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外衣下穿的是一套恰合身的粉红色小衫,也被河水浸的湿透,紧巴巴的贴在苗小蕊的身上,此一来,正好将苗小蕊雪白的酮体若隐若现的呈出。赵耻一眼瞧见,神魂皆荡,哪敢再看?忙低下头去。
这时忽听苗小蕊脆生生的说道:“把这件也脱了。”
赵耻猛一抬头,‘啊’一声惊呼出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而此间,苗小蕊神情已然委顿,全身簌簌发抖,寒气森森冒出,恍如大病初临,身体已极尽虚弱。她低吟道:“我冷的快不行啦,我现下......我好想我的爹爹......”眼眶通红,弯弯睫毛下已挂了几滴泪珠。
赵耻闻言更急的团团转,虽是担心之至,一时却也无计可施,他多想冷的人是他自己......当下哪还顾得了许多?轻轻抓起苗小蕊的衣袖,将她这件粉红小衫也脱下来烘烤。眼见苗小蕊全身只剩下一件浅绿色的围兜,竟是衣不蔽体,彤红火光下,她那胜雪般丝滑的美背异常显眼,足令天下男人神往......赵耻本不想瞧,但忍不住也瞧了一眼,便是这一眼,已是痴了。
“你闭上眼睛做到对面去,不许再看我。”苗小蕊娇羞的说。
赵耻回神,忙转过身去,不迭的点头称‘是’。他的心意只在苗小蕊的身体安危上,自没有邪念。听她如此说来,心中不禁小有酸楚,但他对其的担心大于一切,当下也不在多想。往柴堆了添了点火,就对面坐下,自顾烤她的衣服了。
少顷,赵耻已将苗小蕊那件粉红的小衫烤干,他闭着眼睛走到苗小蕊身边,将衣服递给她,道:“这件烘干了,你先穿上。”
苗小蕊见状,不觉好笑,轻轻道:“多谢啦!”接过衣衫,穿在身上,顿时身心俱暖,精神陡然一振,竟有恢复的征兆。她见赵耻满身犹在滴水,便道:“你把衣服也脱下来烤烤吧,别跟我一样生病就不舒服了。”
赵耻心想:“我就只穿这一件贴身衣物,在脱下来的话不就光膀子了么?“大觉大妥,说道:“没关系的,我身体好的很。”
苗小蕊‘哦’了一声,问道:”你内功很深么?”
赵耻师承武林名宿’铁浮屠‘柯枯,又习了他独创的功法,内功修为已算窥入门径,但毕竟时间尚浅,自谈不上‘深厚’,摇摇头说:“我只初学了皮毛,不深的。”
苗小蕊道:“这就是了,你身体再好,内功又不精纯,哪里能行?快脱下烤干,我又不偷看你的。”说完,将眼睛一眨,继而合上,果真不再瞧赵耻。
赵耻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但一想,人家一番心意,岂能三番俩次的拒绝?便低声道:“那我脱了。”
苗小蕊心中偷笑:“你脱你的,干甚么还提醒我一下,难道还怕我偷看?”心中实是充满了好奇。到底男人的身体是怎样的呢?
“哎呀!我眼睛进沙子啦!”忽听苗小蕊一声惊叫,攥起一双小手就来揉眼睛。实是苗小蕊故意如此,她眼睛已闭上,又岂会进得了沙子?在揉眼的过程中已偷偷瞄了赵耻几眼,但见他一身筋骨虬扎,凹凸弯曲,虽说不上强壮,但却十分的结实,肤色更是黑白分明,实跟他的外貌不相称。
苗小蕊心想:“原来男人身上是这样哩。”耳根不禁有些微烫,不觉间脸色也红了起来,竟是娇羞不已。
便值此时,忽听有人叫道:“好你个sao娘皮,朗朗明月之下,竟敢在这里偷野汉子,还不赶紧跟你相公我回家。”正是那谷氏兄弟和范疆寻了过来。
“不好,他们寻来了。”赵耻忙将衣服穿了,挡在了苗小蕊身前。
“好小子,你喝了爷爷的茶水,吃了爷爷的酒菜,现在又来玩爷爷的女人,看我今天不废了你。”
赵耻闻言大怒:“你说话放尊重点,我们清清白白,你休要血口喷人。”
“哼哼,你光着身子跟我娘子厮混一块,还能干些好事么?”谷秋一瞥眼,瞧见木架上正在烤的那件苗小蕊的外衣,登时暴跳如雷,破口便骂:“小王八蛋,你、你、你竟敢.......啊,气死我啦!“飞起一脚,已将那一堆柴火踢得四下飞溅。
“小王八蛋,你偷瞧了我娘子什么地方我便把你那个部位给挖下来。”谷秋恶狠狠说道,双眼火苗吞吐,周身杀气四溢,当真是动了真怒。
“我没有,苗姑娘清清白白,你休要侮辱她。”赵耻恨声说道,心头亦是气极。
“哼!还想狡辩,看我不......”谷秋以气得说不出话来,扬手又是一掌,‘砰’的一下,已把那烤衣服的架子打断,苗小蕊这件外衣也飘飘落下,正落到那零散的火堆上,便听‘霍啦’一声,业已燃起,眨眼功夫便以烧成灰烬。
赵耻心头怒火更盛,攥拳说道,:“你烧了苗姑娘的衣服,我要烧了你的衣服。”只听苗小蕊低声对他说:“你打不过他们,快跑吧,我能对付他们。”
声音虽小,但谷氏兄弟和范疆都是习武之人,耳目自比一般人要灵敏许多,岂能听不到?谷春、范疆不由得架开了阵势,欲堵拦二人。
便听谷秋道:“小娘子,你乖乖的跟相公我回去,今日之事我且不再计较......”
