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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的想法也不是完全不可行，就看咱们怎么操作了。话说，恒山三个老太太可以摆平，谁上都无所谓。要我平心而论的话，恐怕他们对咱们老师印象要好得多。只不过出头开口的事儿不能先找她们，人家不会答应的。其次么，也就是衡山了，刘正风一屁股屎没擦干净，现在还顾不着咱们。但是别忘了，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就是嵩山跟他们结了梁子，呵呵，要衡山帮嵩山，打死我都不相信啊！”
他这么一说道，咦，五个人都觉得还比较靠谱了。梁发也有些得意洋洋起来。
“话说就剩下泰山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泰山跟嵩山窝里斗，等他们打出屎来，两家吃相都难看了，就该着咱们老师收拾残局了，各位兄弟，这么说对不对？”令狐冲微微笑道。
“呵呵，要不说你是老大呢，经你这么一分析，好像还真有点意思！”施戴子见风使舵夸道。
“什么叫有点意思？这意思可太大了，没老大这么些年的修炼，拿不下来！”高根明赶忙附和。
“好了好了，别戴高帽子了！”令狐冲很有气势地双手做个展翅扑腾状，压下一片阿谀之声：“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分头行动吧。”“怎么行动？”劳德诺第一不爱动脑子，马上就问。
令狐冲白了他一眼：“就你这样还想考进士做官？做梦去吧！大家都分别找几个话多的，好打听事儿搞小广播的唠唠，就说咱们分出去以后，嵩阳学院想独挑大梁，让其他几个书院都按河南府的籍贯迁考，到时候就没了老少边穷的优惠。看看会有什么反应，咱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行啊，就是这样，没问题。”几个答应下来，摩拳擦掌，要替老师挣官帽子戴。
令狐冲另有打算，他准备去找找莫大，看看这老儿能不能帮上忙。既然连要饭都肯干了，估计是不会来跟老师抢院长当的！
晚上的学院街照样灯火通明，令狐冲却囊中羞涩连个小板凳都不敢坐。穷嗖嗖地转了一圈打听莫大的下落，所有常客都瞪着他：“你吃多了吧？躲都躲不及你还找？那老东西，趁早死了才好。不过是有好几天没露面了！”令狐冲颇为失望，怏怏地转身准备回去。这鬼地方，没钱的时候，多呆一会儿都是受罪。
可是他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只见一个老头孤独地站在角落，眼神里透着无奈可怜。令狐冲恻隐之心大发，摸摸身上，好像还有三四文钱，我靠，买个糖葫芦都不够！他摸出来捏在手里朝老头走去，索性财去人安乐。
“老人家，拿好！”令狐同学一掌摊开，只等老头伸手来接。
那老头抬眼看看他，好像很诧异，又很愤怒的样子，却没说话。令狐冲这才发现有些不对，仔细瞧瞧人家，穿得干干净净甭提多体面了。只是深色袍子，灯下面看不清楚，这才误会。他尴尬地哈哈一笑：“对不起啊，我看错了！”唱个喏准备走开。
“小朋友，你等等。”老头叫住他，声音有些怪异，怎么说呢，像公鸭嗓子一样。
“呃，你老有事？”
“我想打听点事情。”老头子犹犹豫豫地好像难以启齿的样子。令狐冲这才仔细看清，这老头干干瘦瘦，颌下无须，倒是显出一副很忠厚善良的样子。“请说，看看我知不知道。”他还是比较尊老的，很客气地答应。
“嗯，那个，你知不知道，哪里有那种、那种、那种副作用小的，不影响身体的那种药。”他终于吞吞吐吐说了出来。
令狐冲其实是个老童子鸡，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药？”
“那种药啊！”老头好像有些脸红，轻轻再说一遍。
“哪种药啊？”他还是没明白。
老头抓狂了：“哎呀，算了算了，当我没问，谢谢你了，再见！”转身就要走开。这时候令狐冲才反应过来，吃吃地问：“你老这么大年纪了，还吃那个？”
“我吃什么我？”老头回身怒道，又放低声音：“我家主人要的，出来问问。唉，现在的方子，都有副作用，想找个安全些的。”
令狐冲为了弥补自己刚才的露怯，赶紧装出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哦，这也难怪，是药三分毒嘛。不过，你老人家找的这玩意儿我没有······”老头已经懒得理他了，慢腾腾地转身要走。只听令狐冲在后面说：“但我有个朋友，家里好像是干这个的，说不定有！”
“哦？在哪里？”老头惊喜万分，赶紧回头热切地看着他。
令狐冲游目四顾，在人群中到处扫视，终于锁定目标：“喏，就是那个小孩！”他伸手一指：“小宝，韦小宝，快过来我有事找你！”高声喊道。韦小宝正在贩黄呢，听到他喊，忙回头过来：“狐哥，上次事儿没办好，对不住你啊！”
令狐冲脸上抽搐两下笑道：“没事没事，你的人情我领了。不说这个了，那什么，这位老人家想找你打听点事，你帮帮他。”说完指指老头，脸上憋着坏笑。
韦小宝上下打量老头几眼：“什么事？”
老头看是个小毛孩子，心里有些将信将疑，不过死马当活马医，还是把问题又问了一遍。韦小宝脸上表情更怪了，差点凑到老头鼻子底下看了个够，一副吃惊的样子。看完也不回答，回头抓起令狐冲的手匆匆走开几步，低声问道：“狐哥，这人你认识？”
“我认识个毛啊，刚遇上的，还以为他是要饭的，谁知人家找药，你不是住在丽春院吗，我想你兴许有，就给你介绍个生意。”令狐冲分辨说。
“呵呵，狐哥你这眼神不太灵光啊，这老头找药干什么？他又用不着！”
“是用不着，他帮他主人找的。诶，这关我眼神什么事？”他很奇怪。
“我看这老头，像个没根的！”韦小宝神秘兮兮的说。
“我靠，你怎么知道的？”令狐冲想起来，老头颌下无须，说话还带点公鸭嗓，好像还真有几分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