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金堂领头的是一个身材壮硕年近四旬的中年人,本来他正两嘴起沫的白话呢,被这突如其来的断喝吓得也是一机灵,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最多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长相还算过得去,悬胆鼻,丹凤眼,紧抿的小嘴因为愤怒微微上翘的嘴角,身高不到五尺,穿着青色锦袍,身材看着不是很壮,但却给人一种异常结实的感觉,没有那种普通少年的稚气未脱,从那如噬人猛虎般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这小家伙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他们在帝都干这种坑蹦敲诈的事情干的多了,也懂得一些常识,不该得罪的人不能得罪,因为得罪了是要死人的。虽然这里是一个比较偏远实力很弱的帝国,可是也保不齐碰到哪个超级势力的公子门人什么的,还是小心为好,当下双手抱拳作揖微微施礼,腆着一张大胖脸说道:“嗯,这位少爷,不知道刚才您这是???????”“我这是要你们住手,放了那母女。”要与冷冷的说道。“噢,这样呀,可是他是欠我们的银两,我们只是来要账而已,他没有钱还,自然要店面抵债,那对母女我们也是为了能让他们尽快的还钱,所以好心给她们找了一项营生,很快的,要不了几年就会还清的,只是不知公子你是???”“闭嘴!好营生?你的妻女是不是也在干这好营生呢?还有,我也不是什么少爷公子哪位高人的门生,你也不必害怕,我只是想请你们放过那对母女。”尧雨压抑着愤怒继续说道。这时那中年人,也慢慢站直了身体,因为他看到尧雨的身边并没有别人,只有一个身着红袍,表情阴冷的老者,而且从他们对话开始到现在那老者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那看着,再有尧雨自己也说并不是什么少爷公子,他的心里就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一些顶尖的势力就好,在这帝都里还没有谁敢强行插手管他们的闲事呢,本来他的心里还在暗自骂着:这小崽子的言语也是忒地歹毒,虽然那红袍老者看似有些实力,但是自己又岂会怕了他们,看我怎么整治你们。
当他站直腰杆的时候语气也变了:“既然你想管闲事,那也没人拦你,他欠我们的钱,你还吧。白银五万两,拿来吧!”说完伸出手戏弄的看着尧雨。不但是他,就连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都是齐齐的把目光投向了尧雨,五万两白银,合成黄金也要五千两,不要说一般的商贾,就是普通的达官贵胄也是付不起的,这时那些强行拉扯那对母女的人也是停了下来,那位母亲看着尧雨则是双膝一屈直接的跪了下来,嘴中说道:“小恩人,民妇不奢求你救我全家,只希望小恩人能够就我女儿就好,她才十一岁,十一岁呀,说完对着尧雨“呯!”“呯!”“呯!”就是三个响头,坚硬的青石路面把妇人的额头都磕的血肉模糊,尧雨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自己那站在山岗上和自己挥手告别的母亲,舍了自己,成全后人。母亲永远那么伟大,那么无私。这时那壮硕的中年人不耐烦的说道:“快些吧,如果付不起银两,那就滚开,免得爷动手让你受那皮肉之苦。”认定尧雨没有什么背景之后,他也收起了那谨慎客气的脸孔,而这时尧雨看都没看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金票,随手扔在地上,“就这样吧,放过这一家,你自己也算积了点阴德。”那人倒是毫不在意的弯腰拾起金票看了看,金票是大陆通用的银号玉堂银号开出来的,但是面值只有五百两黄金,也就是合白银五千两,看着尧雨他笑了,笑的声音很大,可是笑声却嘎然而止,恶狠狠的看着尧雨说道:“小崽子,你在拿我寻开心呢吧?我说的话你没听清?是五万两,不是五千两。”“就给你五千两,拿着赶紧滚,在我还不想杀你们的时候。”尧雨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可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格外的真切,臿如云听在耳里也是觉得一震,他感觉的出来尧雨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了,其实他一直没有作声是想看看尧雨会怎样处理这件事,但是却也不想尧雨当众杀人,毕竟这大小也是一个帝国的都城,各方的眼线都有,如果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出手伤人性命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哈哈哈,他说他还要杀我?