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真好看。以前在饭馆的时候,你成天在身边转来转去,只觉得你很可爱。”亚哥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手里抬着一盒方便面,笑言。
小妹顿时脸上一红:“你说啥子嘛?”亚哥深深地看了一眼小妹,动情地说:“你很好看呢,真的,这些日子一起呆久了,看得习惯,觉得你……更好看了。”
小妹笑了起来,有些羞涩地说道:“你就哄鬼吧,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看。”嘴上这么说,小妹却站起来,走近窗。夜晚,屋外黑漆漆的,屋内的灯光照射在物体上,重新反射到玻璃窗时,玻璃窗就变成一面大镜子。
小妹仔细看着玻璃窗里苗条的女孩,果真是好看呢。
手牵手一起走了这么久,两人的心贴得更近。他们在煤山县城住了两日,算是休整,没事可干,俩人就一起到公园里转转,街上逛逛,俨然一对恩爱的小情侣,很是甜蜜。
在一条不知道名儿的街道旁,亚哥鼓足勇气说:“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那种感觉,我们要好好的,一直一直在一起,如果能愿意,你跟我到晋城。你……愿意吗?”
鼓足勇气说出这一番话,亚哥觉得自己心正在沸腾。然而,小妹却在稍稍沉默后发出一声轻叹。刚满16岁的她,心里掠过的却是苦涩:这些年,她孑然一身,孤零零流浪四方,受尽白眼,尝尽人情冷暖,直到遇见鸾,再遇到亚哥,她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
但亚哥似乎更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拯救苍生的勇敢骑士,他对她很体贴,跟他在一起,是多少女孩梦寐以求的事?她很享受与他在一起的美好与幸福,可她又觉得那似乎真的只会是个随时会醒来的梦,她有些犹豫,他的决定让她感动潜意识的恐惧,她告诉亚哥:“我没办法跟你去晋城。你家里还要你回去念书,我不能拖累了你。”在小妹有些伤感的回绝中,亚哥读懂了她的担忧与不安,他心里更加心疼小妹,他很确认,她就是最爱的女孩,他一定要带她走。
圣诞前夕,省城帝鸿大厦前。亚哥给姐夫打电话,称自己到省城办事,约姐夫出来相见,好久不见他了,想跟姐夫好好聊聊。并再三叮嘱,这事不能让姐姐知道,若不然,以后就一刀两断。
“你个小东西,竟然敢威胁我!”姐夫在电话里笑着说。
那天中午,姐夫如约来到了那个偏僻,却环境优雅的傣家饭庄。亚哥非常高兴,很殷勤,又是端茶,又是递烟。可姐夫却推开小舅子递过来的烟,说戒了。然后好奇地看着那个进门后除了喊了他一声“哥”,就一直低着头,安静地坐在对面的女孩。亚哥看到姐夫眼里无数个问号,赶紧地告诉他:“我女朋友。叫她小妹就可以了。”
“小妹,跟哥打声招呼。”亚哥故作很镇定,其实心里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不用,不用,刚刚进门,她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姐夫摆摆手。亚哥“噢”了一声,许是刚刚心乱,有点小紧张,他并没有注意到小妹已经率先张口,他怕叫不出那声“姐夫。”当然,她喊的是“哥”,可这有什么关系呢,总之,小妹比他想象的要沉稳。
这个时候,姐夫忽然“扑哧”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