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炎帝都的清晨,也是一样的寂静,万千的居民还都在睡梦中,可尧雨这时早已经在银号为自己人单独设置的院落里开始了自己每天必修的功课,普通的斩马刀一丝不苟的重复着不知多少次的刀法,修行就是这样的枯燥,这样的乏味,只有能够在这孤独寂寞中体验到属于自己的快乐的人才会走得更远,尧雨就是这样的人,随着这段时间的见识增长,他的眼界也是开阔了很多,对自己的实力现在也是很清楚,自己现在身体力量上短时间内想要再做突破恐怕是做不到了,而真气修为进展却是很满意,他现在也是彻底的知道自己自从第一式‘浮生斩’之后,这第二式完全是需要汲取天地间的木行真气才能够把这一式刀法练得大成,在不知道的时候完全是无意识的靠功法自行吸收炼化,而明确目的以后自然是事半功倍,现在自己的体内的液态真气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改变,和以前不同的是充满了浓郁的蓬勃生机,而且颜色也不是以前的赤金色,而是散发着生命气息的深绿色彩,虽然还没能完全的转变成着绿色的生命真气,可尧雨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完成这真气的蜕变,相信那时候完全可以一举踏足武尊层次的强者,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尧雨自己都是很期待。意由心生,心随意动,刀已不是刀,只是那天空无尽的朝霞,和那片片飘落的雪花,在彻底的领悟刀法的意境之后连尧雨自己都在那天地自然和刀法意境中沉醉了,彻底的沉醉其中。其实这就是尧雨的刀已经快到极致的一种体现,唯快不破,速度产生力量,这都是对于速度的一种词语上的一种诠释。走廊的凉亭之内臿如云和仝古坐在那里看着尧雨在那刀的意境之中如醉如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于这其中的奥妙仝古更是明白,毕竟他可是货真价实的涅磐境,虽还未能达到圆满境界,可是对于这当中的修行体会要比臿如云有经验的多了,许久之后仝古站起身来说道:“活了二百岁了,今天才见到什么事天才了,如云,你捡到宝了。”
看着尧雨臿如云也是满脸的喜悦,对于尧雨的实力他是有些了解的,能够作为这样一个难得一见的天才孩子的引路人他是相当自豪的,从他毫不吝啬的就将自己九死一生得来的庄园拱手相送就看得出来。本来那是他准备在自己卸甲归田时颐养天年的所在,可是在见到尧雨之后想都没想就就送了出去,他到没想着会有什么回报,只是发自内心的对尧雨喜爱。这时尧雨也已经回到房间冲洗了一下满身的汗湿,对于仝古和臿如云在旁边观看他修习刀法尧雨是知道的,五年的艰苦跋涉让尧雨的灵魂感知敏锐了很多,方圆两百米之内哪怕极细微的空气波动他都能知道,何况两个大活人在那里,不过尧雨觉得也没有必要连自己每天最基本的早课都要遮遮掩掩,过分的隐藏实力也不一定都是好事,只要不张狂就好。简单的用过早点之后,尧雨和臿如云说了自己想出去看看逛逛的想法,毕竟离拍卖还有几天的时间,来到这红炎帝都,自己也想看看有什么好东西给大伯,燕丰兽,金屠等人带回去,这些年大家都很艰苦,尧雨心里始终记得那过去的一幕幕。臿如云听了之后也是赞同,并且也要和他一同走走,看到尧雨这样的心思臿如云也很是欣慰,一个再有天赋的人,如果人性过于冷漠又能强到哪里,即使你实力滔天可是没有亲人朋友,也不过是一个独行强者罢了,毕竟谁也不愿意帮助一个白眼狼。两人一先一后出了银号的后门,这时大街上已经是行人如织了,做买做卖的商铺也都开门迎客,臿如云也和尧雨讲这红炎帝国的一些趣事,一些帝都之内有名的风景,不过臿如云还提到这红炎帝国尤其是帝都之内治安不是很好,毕竟在这片大陆上这红炎帝国还是属于非常弱小的一个帝国,如若没有国主的一些有着强大的实力朋友帮衬着,可能早已经被别的帝国给吞食了,因为这国主只是沉迷于炼器一道,本身实力并不高,各大实力强横的势力倒是很少在这里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可是一些纷杂的小帮派则不然了。