你们都听见没?他说要杀我,你个小崽子,你在作死吧?是不是嫌自己十几岁的时间太漫长了?”“且慢动手!”一声低喝,臿如云身形一晃挡在了尧雨的前面,他虽然直面见到尧雨出手只有测试时那一次,可是从搜集的信息上看尧雨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出手却是毫不留情,眼前这些人虽然也都是有些实力,不过如果尧雨突然发难恐怕也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毕竟玉堂阁明面上还是以银号为主,即使是很弱小的势力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出手为好,今天这事确实是招人气氛,可是现在的天下就是这样,哪里是一个人一个组织能够管的过来的。看到臿如云挡在中间尧雨也没在说话,本来在那头领说他作死的时候尧雨就想出手了,也幸亏臿如云挡了一下,否则尧雨暴怒出手第一个击杀的肯定就是他了,但是这货还不知道捡了一条小命,看着臿如云说道:“哎呦!小的还没死又来个老的,怎么着?想群殴啊?就你们俩?今天这事你们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别怪大爷我伤你们性命!”臿如云却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甩手丢过去一张令牌口中说道:“这事就这样吧,拿着金票赶紧走人,这些正好够你们的本金钱,也没亏着,各让一步可好?”那头领接着令牌之后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认识这东西,玉堂阁的白玉牌,像他们这种捞偏门的人对于各方势力更要谨慎对待,什么势力需要敬而远之,什么势力可以虚与委蛇,摸不清这当中的利害关系那就离死不远了。而玉堂阁就是那种需要他们敬而远之的强大势力之一,手里捏着玉牌他的心里也是吓得不轻,幸亏没有把事情进一步激化,否则真的要是得罪了玉堂阁可不是自己能承担得起的,这家伙能当上这里的小头领也确实有着过人之处,见到玉牌之后马上就又是满脸堆笑,连连躬身施礼,嘴里不迭的说着好话:“快快快,把人放了,自己家的事,你看看,这弄的让外人见笑了不是,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这是。”
回到银号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对于刚刚的事情尧雨还是没能释怀,路上臿如云也是不停的开导尧雨,说应该是没事了,毕竟他们也把那五百两金票收了,人也放了,咱玉堂的面子还是有用的,料他们也不敢再去为难那户人家。尧雨却没有作声,他可不那么认为,那个小头领虽然话说的漂亮,可是却没有把那欠据还给那家人,玉堂的面子人家是给了,可是在他们走了之后还会不会有事就不好说了。那帮人也不傻,都知道他们是赶巧碰到了,又不是真的有什么关系,岂会因为一句话就把这事揭过了,尧雨心里也是暗自打定主意哪天还要再去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晚上和仝古喝茶闲聊时臿如云也把这事情向仝古说了一遍,仝古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哎呀,这事就过去了,敢不给我们玉堂的面子,吓死他们。虽然那聚金堂背后有那万毒门在撑腰,可是这点事还能怎样,别说还把本给了他们,这要是我,屁都没有,让他们直接滚!”尧雨暗自咧嘴,这老头也真是火爆脾气,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如果是他那些人还真不一定敢要那金票,好歹仝古也是这帝都玉堂号的管事,很多人都会认得他的,再有他本身那也是涅磐境的高手,就这样仝古和臿如云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吹起来,尧雨只有支愣着耳朵听的份。他们越是说没事尧雨就越是担心,回到客房之后连打坐修行功法时都有些静不下心来,索性起身到院子里练起刀法,这是他一贯的做法,心思不宁的时候对于功法参悟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是练习刀法时顺其自然的意境更是能够偶有灵光,现在尧雨已经很少躺下睡觉了,毕竟在他盘膝静坐参悟功法的时候比他睡觉要恢复体力精力快得多,所以那些境界更高的强者几乎都不用睡眠的方式缓解疲劳,睡眠只是普通人补充缓解身体疲劳的方式,而对于修行之人没有任何帮助。他们需要的是更多的感悟功法,参悟天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