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未过多久,皇上派出的轻骑已经返回。跟随他们一起的,还有林将军的二公子林则灵。
林则灵不待马停,跳下马背,几步便来到了父亲面前。林大人此时也顾不上别的,只是大声说道:“君前怎可如此放肆,还不快给皇上行礼。”
林则灵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给皇上叩头行礼。皇上叫起之后,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果然虎父无犬子啊。这小子不错。怎待这么快就来了?”后面那句话,却是问的随后近来的轻骑。
轻骑中一人回道:“半路上遇到二少爷,听闻传见,二少爷便跟随小的们过来了。林府其他人,已派其他轻骑过去了。”
皇上点点头,接着问:”你怎么往这来了?可是要出城打猎?“皇上这话便是有些蹊跷了,寒冬腊月的,出城本就极少,还是打猎。
林则灵答道:”回皇上,不是的。今早去母亲院中请安,方得知父亲今日便要出征边城。虽然父亲有言不让我们送行,但身为人子,怎能如此不孝。便想来城外送一送。本来大哥要一起来的。然而母亲今早起说昨晚一梦,梦到外公与她说了好些个话,醒来想着外公年岁已老,心中着实不安,便匆忙备礼遣大哥与其一起往外祖家看看,现在怕已经到了外祖家了。刚才也告知轻骑,让他们往那边去了。“
徽帝看向轻骑,其中一人微微点头。徽帝了然。”你外公今年七十有八,实乃我朝鲜少的有福之人。“
林则灵接着说道:母亲临行前交代与我,父亲有公务在身,若是不便相见,便远远看上一眼即可。切勿打扰父亲。故此,小人早早便侯在城外长亭,想着那是大军必经休憩之地,与父亲说上两句话应该也比较便宜。事与愿违,等来了大军,未看见父亲。问了几人表示均不知情。既然父亲这边见不着,我想着能赶去看看外公顺便接回母亲,路上便遇见了轻使。”
知晓了原委的徽帝终于是放心了,大笑道:此子纯孝,如此甚好。即使如此,我也不做那好事之人,如今天色不早,爱卿还需速速赶路,那林夫人便也无需赶来。只待不久之日将军凯旋,孤定当为汝夫妻二人一份贺礼。“说完便欲起身回宫。
林则灵挡在皇帝面前,林将军喝到:”还不退开!“林则灵未动。徽帝此时心情不错,倒也未恼,笑问道:”可还有事?“
林则灵又跪下了,”小人有个不情之请,请皇上赎罪。“
”何事,你且说来?“
”臣想随父出征!“此话一出,亭中之人脸色各异。徽帝更是思绪变幻。最终下令道:“即是如此,林则灵听旨,现命你为先锋,于将军帐下听候差遣。”
“是!”林则灵满脸激动。
待见徽帝所座车架远去,林将军看都没看一眼自己的儿子,便上马挥鞭,疾骋而去。林则灵目的已成,自然顾不得其他,随着其他亲卫一起,上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