他们都是为了一些小的利益就会动辄刀枪相见,虽然红炎帝国的军队也极力控制可却是始终没有好的办法,而在一些实力强横的势力范围之内这些事是不会有的,每一个帝都郡城只要是有明令禁止厮杀博命的禁条那就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只要你敢违反禁令就地格杀,你敢违反人家就敢灭你,不管你是什么势力什么背景,哪怕有再大的仇怨也不能在人家规定的范围内动手,但是只要你离开那里之后谁死谁活你请便,没人管你。这就是本身实力强弱的关系,你像红炎帝国就不行,得罪了太强大的势力之后很难收场,所以也是没有办法,以至于国主邹红炎都很少露面,国政也都是一众的皇族家属在维系。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导致的,一边走一边闲聊,两人悠闲的逛着,尧雨也有了不少的收获,他给自己家所有人,每人都买了一套衣袍,更是给大伯李影买了一只精致的鼻烟壶,在臿如云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条专门经营兵器买卖店铺的巷子里,因为他想给金屠弄一样兵器,可是看来看去总是没有合适的,因为金屠毕竟也是涅磐境的强者了,一般普通的兵器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的有用处,而好的又不是轻易就能见到的,想来价钱也更是离谱。两人正在觉得索然无味想要回银号的时候却被巷子尽头围着的人群吸引了,足足有上千人把这条巷子的尽头围得水泄不通,二人分开人群挤到前面才看清原来是一家经营布匹为主的店铺,名为“俊衣轩”可是门口却是有着一帮十几个人的凶神恶煞,店铺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对母女和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男人满脸的悔恨交集,母女俩更是伤心欲绝,臿如云也从旁边人那里了解到原来是这中年男人,也就是这店铺的老板,因为好赌成性,居然在一家赌场里欠下了五千两白银的高利钱,五千两啊,对于普通百姓而言绝大多数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些钱的,可这还是他把家里的储蓄全部输完之后借的高利贷。
小赌怡情,大赌败家。这就是耍钱人的好处。这处店面每年也就是有几百两收入,三口人维持家计本也可以算得上富裕了,可是这老板却是喜好赌钱,时常背着家人偷偷摸摸的耍点小钱,可是这一次却因为输的过多搂不住手了,不但把家里的存钱全压了上去,还借了五千两纹银的高利钱,那可是一天三成息的高利,也就是说一千两白银每天要三百两的利息钱,五千两一天就是一千五百两,而他却欠了足足一个月,连本带息足足五万两白银,对于这样的家庭那可绝对是天文数字了,今天人家来收钱了,不过任谁都知道,肯定是给不起,在周围的议论声中尧雨也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帮要债的是一个叫“聚金堂”的帮派,专门干一些开设赌场放高利贷的行当,其实某些时候这帮放高利钱的知道欠债的小有一些资产之后,是愿意让你多欠一些时日的,因为只要你欠的足够多他们就会有理由要他们想要的,这就是人心的险恶之处。而这帮人就是如此,他们不但要这间店铺,还要这对母女卖身顶债,并且声称这还差的远了,看在店铺老板是经常去的老玩家份上,其余的就这么算了。那看年纪还不到三十的母亲满脸的哀怨和无奈以及浓浓的绝望,他没有看那自己已经崩溃的丈夫,只是不舍的看着那坐在地上满脸泪痕的,只有十来岁的女儿,任何的哀求都是无用的,如狼似虎的聚金帮众人已经开始动手强行拉扯母女走向一辆早就停在边上的马车,旁边还站着一个手里拿着红手帕的老鸨子,满脸的奸邪笑容。母亲哭喊着女儿的名字,女儿哭喊着娘亲,可是这撕心裂肺的画面在这暴力面前变得那么的柔弱,那么的无力,围观的人群很多都已经泪湿双眼,可是却没人敢吱声,可能这也是人性懦弱的另一面吧。“住手!!!”一声暴吼如炸雷般在所有人的耳中响起,就连那“聚金堂”众人也是吓得一机灵,看了看四周,却只发现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只有十几岁摸样少年。