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狄等将领率军奔袭到李信大军前,只见李信大军已全军待命,结成阵势。颜狄看了一眼,忙道不好!急忙下令,全军停止前进,等待主帅颜皙到来。
李信军结成的真是乃是重装枪阵!故名思议,重装就是全军都是重铠甲,枪阵就是全军大部分部卒都用枪。此阵一个部卒紧挨一个部卒,两人手举盾牌,保护中间使枪一人,全军万人一个方针,全部用铁锁连着,中间部卒把盾牌举过头顶,整个阵势看起来就像刺猬一样,不惧骑兵冲锋,唯一弱点就是行动慢,但是所过之处,无不碾为粉剂。
颜狄曾经跟随颜渊征战胡人时候见过一次,那时胡人远不至于今日这般疲弱。不仅人悍勇,而且盛产骏马,二者合一,无往而不胜,郢朝骑兵不能抵挡。胡人不从事生产,往往南下劫掠郢朝,有一次攻入大同关,那时大同关指挥使还不是颜思,大同指挥使被胡人用马拖拽而死。文皇帝大怒,派当今皇帝明皇率诸多战将征讨胡人,其中就有李信。
明皇那时还叫元弘诚,元弘诚命左右先锋安国年、颜渊双面夹击胡人,安国年遇到敌军主力,颜渊从后面包抄胡人,这一事也是颜渊与安国年结怨一战。虽说二人成功围困胡人,但是胡人来去如风,虽然围困在包围圈内,但是并不能彻底击溃胡人。这时元弘诚率大军赶到,派出李信前来征战,李信人生最辉煌的一役也正是开始,他祭出自己得意之作,重装枪阵!同今日阵势装备一样,从八方推进,将胡人逼到一起,胡人跃马而不得出,直接被阵势出露出的枪刺死,胡人刀砍而不能入,重装铠甲,无缝隙可入。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挤压胡人,步步逼近,胡人在绝望中挣扎,最后被李信统帅的重装枪阵全员绞死,李信军只有部分士卒因受力过大而手脚骨折,竟无一人战死!堪称奇迹,李信也因此战被称为“步卒首领”。
颜狄那日随颜渊征战,在外围驱赶胡人,今日复见此阵,心下已然惊骇,若是被困于此,终究没有办法突围而出,待颜皙来,再作计议!
一会,见李信中军令旗稍动,这阵势竟高了一块,原来刚刚全体部卒都坐在地上,重甲之下,确实耗费体力。又见令旗挥动,阵势已经缓慢向前推动,颜狄大叫不好,下令全军后撤,躲避此阵锋芒!
颜皙正快马加鞭的向北而来,准备汇合颜狄等人,但见前面一烟尘大起,颜皙定睛一看,是颜狄等人,忙命人呼唤过来,颜狄见颜皙,向颜皙说出了李信前来并带来了重装枪阵,颜皙早已听过重装枪阵的赫赫威名,眉头紧锁。招呼众将,过来商议。
原宪观此情景说道:“重装枪阵防御性主要是靠众人结对。若能打乱队形,方才有机会搏上一搏。”
申党说道:“我观阵势中众多兵士皆是重铠甲,后面兵卒往往不能看顾眼前,不若掘地,已绝其前行道路。”
颜狄摆手回道:“无用,重装枪阵阵势中士卒均用铁锁相连,一则分担盾牌重量,二则前军若有异常,后军可将前军脱离出来。如今最大的希望就是火攻,大将军曾说过,重装枪阵最大的劣势就是行动不便,若能以火攻之,使其不能四散,则可破之。”
原宪说道:“重装枪阵全身铠甲,箭射而不透,无引火之物。”
颜皙猛然说道:“用火油!”
众将四顾相看,此处行军,若是火攻,则我军作战意图就已经暴露,安国年势必赶过来,若那时突围不出,全军覆没在即。
颜皙说道:“如今别无他法,若绕路而行,就要返回燕城,时机稍纵即逝,必须下定决心。通知樊须,令他即可返回。申党带着火油,正面突击。其余人等,见我号令行事!”
李信见自己的重装长枪阵吓退了颜皙部众,心中得意万分,想当年自己随今上征战关外胡人是何等风光,想到这里,传下军令,全军稍息,先做休整,等待安国年前来。
申党让部众两千人携带火油,至李信军前,万箭齐发,但见剑支落在李信军盾牌之上,乒乒乓乓都弹开来,毫无作用。申党又命百余骑带火油上前去,将火油洒在李信军上,无奈距离太远,火烧不到,上前去洒,尽被枪兵刺死。申党折了百余人返还而去。
颜皙见此情形,无奈摇头,这重装枪阵真的就无法可解?
颜狄上前说道:“既然重装枪阵主要防御在于重甲,不若我等在给他加重。重装枪阵顶起来以后若一面铁墙,我等就在上面推土,让他无法移动!”
颜皙拍手叫好,马上令部卒将衣物被子撕开,全都包上土,然后由申党在带领,前去投土。申党又带一对骑兵过去,距离李信军约三丈余,开始投土,李信军阵势果然将盾牌顶起,土块杂石尽皆留与盾牌之上,无奈申党人数过少,少量起不到作用,申党回去禀报,颜皙全军包土,轮流投到李信阵势中!
李信见颜皙如此行事,已知道他的主意,这是他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颜皙这是要活活的压死他!李信挥动令旗,解散阵势,但是为时已晚,一列阵势经不住压塌,中间之人,全部被压死。
颜皙见李信阵势解散,马上号令全军冲击。
樊须接到将领,迅速撤离安国年阵前。
安国年见樊须阵势有动,速命人前去查看,待到来人回报说樊须未入燕城中而是向北行进,安国年拍桌大跳,中计了,马上下令,全军拔寨,骑兵先行,速追樊须等叛逆。
此时,还有一条噩耗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