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吃醋的样子简直比盛开的玫瑰还要娇艳。”
弗力丝的举动竟让他误解成吃醋,没有丝毫犹豫的的放下斯库尔德手,搂着弗力丝的肩膀满眼深情,噘着嘴就要亲上去。
“好了,别闹了,快带他们走。”
弗力丝毫不留情一巴掌把这个情种打到一边,劲道很足,响亮的声音听起来就觉得疼。
“过分了弗力丝,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初恋?”
墨镜男揉着红肿的脸,十分的委屈。
“他们到底是谁?莫非…你是前几天杀死魔兽的那个家伙?”
阿汐塔点了点头,初次见面直言别人“家伙”,真是一个没有礼貌的“家伙”。
“哎哟,总算见到了你了,我是努米纳?比利,弗力丝的护卫官。你可以叫我努米纳。”
那个人的热情让阿汐塔受宠若惊,抓着他的手激动地快流眼泪了,阿汐塔担心他会不会和对斯库尔德一样去吻自己,想想都觉得恶心。
“这是您的女朋友?刚刚多有得罪,还没请教您的名字是?”
“阿汐塔。”
阿汐塔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人,高大的身体近九十度弯着腰,就为了比自己矮一点。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喊道:
“努米纳?比利少校,快抓住那个人,他杀了元首和罗斯先生。”
原来另一侧也有一部电梯,从中涌出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军人,举着枪正往这边跑来。
努米纳听到后并没有任何举动,意想不到的冷静。
“你真的杀了元首和那个罗斯?”
阿汐塔点了点头,手放在吊坠上,随时准备与这人一战。
“哈哈哈,太好了,快快快,跟我走,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这个反应实在令人意想不到,阿汐塔也来不及多想拉着斯库尔德跟着他跑了起来,他觉得这个人很直爽不像是一个会耍心眼的家伙。
追赶的军人见状纷纷开火,子弹击中岩壁发出刺耳的爆裂声和一串串的火花。
“住手,别开枪了,打到比利怎么办。”
弗力丝冲着士兵们大喊道,士兵们只好松开扳机一时不知所措。
“愣着干什么,他们可是杀了元首的犯人,无论是谁,合谋同罪。”
说话这人是政权的二把手,名叫巴鲁。对元首忠诚到癫狂的状态,他很早就跟随着元首,元首的每一句话他都觉得是至理名言。
此话一出数支枪口皆吐出火舌,整个洞穴都被照亮了,弗力丝下意识的抱住头蹲在地上。
“弗力丝,快过来。”
努米纳已经把阿汐塔他们带到了一个通道口,不停地向弗力丝挥手,这条道里面停着她专用的一艘小船。
“那种人死了就死了吧,快跟我走。”
弗力丝犹豫了一下,追来的士兵越来越近已经没什么时间了,她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站起身拼命的向道口跑去,她惧怕狂暴的阿汐塔可并不怕子弹,常年督战的她面对子弹出乎寻常的自如,枪林弹雨中竟毫发无损。
“走,终于不用被约束了。”
努米纳兴奋的拉着她的手领着阿汐塔他们狂奔,士兵们呆住了,元首的女儿也跟着犯人一起,不知该不该继续追下去。
“给我上,抓住他们,就算是弗力丝小姐也不可饶恕。”
巴鲁歇斯底里的喊着,就像是被打烂了教堂的信徒一般怒不可遏。
穿过通道,小艇就在眼前,身后的枪鸣声越来越近,墙壁被子弹击碎地上落满碎渣。
“糟了,船舶的舱门没有打开。”
努米纳面色难堪,刚刚只想着跑居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舱门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不仅坚固还是一个非常隐蔽的掩体,所以阿汐塔他们住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发现。
“完了,难逃一死。”
努米纳坐在船上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多支枪怎么可能逃得了。
“真的非常对不起你,弗力丝,如果我不叫上你这件事就和你完全没有关系了。”
他抓着弗力丝的肩膀,心里愧疚不已。
“是我把他带到这的,追究起来我也难辞其咎。”
“你是继承者,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呵呵,他们是我父亲的狗,不是我的,刚刚巴鲁说的话你又不是没听到。”
弗力丝摇了摇头,自己永远只是一个道具,即使是锋利无比的刀剑没有了主人谁还会怕你。
说话间巴鲁领着众人团团包围了小船:
“弗力丝小姐,你伙同比利和这两个人杀了元首,我要在所有国民面前处决了你们,为元首报仇雪恨。”
“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助手,不需要这冠冕堂皇的理由也能坐上元首的位置,所以说放了弗力丝如何?给你的主人留个血脉。”
努米纳试图保全弗力丝,可巴鲁完全不吃这一套。
“不需要,元首死了她就什么都不是。”
“你怕她抢走元首的位置?”
“可笑。”
巴鲁矢口否认。
“比利,你也当了这么年的兵了,难道连什么情势都看不出来?我们都是全身心崇拜着元首,敬佩他远大的目光和魄力,如果元首活着让我们听从于她我自然毫无怨言,可元首不在了,她有什么资本命令我们。”
见完全谈不出一个结果,努米纳从怀里掏出枪就射向巴鲁,子弹打穿了他的肩膀,痛的他嚎啕大叫。
“开火,直接杀了他们,不用活得。”
所有的枪一并开火,阿汐塔他们抱着头躲在船中,玻璃的碎片不断地掉到他们的身上,每个人身上都被划出不少口子。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一定会冲上来的。”这么想着阿汐塔一把从船上翻了下去,用船做掩体扯下项链,阿特拉斯闪着寒光伸展开。阿汐塔想用长枪尝试击碎那块巨大的石头,可刚刚露头士兵们就是一顿乱扫,现在的自己再怎么结识也承受不住这么猛的火力。
“可恶。”
实在是无计可施,阿汐塔吼叫着狠狠地把阿特拉斯插入地面,只见地面突然剧烈的颤抖着,枪刃所造成的裂纹不断向四周扩散,越来越长,缝隙越来越宽,一霎间整个地面像是炸裂的玻璃一般。
小岛在摇晃,洞顶的石头宛如巨大的冰雹接连不断的掉落,洞穴随时都会塌陷,士兵们一下子乱了阵脚,惊恐的找着掩体四散而逃。碍事的巨石门颤颤巍巍终于支持不住,在巨大的声响中溅起十几米高的水花完全淹没在水里。
“快,开船。”
阿汐塔纵身一跃回到船上,指着已经毁坏的大门说道。
努米纳加大了马力,螺旋桨奋力的卷起水花,小船离弦似的冲了出去,弹指间以离开船舶几十米。小岛还在发怒,像是在抱怨不讲理的人打扰了他的安眠,狂躁的发泄着他的不满。
几分钟后,小岛在尘飞雾罩中冷静了下来,待这层厚纱拨开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容貌,山不在了,只有个堆满碎石的丘陵。
这个曾经被他们称作阿斯加尔德(北欧神话中众神的居所)的地方完完全全的沉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