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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不完美小孩(五)

“好孩子,不要难过,你妈妈想必也不会希望你这样难过的。”“可怜的娃子,年纪这样小,就被抛下了,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王奶奶说,邻里之间总是可以帮些忙的!”“哎,这俩爹妈也不知道是怎样当的,居然忍心抛下这样小的孩子就离开,真是——”“阿玉你是个好孩子,舅舅虽然想照顾着你,可你也知道,舅舅家并不宽裕,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舅舅,总是还能帮你一些的。”“……”

在我13岁的这个新年,妈妈离开了,什么也没有给我留下,如果那件还没有完工的毛衣也算的话,那还是有的。

妈妈被埋入地下的那一天,天空飘着细细碎碎的雪花,来帮忙料理后事的人不是很多,他们穿的浑身是白,和天地仿佛都融为了一体。

妈妈从一个大活人变成了一个小土丘,这以后就是她的房子了,里面会很冷吧!

那些来参加葬礼的人,都用一种既可怜又同情的目光盯着我,似乎害怕我想不开,跟着妈妈离开似的。

呵呵,那怎么可能呢,毕竟我还想多看看这个缤纷的世界,毕竟这世界上还有一些人是被我牵挂着的。

将那些来参加葬礼的人送走,身边就只余下了筠茉和那几个好友,他们并没有安慰我,只是沉默着站在一旁。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下,后来那几人也离开了,唯有筠茉还站在一旁,许久后我才看向她,筠茉显然已经哭过了,眼圈红红的,脸上是满满的悲伤之情。

“他们都离开了!”我的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消散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鼻子却很是酸涩。“我知道,但你还有我们这些好友。”女孩子是水作的这句话说得果然没错,筠茉又哭了,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白皙的脸颊上滑落,汇集在下巴上,然后变成一大滴落在地上。“别哭,没什么可哭的。”我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安慰她,心里的酸胀感突然就膨胀起来。

“哇……”“哭的真丑,女孩子不都是喜欢矜持的小声啜泣吗,你怎么哭的像个孩子!”筠茉连形象都不顾了,蹲在地上,泪如泉涌。我蹲下来,看着她,集聚了许久的悲伤忠于找到了突破口,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泻千里。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就过年了,家家户户都是那样的喜庆。除夕夜煮了一碗面,坐在阳台上,默默地吃,这就算年夜饭了。

“啪、啪、啪”天空中炸开来一束束灿烂的烟花,颜色各异、五彩缤纷。面吃完了,洗干净,我重新回到了阳台上,背后是空空荡荡的房间,前方是偶尔炸开的光明,然后归于一片黑暗。远远地可以听见小孩儿的哭闹声,电视声,还有远远飘来的说笑声。

从这个除夕夜开始,想必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吧,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没有合家团聚,有的只是一个孤独的人。

过完年,就要开学了,初一下半学期的课程我都自学完成了,思考了许久才决定还是继续给别人补习。妈妈离开后,除了留给我这栋大房子外还有她当年的积蓄,大约有十来万,这事情我谁也没说,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吗。

时间长了,我也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偶尔朋友会来家里坐坐,不过也不多。我早早地就学会了做饭,所以每天都会给筠茉带早餐,我喜欢看着她吃,这样似乎能让我空寂的心满足些。都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可谁又知道,不识愁滋味的少年是被宠爱着,所以不知人生疾苦!

初三毕业那年,筠茉问我将来想要做什么,我跟她说还早,毕竟我们才初中毕业,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于是话题就此打住。初三毕业的那个暑假,我们班一群同学组织了一个毕业旅行之旅,我和筠茉都报了名,旅行也就那样,无非是看看风景、吃吃东西、买买饰品。不过他们似乎都很快乐,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似乎整个世界都是充满希望的。

年纪渐长,少女少年们开始对异性蠢蠢欲动,光是我就收到了不知多少封粉红色的小信封,开始的时候还会拆开来看看,无非是剖白心意然后夸奖我之类的字眼,后来就不看了,因为都大同小异,而且还浪费时间。当然也不止我收到了所谓的情书,筠茉本来就长得漂亮,又加上个性开朗更是受欢迎,所以收到的可比我多得多,每次她都会苦着脸像我求救,善良的姑娘总是不会拒绝别人。

老师显然也是知道这年纪的少男少女们的荷尔蒙分泌过甚,所以每天都会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恋爱的害处,其中不乏胆子小的,每次老师说完,都会脸色苍白,似乎看见了什么凶兽,至于那群实在过甚的少男少女们还是义无返顾的步入了那个禁区。

每天,我都是平平淡淡的过着,偶尔泛起波澜也是因为筠茉,这姑娘实在招人喜欢,好几次都被堵了路,每次都会给我打电话求救。开始的时候那群少年还有些顾忌,可后来见我经常坏他们好事,就不开心了,所以很顺理成章的,我们从君子动口不动手发展成了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向。开始的时候我略站优势,毕竟我从小就锻炼身体,腿脚自然比他们灵活,可后来人数增加,我实在吃不消,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心里,我偷偷的去学习了武术。

少年们总是有用不完的经理,每天和我都要来一次腿脚运动,不想让老师多加关注,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找了个叫隐蔽的地方拳脚相向。我们每次运动都会双方都会有输有赢,不过自从我学了武术后,我赢的次数就节节攀升,少年们挨了几顿揍后,忠于学乖了,不在拦截筠茉的路也不再找我的麻烦,忠于可以消停的跟筠茉一起同行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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