饶是苗小蕊性情再好,此刻小脸不禁也涨的得红扑扑的,若不是她病体抱恙,早已飞身斗将上去。她偎在赵耻身后,探出头来说道:“谁要跟你这老乌龟回去了?”
谷秋正要说话,却被谷春抢先说道:“二弟莫要多言,先捉这小子回去。”
谷秋嘿嘿一笑:“大哥,你和范老弟对付这小子,我来抓我的小娘皮。”话甫毕,但见其人影一晃,已施展出他‘神行百步’的绝技来。
霎时,风声簌簌,竟见四面八方俱是谷秋残影,便似置身于荒野坟场之中,幽冥飘飘,鬼影幢幢,甚是骇人。赵耻俩眼放光,紧守前方,一只手护住苗小蕊,一只手格在胸前,随时准备发招。忽听得‘嘿嘿嘿’一声淫笑,倏忽间以是由远逼近,便似那滔滔江水,直灌入赵耻耳中。
赵耻心觉不妙,但却见不着谷秋真正人影,一时竟不知该往何方进招,就在这时,只听苗小蕊急喊:“他到后面啦!”
赵耻大惊之下,立时转身一面将苗小蕊护在左腋下,一面进招。使的正是摩柯掌起手式‘堵蛇出洞‘,右掌直往其中路拍去。
此招乃防剑的绝招。正常使剑的,起手必是一招‘灵蛇出动’直刺而来,柯枯便创出这招’堵蛇出洞‘,实是利用强劲的掌风,将剑锋带偏,从而堵住敌人攻势。
赵耻情急之下使出,只求自保,不求伤人。那谷秋使出这’神行百步‘的身法,虽叫人眼花缭乱,但却伤人不着,原只是想扰乱赵耻,好伺机夺过苗小蕊。自他瞧到苗小蕊那如花似画般的面貌,淫心大起,已是深深着迷,此来便见俩人衣冠不整,你侬我侬,不觉醋意大发,誓要抢回苗小蕊。他绕到赵耻身后,本想一掌先毙掉赵耻,再抢回苗小蕊,是以从中路挺进。孰料赵耻一招’堵蛇出洞‘正取中路。
但觉赵耻掌风犀利,谷秋哪敢在进?急忙翻身后退,心下大怒,‘嗤’的一声,拔出把形似匕首的短刃来,朝着赵耻面门便给掷来。
赵耻初临战斗,处处小心谨慎,一有风吹草动,心跳便会加速。但见白光闪处,寒意直扑而来,赵耻已紧张到了极点,倒不是怕自己受损,实是担心苗小蕊会受到伤害。不觉间,又已挡在苗小蕊身前,替她牢牢遮住。霎时,苗小蕊心头温暖无限,她呆呆的望着赵耻结实的背,已是入神。竟以忘了逼近的危险。
这时,忽听‘叮’的一声响,那匕首已被谷春刺斜里一掌打落下去。并听谷春说道:“要抓活的。”
苗小蕊这才回神,忙对赵耻道:“你自己当心,不用照看我的。”说的甚是温柔,眼眸中秋水荡漾,紧紧盯住赵耻看,心头竟在想,这傻小子竟会不顾性命的护我周全,我长这么大,除了父亲以外,他竟是第一个真心实意对我好的,寨里那些臭男人,都是瞧在父亲的面才会让着我的,或是贪着我的面貌,想接近我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全天下的男人真是除了爹爹和他便没有好的了。想到此,心里竟是一阵窃喜,然而眼眶竟是一热,竟感觉快要哭出来,实是感动所至。
赵耻也望了苗小蕊一眼,说道:“你伤病未愈,就躲在我身后,千万莫出头,我不怕的。”
苗小蕊轻轻的点了点头,小鸟依人般的依在他身后。
谷秋见罢,醋意更是大发,骂道:“小王八蛋,你要死要活?”
赵耻张口回道:“死有什么好,当然要活。”
“那你不赶紧离我娘子远点,当心我废了你。”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带走苗姑娘的。”赵耻毅然说道。
谷春沉声说道:“还啰嗦什么,赶紧动手捉人。”话未完,便听得呜呜声响,谷秋已等不及攻了过去。
赵耻拉开架势,把掌一拍,径去谷秋。哪知谷秋醉翁之意不在酒,佯装朝赵耻进招,待引得赵耻进招后,突然变向改往苗小蕊身上发难。多亏赵耻状态极佳,已瞧出谷秋意图,忙将掌一斜。便在此时,谷春一声大喝,飞身跃来,出招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